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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又瞪了大儿子一眼,息事宁人,帮忙救火,还真是这个儿子的一贯作风。
“大哥说的是,娘——”
“够了!”叶夫人不等二儿子把话说完,就给堵了回去。“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众人闻言,均替跪着的郝运担心。娘这么说,看来是不会善了了。
“今日,我要动用家法。”
叶夫人的一句话,众人皆愣。
“娘,咱家啥时候有家法了?我怎么不知道?”一向藏不住话的淑君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叶夫人冷扫了她一眼,淑君再不敢作声。婆婆不会已经知道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了吧……应该,不会吧。突然觉得自己的命运也岌岌可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要受到那不知是什么的家法。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今日,就有了。”
“母亲,此事责任在我,是我没有教好她,今日之事,就由我代她受罚。”
……众人静默。与其说叶子洛很男人很有担当,倒不如去质疑他有教好她的能力吗?
“不要仗着你是我夫君,就什么事都要插一手……”郝运不悦地瞪了眼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赞同地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抬头,不卑不亢道,“孰是孰非,相信婆婆自有明断。”
叶奇丰看着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儿媳,丈夫帮她扛罪她还要埋怨……
“既是如此,那——”
“夫人说的对,这种行为绝对不能姑息,必须严惩以正视听。”
叶夫人闻言,看着他,这个老爷,又想打什么主意?
“这件事,就交由我处理,夫人只管宽心养好身子即可。”
叶夫人闻言,心下了然,面上却不露声色,“那么老爷打算如何处置呢?”叶家素来并不是墨守陈规之家,但是两女相斗此等恶劣行为已经到了不能明目张胆袒护的地步。因此,老爷的意思是,明的袒护不行,打算来暗的喽?
叶奇丰沉思了片刻,一脸严肃道:“此女不淑,愧对列祖列宗……就罚她在祠堂跪上一整夜,在祖宗牌位前好好反省反省。”
叶夫人闻言,不作声。这个处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她也不好反驳什么。
“父亲……”这种天气,跪上一夜……似乎有些太重了……
“咳咳……”叶奇丰干咳了两声,“此事也的确怪洛儿管教不严,就罚他一同受罚。”想了想,又道,“若是被罚期间偷懒什么的,惹得夫人不满,就将其二人一并再罚了便是。夫人意下如何?”
“……甚……好。”叶夫人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好个叶奇丰,到底还是涮了她一下,拿洛儿来压她,笃定她下不了狠心还是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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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了?”
“你说呢?”
“洛儿的媳妇乃性情中人,你我素来也没有用各种条条框框去约束她。今日之事,她的确做得有些不合身份,但归根结底,也是熙妍的错。罚她一罚,我不反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叶奇丰说着,用手轻轻抚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我的夫人我清楚,一向很大度的。”
叶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嗔道:“少给我灌迷魂汤。”
“不瞒你说,我还是很满意这个儿媳的。你没看见,今日大家都在为她求情吗?就连二儿媳也不例外。说来也怪,这个二儿媳素来直言直语,就连端庄贤淑的长媳也和她合不来。之前,二儿媳三番五次地对洛儿的媳妇出言不逊……这才不过一个月,对她的态度就已经有了如此转变。我这做公公的虽有不解,但是看到这一幕,心里很欣慰,你这做婆婆的,难道没有这种感觉吗?”
对于叶奇丰的话,叶夫人不置可否,只是道:“淑君这么做,还有别的原因。”
“嗯?”
“你以为,熙妍的事,运儿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意思?运儿不是说她凑巧听到的吗?”
“凑巧?依运儿的性子,我和熙妍在说话的时候,倘若她真的凑巧听到,即便不当场冲进来,也顶多会等到熙妍走出这个院门就开始算账……怎么可能会等向我请安后到了洛儿的院子才开始闹腾起来?”
“你的意思是……”
“恐怕,凑巧听到的那个人,不是运儿,是淑君。”叶夫人轻揉额头,接着道,“我一向不喜背后嚼舌根之人,无论那是我外甥女还是我儿媳。要知道,祸从口出。”
叶奇丰恍然,“原来,你真正想惩戒的并不是运儿,而是淑君?”
叶夫人摇了摇头,“运儿早晚都要受罚的。若是我今日不予追究,过不了明日,就会有人代我罚她。”
“你是指……穆家的人?”
叶夫人点了点头,“熙妍弄得如此狼狈,回到穆家,定不会就此罢休。且不论运儿只是叶家的一个偏房,单论穆家对运儿的印象,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这话……如何说?”
叶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现在还不确定,等我弄清楚再告诉你。不早了,睡吧。”她不想在事情还未完全搞清楚前就妄下论断,那样和嚼人舌根之人有何不同?只是,熙瑶和离一事,于她而言,到底是个难解的疙瘩,让她已经无法和运儿再自然相处。
叶奇丰熄了蜡烛,躺下后,叹了口气,道:“这种天气,也不知道洛儿他们两个会不会冻着?”
“……不若派人送床被子过去?”
叶奇丰喜道:“好啊,我就知道夫人最心软。”
“光被子还不够,再派人送张床过去可好?”
“……”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叶奇丰再不多嘴,忙打了个哈欠,“困了……睡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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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受罚就够了,你……不管,是你自己跟来的,不能赖我。”跪在蒲团上的女子,看着静谧得有些诡异的牌位,低低说道。
“好,不赖你。”他才不会笨到和她去算这笔糊涂账。
“早知道会被罚,你就不该拦我,让我多揍上一会儿才划算。”
“……”他可以预见,这次惩罚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疼吗?”
郝运轻轻碰触着头顶,手背上的牙印虽是肿了,却不是很痛,倒是头皮……“有点,不是很疼。”
“嗯……活该。”
“……你说什么?”
“揍人揍到自己浑身是伤,除了活该二字,我找不到更合适的。”
“叶、子、洛……”磨牙声作响。
“嗯?”
“你要是来讽刺我的话,你还是回去吧。”
“我也是一同受罚的,岂能说回去就回去。”
郝运轻哼一声,“有床不睡主动跑来跪一夜,除了活该二字,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
“……”他是为了谁才这样的?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识好人心了。“我不光认床,还认人。一个人,我睡不着。”
“……叶、子、洛……”
对于她更可怖清晰的磨牙声,叶子洛只是再次回了一声“嗯?”
“……算了,既然你这么黏我,就在这待着吧。”反正,真让她一个人在这布满牌位的祠堂待上一夜,还真是有点吓人。
“……”
……
若是真的有泉下有知的话,这些祖宗牌位会不会质问一句:这两个人究竟是来这思过的,还是来这打情骂俏思春的?
88、扶正
88、扶正 。。。
夜,好长。
“夫君,你冷不冷?”
叶子洛了然,从蒲团上站起身,改为坐下,腿已经有些微僵硬。
“夫君,公公吩咐要‘跪’上一夜的。”
叶子洛看着早就先他改跪为坐的女人,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无赖。“过来。”
他像招小狗的动作,令郝运有些不满,不过有时候,自尊真的是可以打折扣的,因此她还是心甘情愿地在他怀里窝下。然后,她略有不满地撇了撇嘴,“夫君,我想那只小猫了,你怀里没它暖和。”
“……”这个女人,还真是愈发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