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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如今的安定,如今的安康的生活,他们却是会觉得是由曹操给他们带来的。
天子于此时,无用
为了安慰这个时候的天子,华佗却还是一如继往的用他的医术为他做着增益。故而对于邓瀚他们的行事,华佗却也只能报以一路顺风,万事如意的祝愿,除此之外,他却是不可能跟着邓瀚他们一起去抛头露面的。而且以他的老胳膊老腿儿,他也怕到时候会耽误了邓瀚他们的行动。
荀恽决定了,在五月二十九日,离开许都,扶灵回颍川。
这一天却是鸣吠对日,既适合安葬,却也适合迁徙,毕竟他们此次的迁徙却也是为了让荀彧能够早日得安葬,故而荀恽却是选择了这一天离开许都。而这一天却也是荀彧病故之后的第四天。而从荀彧病故,到在许都城中受了众多宾客的致祭,以及与此同时从朝廷和丞相府两处获得了几次的封赏以及表奏等等事情,不过三天的时间,却是众人少见的快速。
不过这点快速或许会让不少人觉得诧异,毕竟荀彧的名望和地位,不应该这样的,可是这些在荀恽看来,却是已经有些不在意了,而他如今在意的却是早日的回到颍川,好好的将荀彧给葬了,至于其他,随后再说吧。
这一天,却是并没有人亲来相送,荀恽自是明白郭嘉,他那天既然已经伤心过了,自此之后却是不会再去想起这些伤心的事情,他要努力的活的更好,免得让他的老朋友在地下也不得安宁,而荀攸之所以没有来,却是荀恽的劝阻,之事因为自那日之后,荀攸自又连着好几天都到荀府中执事,来帮扶者荀恽,这般劳累,连带着心伤之下,却是病体又有发作的迹象,就像那句话,荀恽自是知道逝者已矣,却是不能因为这点让活生生的人再有了什么不好,故而他自是不要让荀攸来相送。至于说那些当日前来拜访的客人,却是在见到了曹冲和曹丕先后到来致祭之后,才有所行动的。
对于这些势利之徒,荀恽当日没有什么好心情去告诉他们,荀氏一族要远行的事情,毕竟有心人,不用告诉,却也会积极的去打听的,而那些本就存心不良的人,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去真心相待了。
至于说荀恽相交好的曹植,这几天却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不过对于这个人,此时的荀恽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或是抱怨,又或是失望,毕竟他本身对于曹植也就没有这些期盼,毕竟若是曹植能够见机到这些事情,犹如那天的曹冲或者曹丕一样的话,荀恽却是没有去帮助他的必要了,毕竟如今的荀恽更希望看到的拜年时他们几个曹氏兄弟彼此间的竞争,毕竟那样的话,他却是才会感到一丝丝的高兴。
对于如今曹氏的基业,荀恽自是知道这其中却是他的父亲荀彧所出的力量,和贡献的血汗,却是其他人很少能够比拟的,既然如今父亲去了,他却是也希望看着这些事情能够随着他的父亲一并而去,尽管他知道这样的事情说来有些奢望,不过他还是想去试试看。
他此次虽然回去将父亲安葬了之后,自然会守孝三年,然而他却是并不会就那么安稳的躲在颍川的,他却是需要好好的为这样的事情筹划一番,他自是知道他如今的才智和他的父兄们相比,实在差的不止一点,他还是需要更多的积淀一些,才会有可能达到他父兄的高度,而在这其间他,所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并且在棋盘之外默默的打量着那些身在棋盘之中的人,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相信总会有一天他能够发现其中可以让他利用的地方。
这便是他在这几日的时光中,自己琢磨出来的结论,幸的这几天中,有他父亲生前留下来的老管家的细心把握,才使得荀府这一场白事在这短短的三天不仅没有出现什么纰漏,还能够在处处被处置的妥帖,更让这么大的一家子人,能够在扶灵回颍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收拾好了。
出了许都的西门,荀恽自是让已经疲态尽显的老管家坐在了一辆闲置的马车上,不过老管家倒是有些兴奋,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再大的兴奋之意也挡不住身体上的疲累。然而即便是被安置在了马车之上,老管家却还是忍不住让人将车帘和车窗打开,对于两边和前面的路途始终在打量着。
“您老在看些什么呢?”荀恽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向着老人问道。
“哦,原来是少爷啊,”此时的老管家脸上的惊慌却是一闪即逝,“没有什么只是多年没有出过许都,不想有了这许多的变化,更是没想到的是,此次回乡却是因为老爷的这身后之事啊”说道最后,语气上自是已显沉重,当然也将荀恽的好奇心给引到了别处。
看着荀恽情绪低沉的走到了一旁,老管家不由得轻出了一口气。
“少爷你可不要怨我啊,老朽却也是为了完全之策,才这么做的,只要老爷一切安好,到时候,您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不过目下,您就再委屈上一两天吧”
毕竟是扶灵而走,自然那一路上的速度可想而知,而且此次荀恽却是将许都城中直系的亲属却都给带上了,毕竟他们此次回去可能要在颍川待上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故而随行之人中却是不少都是女子家眷,加上这么一大家子人,他们的步伐当然不可能快的了。
虽然从许都到颍川,两地的距离却也相差不过百十来里,可是照他们这样的行程的话,大概也要走他个旬日的时间。
第一天毕竟大家都是初次登程,却也多少还有精力,倒是走了不下于二十里的路程,不过毕竟人们的精力有限,尤其是那些妇孺,当然经过了一天的行路,自然不可能再有之前的那种爆满的精力,加上对于行路之上的视觉上的疲劳,他们的行程自然会越来越慢的。
行至第五天的时候,他们的行程却是已经过了半,不过也正因为他们行路速度上的不稳定,倒让这一天,他们在临近天黑的时候,居然还没有赶到最近的一个宿营之地。当然这宿营之地,却是前来相迎的颍川的族人早就安排妥当的,而这些颍川来的族人自是在荀恽他们离了许都的第一天就和他们相遇了。
不过他们在见到了荀恽一行人却也有些挠头,毕竟妇孺过多实在是他们的行程有了不小的变数。
“大哥,看来今天我们已经赶不到宿营之所了,而且这前面就到了颍水附近,我们不妨趁着这会还有些光良的时候,先行停下安歇吧”却是前来相迎的荀氏老宅的管事的荀绍说道。
荀绍却是荀彧三兄荀衍之子,而今也是在老家颍川学院修习。
荀恽听了荀绍的话,看了看此时已经西下的太阳,却是默默的点了点。然后自是将这一切事情都交给了荀绍以及老管家去处理,而他当然去荀彧的棺材所停的地方,守着。
说道老管家,这一路行来,荀恽总是不断的在内心中称许着老人的处事细心。这个时候毕竟是炎炎夏日了,想他的父亲荀彧到现在已经病故了七日的时光了,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这样的天气中,已经失去了性命的尸体早就该有了异味,自是让时人莫近,而不知为何,尽管路途还遥远,可是每天晚上还在守灵的荀恽却是从来都没有从荀彧的棺材上嗅到一丝丝的异味,倒是那棺木本身散发出的檀香味,在每个夜晚都能够给荀恽一个安神的作用,使得他即便靠着载有荀彧棺材的马车休息,却也没有什么异样难受的感觉。甚至每个夜晚的时候,他都能够在睡梦中感受到父亲的存在,当然每天醒来的时候,荀恽总是会发觉他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痕,那却是他在梦中也在伤心着父亲的离去所致。
一番搅扰之后,荀氏这一众五百来人,却是让过大道,在一旁的空地上择一妥善出安置了,燃气篝火数堆,早就疲乏了的大家却都是尽快的找自己的地方去休息。
毕竟此时还是月初之事,天上并没有太过明亮的月光,倒是天上的星星在一眨一眨的,和着狂野之中点起的点点火光交相辉映。
除了留下几个护夜的仆从已然惊醒的在尽忠职守着,随时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而其他的人却都已经安眠了,毕竟他们还有这一段不小的路程要走,这个时候才正式需要休息的。
一时之间四下里,仅剩下那篝火中燃烧的树枝木头,偶尔发出的爆裂声。
不知何时天上竟然飘来了几片云,此时还不过是弯眉一样的月光却也和那几朵云儿玩起了追逐的游戏,不过可惜不是什么彩云追月。
就在这其间,却是在那偶尔发起的木头的爆裂声之外,那些值夜的护卫,倒是又听到一些声响。
“你听到什么没有啊,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