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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任一飞放声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双手乱舞,在原地又蹦又跳转起圈子来,他一边转着,一边拍手道:“毒蜂!哈哈,扯平了!扯平了!哈哈……”马其熊冷笑连声,傲然说道:“就算扯平了,可也不消再等二十五年了,嘿嘿!咱们总会见个高下的,现在恕马某人我不奉陪了。”
说罢,双足一点,人已倒纵出五丈外。
任一飞见他要走,急喊道:“毒蜂别走,咱们还没打完呢。”
马其熊已接连几纵去远了,依稀传来他冰冷冷的声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后会有期了”
声音越来越小,人也渐去渐远,眨眼间,已然没了影儿。
斌儿接连两纵,跃到任一飞面前,道:“鬼花子老哥哥!你的双掌可真厉害,不过你为什么把毒蜂放走呢?”
任一飞双眼一瞪,跺脚道:“谁想放他走的?二十五年前我跟他打了三天三夜也没分出谁输谁赢来,今天还没打完呢,他又跑了。”
斌儿问道:“毒蜂有什么厉害,不是被你打跑了么?”
任一飞连连摇手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毒蜂掌力雄厚,而且指端有毒,如被他抓破肌肤就没命了,真是歹毒无比。”
说着,一高兴,抓着斌儿双肩,轻轻提起向空抛去。叭地一声,斌儿被摔在丈余外的地上。斌儿一时不防,真摔得不轻,跳起来气呼呼叫道:“鬼花子!你为何欺负我?”
癫丐任一飞忙向斌儿作揖赔罪道:“小兄弟!别骂!鬼花子是无心的,只是告诉你,以后碰见他,好早作防备。”
斌儿一撇嘴,道:“你只知道叫我防备,刚才你一掌把毒蜂都打跑了,为什么不教我掌法对付他!却教给我怎么躲避,怎么逃!”癫丐任一飞一听,心想:“是啊!怎么尽教给小兄弟逃呢?”他想着又哈哈笑道:“哈哈,好!好!不教你逃了,教你一套掌法对付他!”斌儿一听,立刻跑过来两手拉着任一飞的左臂,摇个不停,高兴得眉飞色舞,嘴里不住说道:“啊!鬼花子老哥哥真好,等我学会掌法后,我一定帮着你把毒蜂打败。”癫丐任一飞高兴万分,不住点头,道:“真的?你帮我打毒蜂?好!好!我现在就教你。”说完,叫斌儿站在一旁,仔细看他演练。他双脚左丁右八站在当地,凝神静气,两臂下垂,片刻之后,右臂缓缓提起,然后平胸推出。
只见狂风骤起,呼呼生风,“喀嚓”一声,在沙尘漫天中,两丈外的一颗合抱大树已齐腰折断。斌儿在一旁看得咋舌不已,正想说话,见任一飞第二掌又已推出,这一掌较前更具威力。斌儿心想:“如果我将这套掌法学会,那该多好,我就再也不怕那些坏人了!”他心里想着,却见任一飞已一连推出六掌,一掌比一掌威猛,一掌比一掌凌厉。
任一飞虽然动作很慢,但如何出掌,运劲,斌儿却一些也看不出来。
任一飞六掌使完,斌儿摇摇头道:“鬼花子老哥哥,这太难了,恐怕我学不会。”任一飞环眼徒睁,两道电炬般的凌芒,看得斌儿心头一震,心里暗道:“鬼花子不是发脾气,不教我了吧?”
任一飞这时面容一整,严肃地道:“学武功哪能这般心急?如果能一学就会那还得了?你听我解释,刚才这六掌,其实只是三掌,每掌有正一掌,反一掌,每一掌又有三式,合起来共有十八式,每一式变化又不同,我现在练给你看!”
于是,癫丐任一飞一招一式地演练,口里一边解说每招每式的诀窍。正反六掌练完,足足花了顿饭时间,斌儿才稍懂一点。心忖:“我学各种武功都是一看就懂,只有莲花指和鬼花子老哥哥这掌法深奥难懂。”
斌儿跟着任一飞一招一式地慢慢练,反复地练习了七八遍,才算将招式学会了,但仍未能领会其中变化,不能发挥个中威力。
任一飞见斌儿中规中矩地演练完,心里一高兴,哈哈一阵大笑,一把抓起斌儿,又向空中抛去。
斌儿被抛起五丈多高,但当落下一半时,陡觉一股劲风击来,又把斌儿打向半天。斌儿知道此时他疯性又发了,不慌不忙地顺着他的掌力长身上蹿,当力尽下落时,一招“紫燕穿云”,头下脚上斜向下落,离地面还有一丈来高时,任一飞又是一掌推来,斌儿身不由己,再度上升。如是一连五六次,任一飞这才接住下落的斌儿,笑道:“好!好!小兄弟,你真聪明,当初鬼花子学了一个多月才学会一招。这三掌,鬼花子就学了三个月,还没你练得好哩!”
斌儿让他舞得气也喘不过来,忙道:“快让我下来,我肚子饿了!你要不要吃东西?”说到吃,任一飞立刻放下斌儿,道:“好!好!有的吃,怎么都行。小兄弟,快去拿来!”
其实斌儿随口而说,他身上一文也没有,哪儿去找吃的?任一飞这副馋相,剩饭剩菜讨不了他高兴,而且关外三霸及毒蜂在此现身,若是在这儿一带乞讨,势必会碰上。忽然灵机一动,暗忖:“关外三霸若在此地出现,当然不会立即离去,他们是黑道魔头,身上所有,多为不义之财,何不取些用用?还有今天遇见的大汉是乌蜂帮弟兄,也可向乌蜂帮下手试试。只要逃过毒蜂,其余的人都还容易对付。”
斌儿打定主意,立向任一飞道:“鬼花子老哥哥,你上树去睡觉吧!我去弄吃的菜来!”
癫丐答应了声“好!”人已倒挂在树上了。
这时,日落西山,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斌儿展开轻功,往羊流店奔去。他这一气狂奔,始悟出了被任一飞连连抛向半空,无形中领悟了不少提纵要诀,轻功又自进了一步。
此时施展开来,一跃三四丈轻快灵巧,片刻之间,已来到羊流店。
羊浪店没城府般大,但去哪儿找关外三霸和乌蜂帮的人?他在几条街上转来转去,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一眼看见转角处,走过卷毛鼠祝大兴,直向一条小巷奔去,斌儿心忖:“我先跟蹑着他,看看关外三霸住在哪里,再作打算。”
斌儿远远地跟着祝大兴,见他穿过两条小街,一直向镇外走去,斌儿暗道:“真倒霉!他不是回住宿之处。”遥见祝大兴走进一间小茅屋里,他心中甚感奇怪,难道关外三霸住在这般简陋的房屋里?我且去看看他捣什么鬼?他轻轻地绕到屋后,后面有一个小窗,这时,屋里灯光摇曳,窗口射出一道淡淡的红光。斌儿不知屋里都是什么人在,不敢贸然窥探,闪身在窗口下,侧耳倾听。
只听卷毛鼠祝大兴道:“湖南排帮擒住一个小姐儿,据说是河洛一剑朱剑夫的女儿,不过,我不明白万鹏此举用意何在。”
九尾狐潘赛花娇声道:“我说老二呀!你太直心眼了,万鹏逮住河洛一剑的女儿,不外是想找出林斌那小鬼!”
笑面判官赵雨庭点点头道:“对!万鹏这老鬼一定是这么盘算。”
祝大兴还是弄不清楚,道:“逮住河洛一剑的女儿与林斌又有什么关系?”
赵雨庭哼道:“老二!难怪大姐说你太直心眼,你不见峰山崖底那个假的墓碑,不是朱剑夫立的吗?林斌是朱剑夫从汉口带往开封的,说不定已经收林斌为徒。万鹏逮住朱家小妞儿,引朱剑夫来救他,然后逼他交出林斌来。”
祝大兴道:“河洛一剑吓不了万鹏,怕的是引出北剑派来,那时,万鹏也只有向乌蜂帮求庇护了。”
祝大兴接道:“林斌这小鬼真坏透了,听说连朱剑夫也没见着归藏秘笈,只拿到一团撕碎的破绢,我看,就是杀了朱剑夫的女儿,他也未必交得出林斌来!”
赵雨庭恨恨地道:“林斌这小鬼真够滑溜,今早就让他跑了。奇怪的是,只不过一个来月,这小鬼武功竟增强了一倍,我看归藏秘笈除了步法之外,必定还有别的,不然,这小鬼不会进步得这么③üww。сōm快。”
斌儿在窗外听得又气又急,想要听听敏儿被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反而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这时,又听潘赛花道:“万鹏他们住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别让他独个占了便宜去。”
祝大兴道:“他们住镇北一间破庙里,还是等三更以后再去,免得碰上了,大家误会。”
斌儿一听,真是焦急万分,也不再往下听,轻轻地离开窗下,直奔镇北而去。
一路上,斌儿心里盘算,是否回去找鬼花子老哥哥帮忙,但又怕这一耽搁,事情有了变化,再找敏姐姐的线索就更困难了。还是先去看看,能救了敏姐姐更好,不然再去找鬼花子老哥哥帮忙不迟。
走不多时,突然发现远远有一间破庙。
斌儿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绕到后面,从倒的墙角掩进庙去,这也是斌儿违反了常理。因为不管是黑白两道,除了慕名拜会或公然较量之外,偷盗、作案、救人等,都在三更天以后。此时天黑不久,万鹏哪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