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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思忖对付之计,而后退出树林向城里奔去。
半路上,林斌遇上小牛子带来二十多个丐帮弟兄,他教给他们一番话,自己又转身扑回白沙洲,当他来到时,乌蜂帮等人已散开,就在此时,自寺内传出一片杀声。
寺外暗角分布二十多个黑衣人,林斌知道这些只是三四流的人物,他运起玄玄轻功绕寺一周,所过之处,一个个黑衣人都让他以莲花指法点倒,口中作嘘嘘蛇叫,几百条毒蛇应声纷纷集中树林里,盘着不动。
此时刚好小牛子等人已经来到,林斌叫他们每个人拿两条毒蛇,这些蛇在林斌嘘声之下,任人摆布,每人一手扣住一条蛇,提在手中,分别隐在寺墙外,多余的蛇则全部杀死。
林斌安排妥当,方一长身上了围墙,向里一看,不禁一声惊叫:“明明别慌,我来了。”声落人到,如飞鸟般扑人寺内。
柿斌来得正是时候,柯横右掌斜撩,将明明长鞭震飞,左掌顺势劈肩头,明明整个身躯为掌风笼罩,眼见已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即将伤在柯横掌下。
林斌眼见明明已是危机—发,哪敢再行迟延?人随声起,有如大鸟飞扑,他人在空中,眼观全场,此时更发现了贾亚及灵空长老二人均已陷入危机。林斌展出玄玄轻功中最奥妙三招之一“空回九转”,向柯横凌空劈去一掌,并藉一掌之力飘身掠到贾亚这边,掌劈崔计,跟着拧腰骤转,借力使力,半空中,横掠三丈,左拳右掌狠打那落水未死的三头蚊李三。
李三眼见一掌即可奏功,劈倒灵空长老,正在高兴,怎料到飞将军从天而降,林斌恨透李三,拳掌齐施,未及数招,李三的左肩已挨了一掌,这掌虽然是林斌凌空下击,力道只用了三成,但已将李三打得抱肩而倒。
林斌一掌劈倒李三,眼神掠处,很多和尚均陷危境,林斌空负绝世轻功,却也不能同时解救,何况明明再次为柯横掌风笼罩,似已受伤?笔者说来虽慢,但这不过是瞬间之事,就在这时,林斌在半空中已摸出了几个铁棋子,抖手打出,其中一颗打向柯横。
就在柯横怔得一怔之际,林斌已落在明明身边,伸手一抄,已将明明拦腰扶住,急忙退开五尺。
柯横一见,怒极暴喝,全力扑来。林斌见柯横全力猛攻,手上扶着明明,无法还手,忙展开归藏步法,闪开柯横一掌。林斌为了应敌,双手一翻,已将明明背在背上,腾出双手,进步出招,不料方一运气,感到肌肉澎涨,明明身子为之一移动,只觉得明明紧贴着的身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而明明的口中又呼出一阵阵的兰香,使林斌一点劲也用不上来,林斌惊讶之余,只得以归藏步法,在混乱已极的场中往来躲避。林斌虽知自己的功力已精进多多,但较柯横仍要略逊一筹,现今又背着明明,自是无法力拼,是以避重就轻地往来游斗,一方面尽力躲避柯横的追击,一方面则不时地以泰山派莲花点穴手法,点一些乌蜂帮徒的穴道。
林斌偷眼一瞥,自己的大仇,三头蚊李三在这一瞬间突失综迹,连程刚也不见了,而与灵空长老对拼之人,竞变成了白面判官崔计,妙手神偷则和一个太湖帮的香主单打独斗,林斌骤失仇人,心下一急,大喝道:“住手!”
双方之人,不自觉地全部停了下来。
柯横怒喝道:“林斌你屡次破坏我们乌蜂帮之事,且休说我心黑手辣,放你不过。”
林斌笑道:“乌峰帮早就放不过我了,彼此彼此。”
柯横大怒道:“今天我就要你难逃公道。”
林斌哈哈笑道:“乌蜂帮居然还讲公道?不过,你有把握能打得过我吗?那死而还魂的三头蚊李三已经缩头逃去,只剩下一个白面小鬼崔大堂主,还勉强称得上高手二字,你自问有必胜的把握?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苦果,可不大好吃哩。”
林斌这一番话,说得非但入情入理,而且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直气得柯横话都说不出来。
林斌见状,又倏然一笑道:“你若是识时务者,趁早依我良言相劝,撤离此地,少爷不为己甚,就放过你们一次。”
柯横听得心头暗忖:“依照眼前情势,实在不一定就能必胜,然而这个脸如何丢得?”
心念微转,对崔计说道:“崔堂主,将你的蛇放进来,咬死他们。
林斌纵声长笑道:“要放蛇吗?太晚了,放不放蛇,你问我好了,你的蛇早已是我的啦,不信你叫叫看。”
崔计不信自己数百条蛇眨眼间已为敌所制,口作嘘声,命令寺外的弟兄放蛇进寺,不料半晌仍无动静。
林斌不屑道:“你看我的吧!”
右手撮唇,吱咬两声鼠叫,高叫道:“兄弟们何在?”围墙上一声暴喊:“小弟在此。”
墙头之上人影微晃,已出现了二十余个小叫花,每人双手高举两条毒蛇。
崔计急怒交加,几乎昏倒,柯横见此情势,知大势已去,狠狠道:“这笔帐我们且记着,往后走着瞧!”
林斌微然冷笑道:“你慢走一步,先看看这里有不少打算反叛你的人,站着不肯走呢!可是小爷没兴趣收留这些忘恩负义之徒,还是请你带走吧。”
他将那些被点了穴道的人说成不愿离去,气得柯横几乎吐血,林斌过去将那些乌蜂帮徒的穴道一一解开。
柯横一言不发,飞身上屋而去,一时乌蜂帮的人纷纷离开了白沙寺,场上留下的几十个和尚,惊异地看着这从天而降的神奇人物——林斌。
妙手神偷上前行礼道:“小的叩见主人。”
林斌还礼道:“贾兄不必如此,有事等会再说。”
他将明明放下地来,步到灵空长老前面扑身下拜,道:“斌儿叩见长老。”
灵空长老先前因大敌环伺,未曾看清来人是谁,何况林斌一别多年,已长高了不少,如今一听竟是当年的斌儿,连忙将他拉起,看个不住。林斌道:“斌儿特来请长老引介师尊,听说是龙老前辈正在此地。”灵空长老黯然一笑道:“我就是龙云德,但眼下我身受你援手解围,甚至救命之德,这师徒之名,于我内心深处,似有不便。”
林斌听灵空长老就是龙云德,不由又惊又喜,又叩头道:“斌儿叩见龙伯伯,只是您老人家不收我为徒,难道你的武功也不肯传给您的义侄么?”
林斌这几句话,说得灵空长老愕然征住。
林斌遂简略地将自己在龙家寨,认莲花女为义母的经过说了一遍。
灵空长老听后方始(炫)恍(书)然(网)大悟,高兴地拉起林斌哈哈笑道:“我有你这样的义侄,高兴都来不及哩,可是你要我拿什么来教你?刚才你施展的几手,证明你已得到了天下最精奥的武学.我还能教你什么?”
林斌道:“古人说:学无止境,斌儿所知,不过皮毛而已。”
灵空长老拍拍他肩膀道:“斌儿,这是你的谦虚,刚才你一式衡山派的玄玄轻功,一招丐帮的左拳右掌,一手华山派的回旋镖,还有泰山派莲花点穴手,虽然我没见你使剑,但朱剑夫已将桓山派的乾罡剑法传了给你,你想武林中所谓的,北剑中禅南轻功,西暗东穴穷拳掌,六大派的绝技,你已尽得其五,难道不是至精绝奥么?”
说罢,哈哈大笑不止。
一番话说得林斌不自觉地低下头去,灵空长老微笑又道:“我们别尽站在院里说话,进屋里去,我还要问你,这些年来,你怎么会学得这么多的绝技?”
其实他还不知道林斌连中禅的嵩山派般若禅功也有了相当的基础。
这时,明明缓缓地走了过来,一拉林斌道:“你的捉蛇朋友还没走呢!”
林斌抬眼一看,果然墙上还站满了人,林斌忙抱拳道:“谢谢各位兄弟帮忙,林斌明日当一一致谢,现在请各位兄弟先行回去。”
那些小叫花们一声欢呼,纷纷跳下墙头而去。
明明笑道:“你什么时候作起小叫花头来的?”
林斌微笑道:“我这小叫花头,还是打出来的呢!我认识龙伯伯,也是做小叫花头的那一天。”
明明道:“难怪你会穷拳掌?”
林斌摇头道:“不,我学会穷拳掌,却与我做小叫花头儿毫无关系。”
说话之间灵空长老领着林斌、明明、贾亚进入了方丈室。
林斌遂从自己九岁那年家遭惨变说起,说到遇见明明,负伤泰山时,一指她道:“教我莲花点穴手绝学的师父,就是她。”
灵空长老脸色一变,惊问道:“你是毒蝶的弟子?难怪你使的一手好鞭法。
明明让灵空长老这突然地一问,一时不明其意,竟自答不上话来。
林斌已从义母莲花女的口中知道,毒蝶与龙家寨中间之一段微妙而不可解的往事,当下代答道:“是的,明明是毒蝶的门下。”
明明接着朝林斌说道:“以前我们曾经约定在这儿见面的,我回泰山以后,天天记挂着你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