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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将花生壳抛向天空,“真无聊。”她还以为武林大会有什么有趣,原来是这么平淡的。
尚隽没有应话,她会觉得无聊是对那些个门派的武功不感兴趣罢了。
往嘴里扔进一粒花生米,她决定到下面去挤一挤,总比坐在这儿无聊来得强。
“我到下面去。”她对那个眼睛只看到比武场的男人说,就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
尚隽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是谁说不要跟人家挤的?
见她跳下了树,他也跟着跳下,谁叫自己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她的安全。
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这些江湖人见她是一个小孩开始颇觉得奇怪,看到跟在身后的尚隽之后就不觉什么,只当她是一个凑热闹的富家公子。
一边吃着南乳花生,她一边打量着这些听得多却见得少的江湖人。
嗯,她径自点着头,果然是各式各样啊。
像那个驼背的大叔,那个蒙着脸手里拿了一把流星锤的女人,那个摇着扇子的中年书生……数之不尽的奇怪人。她只能说,江湖果然是江湖啊。
虽然她不怎么引人注意,但是身怀上乘武功的尚隽到是另某些人对他们多了一丝好奇。
“赤小兄弟。”
身后传来这声女子的叫唤,赫连瑾愣了一下,会是叫自己么?
“赤小兄弟。”声音渐近。
尚隽跟着她停下来,看着这个五小姐回头望去。
看到来人,赫连瑾愣了一下。
是峨嵋派的美女弟子宋巧巧,怎么她才没注意一下,这位美女就从揽天抱月楼前跑到这里来呢?
在她身后,跟着那个少年。
“美丽的大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实行小新政策,她对宋巧巧笑了笑说。
一旁的尚隽只觉得,五小姐为什么会被误认为男孩呢?
宋巧巧错愕一下,这个小男孩的嘴巴真是被蜜糖涂过了,说的话总能逗自己开心。
“你这小子,就会哄人开心。”走到二人面前,她笑着点了一下赫连瑾的鼻子。
赫连瑾嘟了嘟小嘴,“我说的可是实话,不然你问那个大哥哥。”她指着靳沧澜说。
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靳沧澜,宋巧巧笑着说:“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要为难靳兄弟了。”
“对了,美丽的大姐姐……”她侧着头,一脸天真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赤的?”
宋巧巧与她并肩而行,靳沧澜则与尚隽跟在她们身后。
微笑跟从身边走过的人点头算是招呼,宋巧巧微微笑了笑说:“灵大哥说的。”
灵千秋?
赫连瑾挑了挑英气的柳眉,那家伙肯定把那天晚上遇到自己与大哥的事情说出去了。
哼,真是个大嘴巴。
“哦,是那个有钱的大哥哥。”她故作天真的笑着说。
尚隽看了,原来五小姐也可以这么笑的。嗯,无知得够小孩。
“有钱的大哥哥?”宋巧巧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对,就是他。”灵千秋是蛮有钱的。
靳沧澜听了,一脸的哭笑不得,有些同情灵千秋被人这样记住了。
所有江湖人士都望着比武场上战况,上面的人赢了留下,输了就下去,不断的淘汰,一直到一个真正天下无敌的高手出现。
赫连瑾微微勾了勾嘴角,真像一场闹剧。
“大姐姐,要不要吃?”将南乳花生高举,她笑着问。
“多谢,但不用。”宋巧巧温柔的笑着摇头。
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抓了一把在手里,她将袋子递给身后的尚隽,然后若无旁人那般剥着花生壳并且污染一下环境。
“大姐姐,那个什么教真有那么可怕吗?”她问道:“人家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中原武林就如此紧张。”
“是弯月教。”宋巧巧叹了口气,星眸里带着一抹淡淡的担忧,“各派掌门这么做也是未雨绸缪啊。”
“是没错啦。”她点头。
“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弯月教主赫连冠居然当着武林各派的面,将秀师姐劫走。”靳沧澜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秀师姐?”赫连瑾愣了一下,回头望着他奇怪的问:“峨嵋派也有男弟子?”这不就是拜灭绝师太为师的韦小宝么?
闻言,靳沧澜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即时染上了红云。
宋巧巧笑着帮他解围,“赤小兄弟误会了。靳师弟是武当派的弟子,我们峨嵋派一向跟武当交好,所以弟子之间都会以师兄弟来称呼的。”
“哦。”赫连瑾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那个少年说:“对不起哦。”
靳沧澜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也懒得再去做什么。
“赫连冠太不将中原武林放在眼内,可怜我师姐被困西北十年,没半点音讯,连去救她的风大哥也不知所踪。”宋巧巧叹了口气,“搞不好他们,正不知道受着怎样的折磨。”
往嘴里扔进一粒花生米,赫连瑾用力的嚼着,都是那风流老爹惹的祸。
去救人的啊,她想了想。那个什么风大哥,不会是么弟两岁生日时被赫连廷擒下的年轻男子吧?
记得当日没有杀他啊,嗯,这次回去,她得去大牢里看看。
“虽然这些年来,弯月教没做过什么大事,难保将来不会。”靳沧澜冷冷说着。
这一点,她同意,少主老哥正在密谋呢。
到了人多的地方,尚隽会在她前面将人隔开,不让任何一人碰到她。
宋巧巧在一旁看得奇怪,即使是护卫这样的举动也太过了吧?
赫连瑾好奇的问:“如果今天选不出武林盟主来,那怎么办?”今天老爹会来凑热闹,这武林大会应该开不成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的宋巧巧愣了一下,跟着皱起好看的柳眉说:“那就由各派掌门推举一个人来了吧。”
“我想,应该不会吧。”靳沧澜慢吞吞的说。
赫连瑾笑了,“我也是随便问问而已。”一脸的天真。
宋巧巧笑了笑,可笑容里带着些许的担忧。其实各派都认为这次的武林大会是冲着弯月教而开的,赫连冠不会没有反应。
也许,他会来破坏武林大会,一如过去十年前那样。
“对了,怎么不见你兄长?”她转移话题。
赫连瑾随手扔掉花生壳,“他忙,正因为这样我才来这凑热闹。”她发现,自己说谎时眼睛根本就没有眨,典型的说谎不眨眼啊。
她点点头,望了望热闹的人群问:“这是你第一次来中原吧?”
“是啊。”
“那喜欢江南吗?”
赫连瑾伸手,尚隽立刻递上装水的竹筒,“江南山清水秀,美女又多啊,怎么不喜欢?我都舍不得离开了。”
宋巧巧抿唇一笑,惹得一旁的青年侠士们猛流口水,“那就多留些日子吧。”
“我也想。”她一脸的渴望,“只是出来也半年有多了……”说谎,才一个月而已,“家里人会担心的。”这是事实,担心他们乐不思蜀。
尚隽现在才发现,这个五小姐绝对不能小看。
“下次还有机会的。”宋巧巧安慰她。
“嗯。”
当然有机会啦,她笑着,垂下眼皮掩去眼里那抹精光。
武林大會(六)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行路难三首之一》,李白
一个上午过去了,比武场上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到中午时分,留下来的人,少林派俗家弟子,那个帅哥秦逸航。
阴沉沉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吹来的微风带着淡淡的凉意。
“我饿了。”就见一个紫衣小童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冷面男子说。
“我们没有干粮。”尚隽漠然说着。
赫连瑾泄气,早知道就不该只买花生和栗子。唉,谁叫教主老爹与少主大哥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她都等得饿了。
落在着瀑布旁的岩石上,她望着声势浩大的水流,叹气再叹气。
这儿离揽天抱月楼有段距离,一般江湖人士都紧张武林盟主会花落谁家,不会跑来这儿看瀑布的。
尚隽在她身旁的岩石上坐下,虽然自己对那比武比较有兴趣,但保护这个小姐是他今天的任务。
拿出糖抄栗子剥开壳,干果还能饱肚子的,她就吃了几粒。
将壳都扔进河里,她抽出腰间的白玉笛,放到唇边。
幽幽笛声响起,尚隽不禁看了她一眼,原来弯月峰上那轻如流水的笛声是出自这个女孩的白玉笛。
她吹的是《天大地大》,刚适合今天这个情况呢。
江湖上,也讲名与利的。
世间之人,为着这名利恩怨而活。
吹着吹着,她眼里出现了笑意。自己今生,也是为了某些东西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