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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丞相。路云、祈礽,你等速去交节调配,左剑锋、单思朝、芳华其佑、言子怀与丞相留下,其余人等殿外听令。”
“是。”
“丞相,朕与恒王有暗约,前线战事,不是如奏书那么简单。”皇帝已无刚才的凌厉气势。
“请皇上直言,边疆到底如何了。”芳华溯日沉声道。
“函谷关、童陆关被占,青城隶城共余十万士兵,西元兵二十万来犯,若破青隶二城,后果不堪设想。”
“粮草……前线尚可支撑几日?”芳华溯日眯着眼问道。
“丞相诚不可欺,粮草可用十三日。”凌延邵恭声道。
“有点糟糕,边关八百里加急至此,三日可到,今日十三日,恒王信使七日方到……”
“哼!芳华溯日还未老死,竟敢到军中捣乱!请皇上命御使台戈大人为监军,军中留此祸害,贻误军机!”芳华溯日眼放jing光。
“是,多谢丞相相助。子怀,你可听清了?”
“是,臣听清了,臣必快马加鞭,定使粮草六日送到。臣告退。”这还了得,若粮草未于绝粮前送到,前线将士必无心恋战。
“臣等亦先行告退。”左剑锋眉峰微簇与芳华其佑一同告退。
“恩,去吧。”
“臣启陛下,十五万大军,日耗粮草三千石,羽林骑五万马匹合边疆五万,计有十万马匹,日耗粮草五千石,外加运送途中消耗,天下仓七万石粮草,也只可支撑七日,平厦仓可用十四日,中牟仓可用二十日,臣只是算了最佳粮线,我晋国边疆防线长,尚有士兵三十万,其中十万可自给粮草,另二十万,除自给外,每日需粮草三千石,加马匹所需二千石,日耗五千石,京师御林骑,日耗粮三千石,这些还是在无战时期的预算。就算不打仗,我国每年还需向外购入约一百万石粮食,以备所需。”单思朝将近五十岁,眉宇之间有几道很深的皱纹,这样的皱纹,俗称忧纹,非常年心力集聚之人,还真不容易出现这样的皱纹呢。
“朕知道了,你给朕说,还需多少粮草。”对于粮草凌延邵也是无奈之极。
“六十万石。”
“不是说每年都购进一百万粮食吗?怎么还需这么多!”凌延邵怒视着他,拍案道。
“启奏陛下,三月洵州瘟疫,圣上发粮三万石往救,另发一万石贷粮与洵州府,七月原台洪灾,牵连三府一县,灾民百万之众,圣上发济宁仓十万石往救,共计发粮三十万石,西线被袭,毁粮约二十万石,请圣上明察。”
“这么说,六十万石,尚且是保守估计?”凌延邵眯起眼低声问。
“皇上圣明。”
圣明,凌延邵心里冷笑,这还叫圣明了,眼下别说打仗了,就这粮草都弄得朕焦头烂额了。
“卿有何议?”
“臣以为,只有借粮。”若现在急购这么多粮草,别说买不到,就是买到,那价钱也真不敢想,只有国库才能拿出来这么多,而国库里的粮,一般都不得外卖的。
“罢了,你先退下吧,先管好眼下的。”
“请丞相助朕。”芳华溯日其实是个极好的将军,当年率jin卫军直捣皇龙,与皇卫军、羽林军、御林军相持,以三万之数奇胜。自凌延邵继位以来,便以其才不可没为名,封为安阳侯,加太师太傅,居宰辅位,之后便未近兵营。
“陛下无须妄自菲薄,陛下虽未亲临战地,然御下有方,调度严谨,臣请陛下召吏部长吏jing选近年资质上佳者,随军历练,以成其志。”芳华溯日笑道,好似一点也不担心这场战争。
“好,依丞相所言。”凌延邵看丞相胸【炫~书~网】有成竹的样子,也不自觉地卸了压力。芳华家虽势大,却喜其极重国本,每遇战事,必先国后家。
芳华丞相已年逾七旬,可是却没人敢无视于他,谨帝一朝,芳华家树大根深,且于皇帝有恩。受重如此,却是芳华家人才辈出。
放眼大陆,像芳华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个个才能卓绝者,还真是绝无仅有,当然不算北辰的皇族纳兰氏那群变tai的话。
众卿家以为如何呀
正文 50。 第四十一章 出质东陆 字数:2083
前线的战报,每天都会在驿站加急传递,有芳华溯日亲自押阵,果然没再出事。前线战事危急,六部高速运转,每天都在讨论钱、粮、兵。
其实中晋的土地不算贫脊,只不过,中晋位置特殊,每年的军备太多,青壮年大多都有上战场的机会,因此总是会形成有地无人种的状况。每次战争规模稍大些,中晋就不得不向别国借粮,而那个别国,正是东陆,东陆不止风景好,也是大陆上难得的产粮大国。东陆国的地理位置真的很好,在别的国家需要征战的时候,它有晋国这个天然屏障,在别的国家闹饥荒的时候,它也可以安然度过。东陆国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祥和安宁,它实在是上天的宠儿。东陆国与周边各国,都曾联过姻,东陆国总是不乏智士能人。
大陆上有很多喜欢惹事生非的文士,他们大多游离于各国之间,或合纵,或连横,游说于各种力量之间。曾经有多少国家,因为这些人形成,又有多少国家因为他们而毁灭,这些,史书自有明照。然而无论怎样,从来没有人能在东陆国完成学说,因为东陆从来自成一体,它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永远都是那么无懈可击,东陆绝不是纵横家们的天堂。
这次西元针对中晋的战争,注定不会好过。西元确实是有非常强大的战斗力,西元的士兵们都是国之英雄,每个士兵的命都被极端珍视,所以,他们不出则罢,出必建功!这也是谨帝最担心的。
每一代西元的帝王,都以马踏中原为己任,他们以武立国,是傲视天下的雄鹰,那本来就是他们的使命。而中晋每一次都必须要拼尽全力,才能阻拦。
凌延邵面对着众臣,从容镇定,可谁又知道,他的手心全是汗渍。他继位以来,已经经过一次面对西元的战争,那一次,正是他平乱继位的一年。若非西元恰逢内乱(其实哪里是恰逢,只不过是芳华溯日走的一步险棋罢了),中晋怕是要受灭顶之灾了,即便那样,中晋还是不得不割去两座城给西元,那么这一次呢?凌延邵绝不能忍受再次割地赔款!
刚刚才处置了雪妃,西元人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凌延邵想着那一袭青衣,西元子弟醉清风……明明才十四岁的人,居然如此的耀眼。现在的孩子们还真是不一般呢,不觉又想起了自己那个也同样奇特的十四皇儿。
借粮啊,还是得跟东陆借粮啊,虽然杀了他的姐姐,不至于不顾及国家吧。
事实证明,这个姐姐还是很让东陆国主在意的,谁说不是呢,连姐姐带侄儿呢。两条路,或者东陆出军帮中晋守南部战地,中晋集中兵力在西线作战,或者中晋派皇子出质东陆!
二皇子定是去不得的,如今已封了王,况且又是皇后亲子。太子当然也去不得,老七老八老九,唉,也都去不得呢(都长得一模一样,留在东陆,将来或立或废风险都是很大的),所以……
“所以我要走了。”凌亦岚如是说。
“哦。”凌亦倾淡淡地答道。
“就知道你这小狐狸没个心肝,就算我死了,你那眼睛都未必会眨一下吧。”凌亦岚依然是那个温柔如水的凌亦岚,好像再苦的逆境,他也可以淡定从容。
“皇帝不是打算封你为王了么?怎么又想着让你去当什么质子?”
“你以后会懂。”凌亦岚仍是温和地笑着。凌亦岚从小便知道,永远不要对还没有实现的事作理所当然的设想,所以没有什么失望。
“那泰王府不是白建了?我还想躲在你的王府逍遥几日呢。”凌亦倾也不知为何,明明跟凌亦岚交情也不算很深,可他就是相信他不会对自己不利。虽说凌亦沂的悦王府早就建好了,可他竟一次也没想过要去,更别说住那里了。
“难为你总算有想做的事了,可惜我也没办法满zu你了。你也不要总是瞎胡闹,省得惹人厌就不好了。可惜了,小狐狸你也不常送人礼物的,我竟也是无缘之人。”凌亦岚稍有一点失望地说道。
“三皇子何时这么斤斤计较了?我就那么一说,你便记死了。”凌亦倾斜了他一眼,品着花茶。
“罢了,我知你守信,只是我无缘,本就不该再提了,只是有些期待。后天我便走了,你以后也好好照顾着自己。”凌亦岚忽地失笑道:“怎的我何时竟也学会了这些婆婆妈ma的话了,你自是有太子他们看着,哪用我cao心。只是我一直知道,你会离宫,以后倘若有闲,记得来看看我,也就是了。”其实离国出质,原也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