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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年,有些事情做做就算了,做的过了,可就不妙了!”都说法正为人睚眦必报,可是只有和他交心后,就会知道,那不过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伪装罢了。
都知道益州人,也就是一直到后来的四”人,可是很有些排外的情绪的。而法正他们的祖籍本来在扶风,虽然自他父祖辈时与先前的刘焉相善,使得他到了益州为官,可是毕竟刘焉故去后,刘樟却不是能够掌握了益州大局的明智之主,何况别说掌管大局了,刘璋本身的位置还是托了他人的帮手才坐上去的,不过刘璋却是要比许都中的那位要好的多。
而法正一个外人自是不能再益州这块排外情绪浓重的过的开心,纵使他再有能力,却是没有什么出头的日子,因此为了应付他人的纠缠或者诽谤,莫不如先将自己变成刺猬吧!
正是因为这般因由,同时天涯沦落人的他与孟达自是彼此知心,虽说张松多少也算是益州人出身,可是一样米成就百样人,性格狂放又是个不招人待见的样貌,到让这三个都是怀才不遇的失意人彼此为友。
“我倒是认为永年兄这般正好,让那些自己折腾去,反正益州这次总是和荆州不善了,我与荆州的诸人却也曾一起并肩过一段时日,自刘备而下,可都是些胸怀大志的人物,他们的目光可不会像我们这里的那些人一样目光短浅。永年这样做,即使出了事,也算是置身事外了”。自是孟达说道,他却是从剑阁那边借探望张松的名义回的成都,反正在那里他依旧是个不管事的,到也自在。
“呵呵,你们两个”此刻的张松却是神采飞扬,“这次我这般做,一个确实是因为不好意思去见刘皇叔,毕竟那次求援的事情,人家可是痛快的很,只为了这番豪爽,我也不好意思对当日的暗袭之事说什么抱歉的话!”
“再一咋”却是因为,以我所料,荆州自打退了曹操还有江东的进兵,势力大涨,却是该放眼天下了,刘备想要复兴大汉,仅凭荆州交州还有汉中,又怎么够,加上先前的暗袭却是给了人家很好的借口,对于益州之地也该起些心思了!”
“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心思,如今却又为何不见荆州方面的动作?”孟达身在剑阁,又是个副手,却是消息不怎么灵通。
“一场大战之后,即便获胜,却也需要些时间来恢复一下,更何况荆州的这场战事多是发生在他的地盘上,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法正为孟达解惑道。“你们两位还不知道吧,荆州却是如今忙着练兵,补充军力,据说待成事后,便该有三十万精兵在手了!”张松说道。
听得张松的话,两人却都一起笑着看着他,“果然永年兄和荆州的联络甚是熟悉啊!”
“将来有好处的时候,永年兄切不要忘了咱们这些兄弟才是啊!”自是孟达做出一副武人的疲懒样。
“你还别说,如今倒是还真有件事情,我和孝直两人都不便做此事,而子度你倒是方便的很”。张松言道。
“那李正方不是正在各处忙着布置防务,这其中的关隘处,我和孝直都是文臣之身,又身处成都不便行事,而你自是可以找些因由去和李严勾连一番,到时候一旦荆州有意时,我们却是可以先做些事情,以作自荐
而且法正和孟达两个都知道张松的手上有一份益州的各处地理图画,若是再加上孟达的这一番举动,若是一一局化在上面,交给荆州刘备的手上,却也算作他们三个人将益州举州相赠了。
“到时候连同我的那幅地图一起,交由孝直乘便送给刘皇叔!这样一来,我等却是不出头都难矣”。
“永年兄!”居然是要让法正去献图,自然也是张松要成全法正。
三人虽说彼此交情匪浅,可是经过这番举动,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是更加的密切。
毕竟如今刘备乘势而起所依靠的却多是荆州人居多,纵使将来刘备得到益州重用他们,却也是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虽说此刻的他们自是知道即便投靠了刘备也只是希望刘备获得更大的功业,也好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功绩,这其实也是需要和刘备现在的好关系的,可是彼此出身的不同,这却是天然的。
“好了,既然你们两个今天都来我这里了,难得我们三个人能聚在一起,今天我就破费一回,让你们也尝尝什么是好酒!”不待两人言语,张松却是吩咐下人们整治起来。
不一会儿,自是珍槛美味于前,想益州终究富庶,即便是黎民百姓都是温饱不愁,更何况张松的府上,要知道张姓却也是益州的大族,如今张松固然身为益州别驾,而他的兄长却也是益州广汉郡的太守,这等显贵人家自是要比法正和孟达两个异乡人讲求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不过很明显,今天这宴席上的重头戏自不是那些美食,而是张松最后拿出来的那几坛子。
这拿出来的坛子却是酒器,不过很明显的不是益州的产物,倒有孟达先开口道,“永年兄,这些莫非都是荆州出品的美酒?”
“咦,子度原来你是识得的!”法正问道。
“却是有幸在上次荆州兵来益州援救的时候,我不是和他们协同过一段时间么,因此得以喝道他们那里的烈酒!哎,喝过那酒才知道,往日我们喝的那些实在是像清汤寡水,索然无味,实在不是男子汉喝的!来,永年兄,快让我尝尝!”说着孟达却是已经举爵相请。
“嘿嘿,既然子度都已经过了,永年兄,你还是先照顾一下兄弟我吧,我也想尝尝!”法正却也凑趣。
“切,子度虽然之前也曾喝过,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些能够上战场的酒,又怎么能够和我这几坛相提并论!”张松自也在剑阁时喝过那些酒的,倒是知道味道。“这些却是荆州那边云汉酒坊的好货,哦,对了人家叫做珍藏品!呵呵,我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品过那么几次”。
“哦,原来永年兄相善的却是那荆州的中司马邓瀚!”听音而知其意,却是法正心细如发!
“孝直可以了,别说那么多了,如今还是喝酒要紧,这荆州出产的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孟达自是心下急切,看来对于孟达这类武将,美酒的吸引力果然巨大,难怪有云,饮醇酒如品美人,还有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此宏,张松却是给他们两个各自倒了那么一爵,孟达自是一饮而尽,然后便看到他的脸上迅速的升起红晕,接着却是呛话道,“这酒,咳,咳咳,却是要比之前那些酒烈过太多了”。说着孟达还连连的摇头,想来是呛得可以。
“谁让你那么急呢,适才,我不是告诉你了,我之前可也只是品过几次而已”。
张松却是举爵和法正致意后才将杯中酒送入口中,流转循环间,两人却都是闭目慢慢回味那酒中的意味。
“要我看,你们两个那般喝法却又显得太过谨慎了,和这种烈酒却是该当有大口吃肉,大腕喝酒的畅快意,此匆若是当风而立,一杯烈酒下肚,方才是男儿豪情”。说着话孟达却是自己拿过酒坛给自己斟满。
“同是一般酒,各品各滋味,你想要敞开喝,难道我还会阻拦你不成,知道你馋这些荆州的酒,待会你自可带上一两坛,若是可以用这些去和李严交流一番,想来也能助你成事!”
孟达却是闻言而笑道,“却是要多谢永年兄了!”
“不过子度切不要忘乎所以,露出破绽,那李严却也是个精细人”。法正提醒道。
“两位兄长,却是放心。这益州的布防之事,就交代在我孟达的身上了!”此刻的孟达倒是又举爵,将其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这一次他注意之下,自是没有再被呛着,不过双眼迷醉中,却是不知道他眼中所迷者,是这爵中美酒,还是未来美名!(未完待续)
第八章东边日出西边雨(四)
想李严也是在上次抵挡汉中张卫的时候和荆州来人有过接触的,自然能够理解了孟达带来的那坛酒的难得之处。
说起来李严却也和孟达的处境相差不大。同样的不是益州人出身的他,也时常是当老二的命,不过相较於孟达,他却是看风色的能力要比之强上不少,加上他的为人圆滑。自是过的耍比孟达好过许多。
而今好不容易能有了这么一次独当一面的机会,李严他自然是想好好的把握一番,他也是知道孟达的本事,心有所感之下,加上美酒的助力,这让孟达襄助布置防务的事情,便在两人的酒酣耳热之间给定了下来。
在随后孟达自是将自己此时剑阁守卫副将的身份换成了李严这位现下益州布防使的副手,虽然依旧是副手,可是明显的孟达这次的心境却是与以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