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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共事三载,竟然不曾发现你是女儿身,枉我自诩睿智,这可真是。。。。。。我智慧史上的一个败笔!”
柳木呵呵笑了两声,声音不大,有些含蓄,道:“不瞒你说,很多次我都以为你发现我的异常了,曾让我好生提醒吊胆。现在看来,原来是我庸人自扰了。”忽而叹了口气,有些责怪道:“朝夕相处三年之久,无数次征战,生死与共,你却没发现我的身份,真不知是我自己掩饰得太好,还是你根本就没对我们这些做部下的上过心。”
“怎么会没上过心?我对你可是很上心!”秦城当即自辩道,说完才觉得在已知柳木是女儿身的情况下,这话实在是有些暧昧,遂问道:“医馆的老黄应该知道你的身份?”
“嗯。”柳木点头,看了秦城一眼,“不过我的伤一般都是小楼代为医治。”
“原来如此。”秦城没来由又是一声叹息,“我还是奇怪,你既然是汲黯大夫之孙,为何要以女儿身从军?”
“此时说来话就长了。”柳木拉长了声音说道,深看秦城一眼,“将军现在可是大忙人,不知可有时间细听?”
秦城哈哈一笑,“便是再忙,这个时间不也是有的?”说着又道:“不如干脆这样,你还是回去军营,那样便不有的是时间说道?”
柳木无力的白了秦城一眼,怒道:“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本将。。。。。。我好歹也是个女子!你忍心我再去跟你们一群臭脚大爷们儿整日练兵?”
秦城怔了怔,随即笑得更为开心,以至于前俯后仰,“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女子,哈哈。。。。。。也罢,那我便在这听你说好了!”
“秦城,你活腻了是不是?!”柳木顿时暴走,猛地一拍面前的小案,本相威慑一下秦城,却因为用力过度,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竟是一下将那小案给拍成了几块!
这一下,秦城和柳木顿时都愣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柳木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果。。。。。。果然是个女子,好女子!”秦城看着碎裂的小案残骸,由衷赞叹道。
柳木恼羞成怒,胸脯一阵剧烈起伏,红着脸大声吼道:“给我闭嘴!再多嘴姑奶奶我就跟你拼了!”
秦城一摊手,“我什么都没说。”
“少主人。。。。。。”仆人听到响动慌慌张张跑过来,就看到柳木正指着秦城大骂,而秦城则一脸无辜,在两人中间,是一张已经碎了的案桌。那两个仆人看到这一幕,立即被柳木的王霸之气震慑住,一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仆下这就去给少主人换张小案。”说完转身就走,生怕多在此停留一刻似的。
“站住!”柳木心知自己这几日来苦心孤诣营造的淑女形象,就因为这一巴掌毁于一旦,索性懒得再做作,大喝道:“上酒!”
“。。。。。。”可怜两个仆人,惶恐而不解的看着柳木,一时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
“我说上酒,上好酒,上很多酒!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柳木对这两个迟钝的仆人怒目而视。
“诺,诺!”两人连声应诺,落荒而逃。
“果然霸气!”秦城朝柳木竖起了大拇指,打趣道。
“本将一直都是如此霸气!”柳木瞪了秦城一眼,信手将碎成几块的案桌残骸丢到一边,拍了拍手,便斜着坐了下来,右手放在竖起右腿的膝盖上,嫣然柳爷风范。
“还是这般作态看着舒服,先前还真挺别扭的!”秦城双手比划了一下柳木现在姿势,认真道。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别扭?”柳木冷哼一声,说罢忽然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亭外的天空,一副无解的表情道:“其实我以前真的很淑女的。。。。。。”
秦城一下子笑喷了。
柳木转过头,死死盯着秦城,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逼我杀了你?”
“知道知道。”秦城连连摆手,“不过,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
柳木一脸郁闷,欲哭无泪,索性懒得理会秦城。
片刻之后案桌和酒都送了过来,柳木吩咐了仆人一句“没有我的话不准再进来”,这便信手将黄酒小坛解了封,将两个陶碗摆开了,正欲倒酒,忽然停下动作,看了秦城一眼,“喂”了一声,道:“用碗还是不用?”
“用,当然要用,含蓄点好。”秦城忙表态道。
柳木瞟了秦城一眼,将酒倒满之后,递给秦城一碗,自己端起一碗,甩了甩散在眼边的头发,看着碗里的酒说道:“每逢劳军、犒军、享军大宴,我都想多喝些,可是在军营又不能多喝。。。。。。现在既然你来了,咱们便用这碗来喝,也让我回忆回忆那时的峥嵘岁月!”
说罢,仰脖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秦城在看着柳木饮下这碗酒的时候,心中忽的很不是滋味。
方才,秦城好似看到柳木眼圈红得厉害。不过可惜,饮下一碗酒之后,柳木大气的一抹嘴,叫一声“痛快”,秦城已经看不到她神色的异样。
见柳木饮完,秦城也不好迟疑,也仰头饮下这碗不在军营的军酒。
或许,再没有机会与柳木在军营畅饮了。秦城想到。
“你不是想知道当初我为何孤身投军吗?好,现在我便给你说道说道!”柳木复饮一碗,将酒碗重重往案桌上一放,朝秦城一仰头示意道。
“好!”
。。。。。。
夕阳西下时,气温已经下降得很厉害,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冷风更是吹人寒。
小亭边的轻纱依旧肆意飘舞着。
“哈哈。。。。。”亭中不时传出一阵阵笑声,肆意而张狂。
“想那伊稚斜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等以劣势兵力追得满草原狼狈逃窜!那一仗是何其爽快,我记得。。。。。。我记得仅是用弓箭,我就射落了不下十个匈奴骑兵!”柳木手撑着晃荡的身子,大声说道,不知何时,她背后的发带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头浓密的黑发便倾斜下来,让柳木更添几分英姿飒爽之色。
“伊稚斜?”秦城哂笑一声,不屑的摆摆手,“伊稚斜,荒野一勇夫耳,不足为虑!”
“呵呵!”柳木笑笑,头也一起一伏,带动着发丝挥洒,“那是!伊稚斜算什么,他的王庭早晚会被我汉军踏破,大漠早晚是我们大汉的!”
“正是如此,果然知音!”秦城赞道,“来,再喝!”
“喝!”
两人先后饮尽,罢了,秦城哈哈一阵大笑。
“你笑什么?”柳木黑发背后的眼神,仍是亮得很。
秦城伸出手,在面前挥了半圈,在夕阳的余辉下尽显恣意,随即大声道:“你看这番场景,你看你我两人。。。。。。这正是,斜阳竹亭一壶酒,笑看天下与诸侯!天地如此盛景,你我如此情怀,人生畅意如此,岂不快哉?!”
柳木嘿嘿笑了笑,同意道:“快哉,快哉!人生得有此情此景,不算虚度!”
“哈哈!”
“哈哈。。。。。。”
。。。。。。
院门处,两个仆人拥着汲黯看着小亭中浑然忘我、忘记今夕何夕的两人,一脸愁苦。
“哎!”汲黯叹息一声,痛心道:“让你好生装扮了跟秦城这小子说说话,你竟然还如此男儿作态!这。。。。。。这让秦城怎么能生起娶你过门的心思?”
第三百八十八章 春风吹度惜柳亭
大凡主持大变革之人,必定处于风口浪尖,其本人也需要往来奔波于全国各地,其事不仅辛苦,而且危险。但作为一介平民来说,出身时系统自带的身份并不是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而后要改变自己固有的社会地位、进而去改变这个天下,自然要付出沉重一点的代价。
自打支持新法推行以来,秦城几乎就没有安生过,京畿地区倒还好,难的是各郡县出了问题之后还要紧急出差。不过比之当日商君在秦国改革,秦城倒要好上不少,毕竟窦非东方朔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才。就连公孙策,都能时时爆出付让大伙儿刮目相看的能量。
饶是如此,在知道伊雪儿要离开长安的时候,秦城也只来得及在她临行时赶去送别一次。
时年已是元朔二年开春,刘彻任命伊雪儿和张骞分别为郡守刺史,前往河朔地区(朔方郡),进行一系列行政建设。
张骞自不必说,而对于伊雪儿,因为她本是匈奴公主,对草原上的那一套自然熟悉得很,与张骞两人合作,建立起一个符合河朔实际情况的行政体系,能够最大限度符合河朔实情,也符合大汉需要。
在刘彻的计划中,拥有极度肥美草场的朔方郡,是要作为大汉军马的主要供给基地的,保障汉军骑兵在往后征战中的优良战马供应,地位非同一般,已然凌驾于全国原有的十三马场之上。
刘彻之所以敢用伊雪儿,也与伊雪儿在秦城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