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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古语有言,人靠衣装,佛靠佛装。乞丐穿龙袍,也有气势起来。
哼!总之他是不会承认尹清清长的好看的。
陆耿走到门边,同守在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便有侍卫向慕容云恒禀告去了。慕容云恒这些日子借着养伤为借口,也闭门谢客。
侍卫进来时,他正坐在书案边,一个人下着棋呢。侍卫附在慕容云恒的耳畔边轻声的说了几句。慕容云恒眼睛微微一眯,宽袖往棋局上轻轻一拂,整个棋局瞬间就被打乱了。
“带他们进来吧!”慕容云恒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这些日子都在等慕容冽尘。等他走投无路了,自愿上门来求他。
现在慕容冽尘没有过来,竟然派了两个无关轻重的过来,他倒是要看看慕容冽尘安排两个过河卒子来做什么。
慕容云恒重新摆好棋局,而在这时候,侍卫也带着尹清清和陆耿走了进来。慕容云恒蓦的闻到一阵馨香,他一抬头,就看到暖融融的阳光下,有一年轻女子迈着莲步向他的方向走来。她衣服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摇曳卷动。
待她走近时,他的目光又慢慢的落在她的双颊上,她双颊微染粉晕,美目中有微波浮动,眼角轻扬,睫翘如扇子。这样的女子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但倒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她勾着唇对他礼貌而客气的笑了笑,“给六皇子行礼!”
慕容云恒淡淡一笑,“本王的十二弟什么时候竟然也变的这般风雅了。竟然会找一个女子来跟本王子谈事情了。”他带着深意的笑了笑,“不过本王不接受‘美人计’,所以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尹清清又是浅浅的一勾唇,“六皇子说笑了。十二皇子现在已经被皇上传召进了皇宫。今天冒昧而来,是有事情要求六皇子。希望六皇子能够在这时候拉十二皇子一把。六皇子的恩德,十二皇子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尹清清知道,她现在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的是慕容冽尘。为了不让慕容云恒看轻了慕容冽尘。她便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在慕容云恒面前露怯。她连阎冥澈那样残暴的人都面对过了。一个慕容云恒,她也一定能拿下!
慕容云恒哂笑,深幽的目光微微阒起。尹清清知道他在盯着她看,她便挺直了脊背,又是朝慕容云恒浅浅一笑。笑容温柔淡静,没有半点讨好之意。
“本王承认,慕容冽尘的确有利用价值的。但现在若是救他,就等于跟整个燕国百姓作对。仔细算来,本王救了一个慕容冽尘,丟了人心。倒是非常的不划算了。”慕容云恒十指芊芊,手里攥着一把棋子在不停的把玩着。
尹清清听他这么说,她脸上没有半点急躁之色。反倒是红唇轻扬,又淡然道,“如果我说六皇子这时候能救下十二皇子,便是赢得燕国百姓的人心。您信吗?”
慕容云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许久,他才止住笑意,抬头,戏谑道,“这位姑娘,你认为本王是那些无知妇孺吗?会轻易的被你这样的话给骗了。”
尹清清耐着性子,又解释道,“六皇子若是不信。那民女就仔细说给六皇子听了。”
……
燕宫。
慕容冽尘欺身跪在地上。燕帝慕容铭高坐在龙座上。
“尘儿,你自己看看!”慕容铭手一扬,手里攥着一大叠奏折就劈头盖脸的往慕容冽尘的身上砸来。“你倒是真有能耐。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大辰国。现在大辰国的国君已经下了国书。他说如果我们燕国不交出你,那就要开战。尘儿,这次不是父皇不念父子之情。实在是你伤透了父皇的心。现在你说吧,该怎么办?”
慕容冽尘早知道慕容铭会这样说,他垂着眸,心里也麻木了。他十二岁时,他的父皇也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将只有十二岁的骂成天煞孤星,而他在被他训斥完一顿后,就收拾了包袱,孤零零的去了大辰国。
十二年了,时光在变。他父皇的招数却没有变。
慕容璇玑仰着头,得意的笑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冽尘。“父皇,为了咱们燕国的社稷,为了燕国的黎民百姓,儿臣提议把十二弟交给大辰国吧。”
慕容璇玑这话一说出来,便得到了满朝文武百官的拥护。一时间,整个大殿里的人,除了几个跟慕容冽尘交好的官员没有跪下来,其他的人都纷纷跪下来,附和着慕容璇玑的话。
慕容铭心里早已经做好了牺牲慕容冽尘的准备。看到这些百官都跪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只要再开口宣布慕容冽尘的罪行,就可以把慕容冽尘发配到大辰国了。
“尘儿,朕……”
“父皇!”一直都安静跪在那里的慕容冽尘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扬声打断他的话。他匍匐的向着慕容铭的方向爬着,然后一把抱住慕容铭的大腿。
“父皇!”慕容冽尘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儿臣十二岁就去大辰国做了人质。在大辰国时,那里的人骂儿臣是贱种,骂咱们燕国的百官是吃闲饭不干活的。儿臣曾经跟大辰国的人辩驳,儿臣对他们说,‘我的父皇是燕国有史以来最为贤明的帝王。我们燕国的百官也不都是吃闲饭不干活的。’儿臣虽然这么说,可大辰国人不信。在大辰国里,随便的一个太监都敢臭骂父皇您。就连大辰国的百姓也都觉得父皇您是个昏君。
父皇……儿臣在那里生不如死啊。有好几次,儿臣恨不得就直接撞墙而死了。可儿臣每次要自尽时,总是会想到父皇您。父皇您是明君,儿臣相信父皇总有一天会救出儿臣的。”
为了增加他这话的可信度,慕容冽尘当众撕开他身上的衣服。青衫落尽,慕容冽尘身上的疤痕多的让人触目惊心。慕容铭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眼神微怔,一时间也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慕容冽尘又抱着慕容铭的大腿道,“儿臣在大辰国待了七年。在这七年里,每次燕国和大辰国交战时,大辰国的国主就会想尽办法凌辱儿臣。他们让儿臣洗马桶;把儿臣关在铁笼里,和猛兽搏斗;他们给儿臣吃发馊发臭的食物……生病时,没有大夫来诊脉,只能靠自己。肚子饿死,儿臣曾经和皇宫里的狗抢过包子吃……儿臣在大辰连狗都不如。他们说燕国人猪狗不如,即使燕帝慕容铭到了大辰国也只能是他们大辰国国主的一条狗。”
慕容铭听到这里,浑浊的眼眸里浮起一抹愤怒。可恶!竟然骂他的儿子是贱种?那岂不是变相的在骂他这个皇帝是贱人吗?而且竟然还说只配给阎冥澈当条狗,难道他们大辰国人都这么狂妄自大吗?
慕容璇玑听慕容冽尘兜兜转转了这么久,都在试图挑起燕帝对大辰国的愤恨。他深知一旦真的被慕容冽尘挑拨成功了。他父皇说不定就舍不得把慕容冽尘叫出来了。
他赶紧在旁边插嘴道,“十二弟,大哥知道你在大辰国吃了很多的苦。不过谁让你得罪了阎冥澈,为了咱们大辰国百姓的安危,你吃多少苦也都是应该的。”
慕容冽尘突然窜起来,他手一扬,冷不防地就一巴掌抽在慕容璇玑的脸上,然后怒吼道,“太子殿下您说的倒轻巧。您从小锦衣玉食,又在父皇的身边长大。你吃过什么苦啊?说的难听点,做弟弟的现在打你这巴掌,你心里恐怕还要怪罪这个弟弟呢?而弟弟我,在大辰国里,每天过的都是这样被人随意打骂的日子。
而且,如果太子殿下真的为燕国百姓着想,那为什么到萧国时,不摆出燕国太子的风范。而是自甘堕落的折了身份把萧国那些烟花柳巷都逛了一遍?”
慕容冽尘一番话激的慕容璇玑脸色发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话。他只能结巴的给慕容铭跪下来,磕头道,“父皇,不要听十二弟胡说,儿臣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慕容冽尘在旁边讥讽道,“太子殿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萧国的百姓肯定心里清楚。太子殿下您抵赖不掉的。”
慕容璇玑赶紧又磕头跟慕容铭道,“父皇,您别听他的。他现在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了,故意找个人来垫背的。”慕容璇玑也抽起泣来,“父皇,十二弟是在转移咱们大家的视线。大辰国的使者说了,如果今天不给他们一个交待,他们大辰国的军队便要马上挥军南下了。”
那些太子慕容璇玑的部下,纷纷高声附和慕容璇玑。慕容铭心里一凛,马上正了正色。
他伸手捋着自己的胡须,心里踌躇再三,还是准备把慕容冽尘这个儿子交出去。但慕容冽尘在这个时候又扑向慕容璇玑,他握紧拳头,又重重的揍了他几拳。慕容铭大骇,赶紧喝声道,“快拉开他们!快点!”
有百官上前试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