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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无双回过头,她古怪的笑道:“好,好,好,水员外你终于挺起胸膛来了,你终于挺起胸膛来了——郝——少——峰——今天你若不能生擒水员外,你就自己找处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自一行——了——断。”
话冷,冷得一旁而立的郝少峰机伶一颤。
他却极快的上前,同时手已举出准备攻击的手势。
展凤急欲上前。
欧阳无双那对原本会笑的眼睛,凶光一露,叱道:“站住,如果你胆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掉头就走,后果你自己负责——”
展风无奈的收回步子,此时——
郝少峰手已落。
八只生铁铸就的齐眉棍,已然让夕阳变色,掀起一阵黑影的罩向水员外。
水员外的手极快的翻动十六次,十六根锈花针毫无声息的急射而出,攻击的对象为那“八大天王”。
任何暗器,如果成了明器,它的威力、它的效果,绝对大打折扣。
刚才谈话中,“八大天王”早已知道水员外手中的针是他的护身符,他们岂能不加以提防?
于是一阵“叮”“叮”乱响,十六根锈花针全消失无踪,也没有一根击中敌人。
能使八根沉重的铁棍,准确无失的磕边肉眼也难察觉的锈花针,这份功力,这种隼利的眼力,该是多么吓人,由此可见丐帮的“八大天王”确是高手。
水员外原先的预想,他认为十六根针至少有八根能击中的对方的手臂,然而他的预想落空,同时他也才明白丐帮的确好手如云,恐怕只有自己是浪得虚名。
针落,第二波的攻击又起,齐眉棍只停顿了一下,又挟着威猛绝伦的破空之声,又再出招。
水员外暗自咬牙,他明白以一己之力,独斗“八大天王”任何三人,甚至四人能勉力一试,但是“八大天王”到齐,水员外却只能处于挨揍的份。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仍然是射出手中的针,二十四根绣花针,一根接一根,映着夕阳泛起点点寒光,像极了倾巢而出的毒蜂又全袭向了执棍的手臂。
水员外仁心,到现在他仍不愿攻击敌人的要害,毕竟他对丐帮仍有着血浓于水的感情,这是无法改变得了的。
然而,他这样想,别人却不这样想。
闯荡江湖,笑傲武林,有着妇人之仁的人,根本就难以生存,更何况江湖中本就是弱肉强食,武林里全为尔虞我诈。
所以——
“八大天王”里有两人不顾自己臂上即将中针,仍然攻势不变,铁棍直击而到。
也许他们认为三根针,攻的又不是要害,就算挨上一下有何要紧。
也许他们已经抓住了水员外的弱点,有着不忍伤害同门之心。
因此——
二声闷哼过后,二只铁棍风卷残云的到了水员外身前。
水员外想都没想到这两个人宁可挨针,也不愿闪躲,一刹的错愕后已然看到二条黑粗的铁棍急快的当头而落。
好在只是两个人、只是两根铁棍,水员外尚能应付,他腾出手来已制出他的“描金玉骨扇”。虽称王骨,其实是铁骨。脚下踩着“疯癫十八步”,连消带打的已化解了攻势。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水员外已发现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也尝到了“妇人之仁”的苦果。
因为水员外已失去了距离,同时他也被八根铁棍紧紧缠住,连出针的机会也没有。
“八大天王”没一个是傻子,他们当然已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近身搏斗。***
水员外汗已湿透重衣——
展风目现焦虑——
欧阳无双和郝少峰更是面露喜色。
情况很明显,水员外再也难支持几个回合。就连桌下那对老农及他们的孙子也都看得出来。
“任为山——你……你们八头猪,八头蠢猪啊——你……你们受人利……利用了知……
知不知道?……”水员外已经捉襟见肘的喊道。
“叛帮之徒,我们看得清楚的很,你无须多言,帮主早已有令,我看你还是束手就缚的好……”“八大天王”里的任为山一阵快攻,冷然叱道。
“猪,猪啊!叛……叛帮助的人是……是郝少峰啊……他……他为什么听命……听命于那个……那个女人,难道……你们全瞎了眼……”水员外险极一时的躲过横扫、上撩的两棍,哑着嗓子喊。
八个人没人再理会水员外的喊叫,他们全像吃了秤铊一样,铁了心的闷着头挥舞着手中的铁棍。***
俗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水员外可真正尝到了惨遭修理的滋味。
他已力殆,他已几近虚脱,同时他也挨了一棍,好在那一棍在力弱之势挨上的,否则他的胯骨定碎。
踉跄的几步,一跤踣倒,当头齐落的八根铁棍,可以把人砸成肉饼的飞快由上而下——
展凤身形欲动,欧阳无双抢先阻拦。
老农及孙子惊呼出声。
郝少峰眼里闪过一丝狠毒及得意。
每个人都知道水员外即将丧命棍下,事实上水员外也绝难躲过这雷霆一击。
但,奇迹已现“八大天王”无一幸免齐皆铁棍落地,双手捂住眼睛,同声惨嚎。
血渗透他们的指缝,而每人的指缝中间俱有一根针,一根已经深人眼球中间的针。
水员外一滚之后,闪过落地的八根铁棍,当欧阳无双及郝少峰才警觉到水员外扇子中间有暗器弹出,待想救援已来不及。
不错,这才是真正的暗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暗器。
人家只注意到水员外手中的针,却无法想到他扇子里亦能发出针来,于是“八大天王”
无一幸免,真正瞎了眼睛。***
水员外到底存心仁厚,他的扇中针可以瞄准“八大天王”的喉咙、脑门、心脏,然而他只取了他们的眼睛。
眼睛虽不是致命之处,却是能令人丧失了作战力,他要突围,又不愿取人性命,这还真煞费了苦心。
望着飞奔而去水员外,欧阳无双和郝少峰拧身欲追,展凤却伸手一栏。
“闪开。”欧阳无双怒道。
“我……我有话说……”展风道。
“什么话?!”欧阳无双气极道。
“我没出手救他,他是自己突围而去,这似乎该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展凤一本正经的说。
水员外的身影已完全消失在暮霭里,欧阳无双当然明白再追也是枉然。
“你……你好奸诈……”欧阳无双恨声道。
露齿一笑,展凤说:“你误会了。”
强压制一腔怒火,欧阳无双道:“展风,你最好放明白点,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展风娇躯一凛,有些嚅嚅道:“无双,你……你的恨意太……太可怕了,就算……就算水员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该领首‘菊门’杀尽天下薄情人……”
“你不是我,你当然无法体会我内心的恨,展凤多说无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欧阳无双恨声说完,一招手领着郝少峰一行人顺着水员外逝去的方向追蹑而去。
暮色低垂。
夜暮里,展凤一袭白衣无风自动。
久久后她才停止惊动,喃喃自语道:“天哪!您告诉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怎么做啊……”
她抬起了螓首,而泪珠已沾满了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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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三连剑
更新时间:2009…2…12 8:16:03 字数:11758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如果发现她爱上的男人竟是淫棍,标准的采花贼,“打带跑”的负心汉后,她的悲哀,她的伤痛,绝难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
许佳蓉躲在这间客栈,她关了房门已整整的哭了二个时辰。
她美,她冷颜,她给人的感觉应该不是那种随便就付出感情的人。
然而她为什么会爱上了水员外?
是不是表面愈冷的女人,她的心往往愈炽热?
是不是这种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真的难以自拔?
现在,她擦于了眼泪。
她也正小心的用短剑刮着白洋灰墙上的字。
“水员外,我恨你。”
多么强烈的恨,她居然会在墙上用剑刻上这几个字。
有这种强烈的恨,当然我们可以明了她爱他已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爱与恨本来就是对等的不是吗?
她沉默的、专注的用剑锋一点一点的刮着墙壁。
专注的就像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