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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的黑暗,他终于体会到了。宰相警告他,若插手此事,官位将不保。丢官他有何惧?左少弈告诫他,官位不保只是表面,继续参与性命堪忧。丢命也有何惧?可是,当左少弈说出连累家属,他犹豫了。
“当然好啊。”柳依婷刷刷刷爬过去,抓住木栏道:“果然你才是最靠得住的那一个。”她肯定不会笨到说什么,不还她清白就不出去的那些豪言壮志。
“小依。”陈云青握住柳依婷的手道:“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走吗?以后我无法从官,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许只能躲在偏僻的小村落过一辈子,这样的日子,你……不会嫌弃我吗?”
柳依婷嘴角抽了两下,侧过头,不去看陈云青一往情深的眼睛。
原来他是要找她私奔啊,她能不能出去后就反悔?那样会不会遭雷劈?好像良心会受到谴责。
或者把话说清楚?
可是万一陈云青因爱生恨,不救她了怎么办?连夏锦兮那混蛋都不甩她,她孤立无援不是早晚要再次掉进死鱼眼的局?
“小依……”他在等待她的回复。
“我嫁过人了。”嗯嗯,古人很在乎女人的贞洁问题。
“我不在乎。”陈云青坚定的回答。
她能不能来句,我很在乎什么的?“我怕,辰兮……不,我是说辰王爷,他如果发现我跟你跑了,估计会杀人。”
“不会。”陈云青再次坚肯的回道。
柳依婷蓦地转头盯向陈云青:“为什么?”
私奔?(4)
陈云青分析道:“你与他并无瓜葛,他为何要来阻拦你我?”曾经小依嫁给过他,但是辰王已经休妻,于理于法两人再无关系。
“谁说的?”柳依婷大声道。今生永世她和夏辰兮都绑在一起,分不掉也扯不断。
陈云青怔住。
柳依婷忙解释道:“她非常喜欢纠缠我,如果知道我没死,肯定会死缠烂打,把我抓回去。真的真的,其实我特别想甩掉她。”她可没有指名道姓,他理解错误不关她的事,这里的“她”全部指的是夏梦瑶。
“跟我离开平安城,回我的家乡,我带着爹娘,我们换个住处。”突然,陈云青笑了笑,问:“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话吗?”
柳依婷正想摇头说完全不记得。
陈云青继续道:“你说你想住在水面上,我会为你架起竹屋,从此闲云野鹤,我吟诗你作画,我抚琴你伴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子若不走,你还打昏把我拖走不成?柳依婷暗想。
一个文弱书生在加一个千金小姐,他们还真会憧憬未来,作诗作画,弹琴跳舞,真到那个时候,他们就会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处处需要钱。
“陈云青,那个……”她有必要点醒这个懵懂的大好青年。
“你以前都叫我陈郎。”
“陈郎!?你别告诉我,你叫我柳妹。”她吃了好几天的馊饭馊水,不敢保证胃里消化了没!一骨碌吐出来,可能会破坏柳妹在陈郎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陈云青内心一热,仿佛回到他们当初相知相许的那一天,喜上眉梢:“柳妹,我真的可以在叫你柳妹吗?”
他们分别的那天,她无情的跟他说,从此以后,她不再是他的柳妹。
“不不不。你随便叫我什么都可以,但千万别叫我柳妹。”这么恶心的称呼,怎么吐都吐不习惯。
陈云青黯然,松开柳依婷的手,悲伤道:“小依,我知道,是因为你爹柳大人的阻拦,所以当年你才选择离开我。”
私奔?(5)
“这个……”她不清楚啊,她就知道柳妹投湖自杀,牺牲了自己,成全了她跟辰兮穿越时空的爱恋。
陈云青突然再一次目光坚定的看着柳依婷:“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以前所有的不愉快我们统统都忘掉,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她一个弱女子,亲爹不认她,即便相认,被夫家休了的女子是没有颜面回到娘家。他不会嫌弃她,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可是……我……”就算夏国允许一妻多夫制,她也只要夏辰兮一个人啊。
“小依,看着我。”他在给她勇气,他怕,怕她觉得自己不是清白之身,配不上他而不肯跟他一起走,她是外柔内刚的倔强的女孩,他是那么了解她的脾气。
看着你,你也不像夏辰兮啊?柳依婷在心中呐喊。
“要不……你先救我出去,在谈以后,好不好?”他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不好生侍候着。要是把他放走,她在想出去,就只能用碗挖隧道了。
陈云青神色复杂的凝视柳依婷:“好,你等着我,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准备一条最安全的路线。”
“啊?说了半天,只是一个构思,你连计划都没有拟订?!”
陈云青歉意道:“我怕你不愿意跟我离开,所以先来征求你的意见。”若是三年前的柳依婷,她定会选择留在狱中直到还她一个清白。可是眼前的小依,却不在乎留下恶名,一心只想离开。
“好吧,你要是拟的慢,顺便帮我找一个人。”
“谁?”陈云青握了握拳,她已经不是他的依婷了吗?
“就是……”柳依婷突然止声,让一个男人,去找他爱的女人的男人,这有点说不过去了。换做是她,早甩头走人了。
“是谁?”她为什么欲言又止?
“阿紫。”柳依婷脱口而出。呜……她怎么就说阿紫了呢?挑了个最没用的。
陈云青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会叫我去找辰王。”他还记得,左少弈用辰王做饵轻易的就让小依回头,当时小依的神态,并不像是要摆脱辰王。
柳依婷嘴角抽笑,还不是怕他黑化,撒手不救她。
从王妃沦为囚犯(1)
午时,太阳当空照,微风徐徐,草木清新,一派春意盎然之景。
舜天府。
走廊上。
柳依婷拖着沉重的铁链,在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下,步履看着艰难,步伐还有一瘸。她的神情似乎黯然,目光好像呆滞,仿佛路的尽头是那幽冥地狱。
她的前面与后面,分别有两名高大威猛,腰间佩刀的官差正押解她去接受审讯。
身后一名官差用刀柄顶了顶柳依婷的背脊,严声道:“走快点。”
“差——大——哥——”声音如同黑暗中的厉鬼,凄声颤抖。
另外一名官差刀刃似要出鞘,及不耐烦的说道:“再不快点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哦,好。”瞬间,柳依婷步履矫捷,神情严谨。接着,脚步加快,嘴角勾笑。忽然,她敲了敲前面二人,满脸堆笑恭敬的问道:“两位差大哥,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话刚完。
庄严肃穆的气氛迎面袭来。
“正大光明”的匾额悬挂正中。
公案之上,文房四宝,惊堂木断案台、发令牌,以及舜天府大印及签筒。案台两侧屹立着“回避”与“肃静”的虎头牌。
柳依婷左脚刚跨入大堂,两排的衙役手握水火棍,敲击地面,嘴里发出:“威——武——”
柳依婷心一惊,脚一得瑟,铁链牵绊,整个人跌了个狗啃泥。衰啊!有谁比她还惨的?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从王妃沦落为囚犯,她的人生真是多姿多彩啊。
巧儿那厮,才是真正的奸诈啊,借刀杀人挑拨离间,借了宰相的刀,要杀宰相的种就是她柳依婷啊。
“啪!”鲍玉惊堂木一敲,厉声道:“下跪何人?”
柳依婷心一颤,爬起身,扯了扯链子,拍了拍灰尘。淡定的说道:“我要请律师。”
从王妃沦为囚犯(2)
“律师?”鲍玉头顶无数个问号,脸色一沉道:“冒牌柳依婷,你别想用妖言来迷惑本官。”惊堂木又一敲,食指指向柳依婷:“不准请律师。”
柳依婷问:“哪条法律规定被告不准请律师?”
鲍玉手臂压着公案,屁股微微抬起,勾勾手指,道:“过来,过来。”
柳依婷拖着铁链三两步走上公案,问:“干嘛?”
鲍玉小声问:“律师,是什么东西?”
柳依婷沉默片刻,道:“就是讼师状师那一类的。”
鲍玉坐回位置,摆摆手道:“讼师就讼师了,还律师,下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