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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情况危急吧!所以他才口不择言。
每个女人听到这种荒唐的话,当然都会怒不可遏。
“水……水员外,你把老娘当成了什么?!你以为你那地方长得是朵花?”欧阳无双怒极的吼道。
明白对方弄扭了自己的意思,水员外真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更结巴、也更急的说:“小……小双,我……我想……我想……”
“想?!水员外,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休想,我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想,甚至玩,就是你不可以,我……我之所一以会有今天,全是你,全是你这头猪造成的,哈哈……老天爷,你张开眼看看,看看我怎么来分了这个禽兽的尸……”
一双美目已经血红,她更象是疯了般的吼叫着。
这可好,水员外没想到越描越黑,他还想再解释,可是已来不及。
“杀——”
突然发出一声厉吼。
于是六柄剑泛起一阵寒光已到了水员外的前后左右。
可怜水员外现在手无寸铁,只得左门右躲。
因为他那长年不离身的打狗棒的确太招人耳目,所以他已藏了起来,还没来得及买把趁手的兵器呢,现在就碰上了这种场面。
也好在他那独门的步法——“疯癫十八步”,练得到家,要不然他恐怕早已“罩”不住这六个瞎女人。
一个狠得下心来弄瞎自己眼睛的人,对生死一定看得很淡。
一个不想死的人碰上六个随时都想死的人又怎是对手?
水员外心里叹着自己真是没有穿新衣的命,因为这件新衣已快成了破衣。
“嘶”的一声,又是一道剑锋利划过衣衫下摆。
战况越来越激烈,而水员外越来越显得左支有细。
现在他不但身上衣衫已被划破多处,甚至手臂上已有一道口子,而血也正一滴一滴的滴落。
当欧阳无双一旁看到水员外身上的血已冒出时,她已起了一阵痉挛。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什么一看到血,她就那么兴奋?
水员外并不是没和女人打过架。
他也碰到过许多武功高强的女人。
对这六个瞎了眼的女人,他却有些不忍。
可是当他发现这六个女人已是存心要自己的命时,他已开始了反击。
他不想杀人,尤其更不想杀一个瞎了眼的女人。
所以——
几乎在同一时间,同一声惨呼响起。
而六把剑全掉在了地上,原本执剑的手全贯穿了一根针——一根大号的绣花针。
这四根针是水员外唯一的武器,却无疑是救命的武器。
绣花针本就破空无声,瞎子的听觉再灵敏,反应再快,又怎躲得过水员外的这一击?
能打狗的人,他逃跑的本事一定不小。
因为有时候狗没打到,只有被狗追了。
水员外跑了,就象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人家说碰到胡言乱语不讲理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开她,躲得越远越好。
水员外碰到了,他能不躲吗?
因为她不只不讲理并且胡言乱语。
而一个男人如果连裤子都肯脱下来,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被对方接受时,他不跑又还能干什么?
水员外一面跑一面想,他等下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赶快买把剑或刀。
要不然在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况下,保不准什么时候又再会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和莫名其妙的人。
另外他心里已明白为什么小双会恨自己恨到那种程度。
敢情是有人假冒了自己占了的便宜,而留下了烂摊子等自己去收拾。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更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认不出来那个人?
但是他已肯定了一点,那个痛快过后等着自己付钱的人一定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还是了解到自己屁股上有什么玩意的朋友。
他已暗暗起誓,一定要把那个混蛋给揪出来,要不然自己连羊肉味都没闻到,就弄了一身骚岂不冤枉?
可是他却想不出来有谁会那么缺德?而又知道自己屁股上的“暗记”?
水员外煞住了脚步。
难道会是他?!
如果不是他。他为什么会那么听话?要他杀自己,他就要杀自己?
难道他这么做全为了掩耳盗铃?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己身上的胎记除了父母外,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水员外站在阳光下,流的却是冷汗。
一个人如果发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竟是欲陷害自己于不义的,那么他岂能不流冷汗?
那把刀,那把杀死姚堂主的刀——
紊乱的线堆,如果找到了线头就很容易理出一个头绪来。
水员外想到了为什么一把杀不死人的刀,会变得可以杀死人。
因为小呆是故意的,他想让自己造成错觉,可见得他早有杀自己之意了。
“好、好,这个‘快手小呆’,算我水员外白为你流了那么多眼泪,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水员外瞪着天际恨声骂着。
“他妈的,这才真叫恶有恶报,不过你也死得太痛快了,竟害得我永远也翻不了身,你……你这下三烂,还真有一套,就是死了也不让我在世上有好日子过,真狠,你他妈的真够狠……”
水员外现在的恨意,恐怕找着了小呆的埋骨之所,也会把他从土里掀出来狠狠给上几个耳聒子。
何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水员外现在就碰到了,而且不是小雨,还是倾盆大雨。
水员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在躲雨的时候都会碰到一些不想碰到的人。
虽然现在天已快黑了,而且还下着大雨,但是站在这座破亭子里,水员外已看到了这个黑衣蒙面人正往自己这里奔来,而且人家也好象发现了自己。
“好巧是不?蒙面大哥。”水员外嘻嘻笑着,并向来人打着招呼。
“人生何处不相逢,员外水,看样子我们的旧账是谁也躲不掉了。”蒙面人一进了亭子后也漠然的说。
“我好象记得人家曾经叫你秦少非,怎么?你难道真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老要蒙着面呢?”
“员外水,我希望你的功夫也要象你的嘴一样厉害才好。”
“唷!干嘛呀!上回我已糊里糊涂的和你打了一架,怎么事隔那么久,你的气还没有消啊?”
冷哼一声后,蒙面人说:“本来事情过了也没什么,可是你的嘴太可恶,我难以咽下胸中之气,另外我想证实一下到底是谁把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敢情人家还记得自己调侃对方的话。水员外实在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看样子人家却非打不可。
“唉!我真服了你了,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度量却那么小呢?”水员外叹了口气说。
“少废话,员外水,今天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替你撑腰。”
“何……何必呢?在这下雨天,这儿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聊聊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再说我又没偷了你的老婆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
水员外这个人说着说着老毛病就犯了,好象他非得占人家的便宜才过瘾似的。
“员外水,你这满嘴大粪的东西……”
蒙面人的话声一落,他的左手剑已象一道长虹般电削而至。
蓦然怪叫一声,水员外间至一旁,并且口里怪叫着:“喂,喂,你这人怎么说打就打……”
手下不慢,蒙面人桀桀笑道:“这可是跟你学的,我的乖孩子,你就生受了吧!”
“娘的,秦少非,你可真是狠哪——”
水员外一天之内连经二战,没吃没喝,体力早已不济,再说这叫秦少非的蒙面人本就不弱,手中长剑在雨夜里更象一道道闪电,毫不容情的劈落。
于是优败立见,水员外那袭新衣原来已破裂不堪,现在更好,就算乞丐吧!至少也没他穿得那般狼狈。
“蒙……蒙面……大侠,你……你真的要……要赶尽……杀绝吗?”
水员外气喘吁吁,左跳右闪,这会儿居然已称人家为蒙面大侠了。
奈何蒙面人秦少非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顾闷着头攻击。
“慢点、慢点,秦少非,就算要打架嘛总也得把话说明,娘的,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是哪门子……”水员外在被逼急了,他一个倒窜,也不管外面下着大雨落在亭子外吼道。
这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