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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我儿说话,好像不磕巴了呢?”
“是么,母亲,呵呵,这是那个少东家教我的,说是让我在嘴里含着一小块石子,压着劲儿说话,慢慢的就能纠正过来,说话磕巴的毛病!”这孩子自然是邓艾,言毕,却是在嘴里吐出一块小石子放在手上,显给母亲看。
“既然如此,我儿还是好好的听那位邓公子的话吧!”既然有人对自己的孩子好,当母亲的自不会无故的退却了他人的好意。
“呵呵,好的,母亲,不过,这位公子,可不想以前我们那里的那些有钱人呢?”
“怎么?”
“我现在每天去见他,总是发现他在玩泥巴呢,那么大的人,还那么有钱,还玩泥巴,而且,不仅一个人玩,还叫了不少人帮着他一起玩,有时候也叫我玩!”
“是么,有钱人总是有些奇怪的毛病的,不过只要他高兴就好,那位公子对咱们太好了,虽然我们都是粘着一个姓,可是我儿,却不可惹人烦啊!”
“我怎么会呢。就说这玩泥巴,我见他一个人玩的时候,也想着玩,可我总是忍着呢,只有他叫我的时候,我才去的!”邓艾却是分辨道,“呵呵,母亲,您不知道,那公子玩泥巴的时候,才好玩呢,捏什么总是不成,呵呵,真是好笑!”
“那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可是有学问的人,不会玩泥巴,那又能耽误什么事!”邓谢氏说着话,却是脸色一暗,“若是你父亲尚在,或许我们还在新野老家待着,这会儿你也该上族学了!”
邓谢氏虽然多年的颠沛流离失了颜色,可是能嫁入邓氏一族自不会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却是问道:“我儿,可愿读书?”
“母亲,孩儿自也愿意读书,不过我还是喜欢能像公子一样摆弄泥巴!”说着话的邓艾见母亲的脸色不对,却不再继续说了,脸上却也是一愧。“母亲,其实公子也有问过我,让我读书,不过,我之前却是没有答应!”
“你个傻瓜,公子要照看你,你怎么能拒绝呢!”闻言邓谢氏却是有些恼火,不过却是暗想着去求一求邓瀚。
母亲总是会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将来的事情。
邓瀚自从知道了邓艾的身份,却也将他放在了心上,先为他纠正了口吃的毛病,然后对他时常来云汉货栈的事情,也不多问,却是让他能够在这里多一些接触和经历。
他之所以玩泥巴自不会是小孩子瞎胡闹,却是为了绘制一些地形图,以及利用沙泥之物做些棋盘,以供将来所用。而所询问之人也是分别从北地各处流浪至此的机灵之人,而邓艾却也对这些颇感兴趣,或许是年少贪玩,或许是命数使然,小家伙却是对这些地理图形甚是有兴,倒也免去了邓瀚不少的事情,毕竟小孩子在玩泥巴方面却是比他有优势,而且兴趣上来的时候,邓艾也比他有耐心多了。
自然,邓谢氏对他所求之事,他却也是了解的,对于邓艾他已经计划将他拉到刘备军中了,不过此时的邓艾自然还小,邓瀚所能做之事,不过是在他成长的过程中让他顺利的成才而已。
邓瀚有时想想却也觉得好玩,历史上刘备所创立的蜀汉遭遇到的两大苦主陆逊和邓艾—一个是火烧连营七百里,弄的刘备只能黯然神伤于永安,另一个却是胆大妄为穿越七百里,偷袭江油,推到了蜀汉的支柱—如今却都在邓瀚的影响之下,自然会变成了将来刘备的臣下。历史是由人书写的。
即使邓瀚接手了邓艾之事,也不过是让邓艾多多的到云汉这里跑上几趟,眼下的邓瀚却是没有时间去教导于邓艾,不过此时与邓瀚所交者,都是谈笑有鸿儒,往来少白丁,即使以邓瀚与众人交往也是很有收获,何况邓艾,不过大多数时候,邓艾自然是不能得悉邓瀚与众人所说的话语,不过邓瀚却是告诉他,若是不能立即明白,不妨先将这些东西都记下来,然后或者可以去看看书,好在邓瀚已经将造纸之法借云汉货栈传播于荆州上下,此地的各种书籍倒是非常的普通。
至于邓艾自己实在是看不明白的,却是可以问的,不拘是邓瀚,陆绩甚或陆逊,之前与之见过的,都是很欣赏这个小家伙。
邓瀚安排了邓艾的事情,邓谢氏却是不愿再在家中静坐,或是为了报恩,向邓瀚提到,想到邓瀚新设的织坊帮工。
邓瀚从关羽那里接手了任务,却是不管干了些什么,先以自力更生为主,他自也知道刘备以及刘备军和其他人相比都是穷鬼级别的,除了没有忘了设立纸坊,还聚集了流民中之妇人中会纺织的人开办了织坊,幸好现在的时代不是处于程朱理学昌盛之后,此时的妇人也大多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女,若不然邓瀚此举却是会落得不知多少骂名。
既然邓谢氏不愿白吃自住,邓瀚也是乐意接受,也随他所愿,不过这么一来邓艾却是有了更多的时间待在云汉货栈,平日里邓瀚无暇时,陆逊却是和邓艾聚在一起,两个人似乎也很投缘,于是乎,邓瀚却是提议,不如就让邓艾就拜陆逊为先生得了。
陆逊虽然是以陆家的兴盛为己任,可是如今的陆家早已远超昔年,且一切都已走上了道路,他却是闲了下来,对于邓瀚的提议,却也乐于接受,不过说是当先生,却是不敢承受,只是愿意解邓艾之惑,两个人就算是个忘年交即可。
经历了邓艾的事情,邓瀚却是又发现了一个可以做的事情,却是如何避免人才的断代。蜀汉历史上后期却是到了一个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的境地,或许这其中有着当时蜀中派和荆州等外来人之间相互倾轧的因素,可是蜀汉没有人才培养,没有后人接班的境地却是事实。
既然如今,水镜先生还有庞德公以及隐居于荆州的大贤之人不知凡几,虽然他们都不愿出仕,可是教授弟子,这个小小的要求想必不会有人拒绝吧!他们可以傲公卿,可以不为虚名所累,可是皎皎童真,殷殷求学之心,却是不应该辜负的。
何况,邓瀚却是还有些担心,若按史实,师父却是没有几年好活了,以如今的年龄,僵卧孤村之时,而他们这些身为弟子的却不能侍奉于身边,他却是不想。
或许借此上庸易守难攻之所,建一教化百代之地,想来师父应该是乐见其成的,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多几年相处的时光。到得这个世界,除了邓羲夫妇之外,却是与先生相处的时间最久,其情自是深沉。
父母之恩自重,可师恩却也难忘。
第十一章 三顾
第十一章三顾
夏日炎炎,天空中却是没有一丝云,蓝蓝的天却像是没有什么精神,只是任由太阳慢慢的在自己的身上挪着。
自新野通往襄阳的路上却是有一行人,当中却是有一个人居于马上,虽然容貌甚伟,可是脸上稍有愁色,而边上却是跟随者一魁梧大汉,不过这人,不仅自己长得黑大,连骑得马也是乌黑透亮一俊骥,这自然是刘备和张飞兄弟二人,一行人正走在去往隆中的路上,这是刘备第三次前往了,之前两次却是都没见到诸葛亮的当面。
刘备自是求贤若渴,自他起兵以来,也自知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想成事不仅需要有想关羽张飞之类的豪勇之士,却也少不了能为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臣,往日里他自是羡慕袁绍,只因袁绍手下有如田丰、沮授,却也身为二人叹息,而后得与陈登相善,却又深叹不能与之共事;在许都时,每每与曹操饮宴却是羡慕嫉妒恨交织于心,“我的荀彧,荀攸,郭嘉在哪里?”
试与天下争锋,以二弟关羽,三弟张飞,赵云等,天下间能应之着了了,而争天下,却是需文武兼资,不可偏废,若无徐庶或许,之前的北略只能是一次笑话吧!
自那日得知了这位号为卧龙的贤士居于隆中时,他本来想立刻前来拜访的,可是,“卧龙凤雏,二者得一,可得天下!”这却是让他犹疑。何解,人固有才,甚或大才,这卧龙有如此大才,,刘备到新野,也非一日,怎么会到如今方才闻之大名?
与徐庶相交,刘备自是了解了他这位军师,胸中自有锦绣天下,能得徐庶之助,刘备已是深感多年以来未有之畅快,若能得比徐庶尚才高十倍之人相助,又该如何?
至水镜先生处,刘备自是得知先生知人的名声,当然要详询有关卧龙之事,却是让他安心不少,最起码知子莫若父,这卧龙即使没有如流言所传之神妙,也当为一大才。
虽不完全期望这位尚未见到的卧龙能如姜尚和子房般,刘备却也是诚心的希望这位能够有他自夸的管乐之能,于是每次拜访之前刘备都是郑重其事,珍而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