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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一怒之下本不想理会这人的话,但是在长安混的时间长了,也知道许多有特权的大人物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出于谨慎他还是去将他铁箭上绑着的牙牌锦帛取了下来,定眼一看,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睛瞪得贼大。
“还不开门,耽误了事你担得起责任吗?”外面的人催促道。
“诸位稍等,末将这就开城门!”校尉一回神,赶紧应了一句,便转身下了城楼,便走便喊道:“开城门,快开城门!”
城门打开,那三人三骑便进了城,校尉手里握着牙牌锦帛,恭恭敬敬守在门口,见那几人走进,连忙谢罪道:“末将不知骠……”
“好了!”为首一名青年汉子打断校尉的话,俯下身从校尉手中拿过牙牌锦帛,道:“今日你不曾见我,我也不曾见你,明白了吗?若是走漏了风声,你就可以直接从这城墙上跳下去了!”
校尉领会了这人的意思,应诺道:“末将明白,末将明白!”
三人并未多做停留,从校尉面前风卷而过,向沉睡的长安城深处奔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中,再也找不着痕迹,就仿佛方才这些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校尉,这又是哪家大臣的人?”那几人走后,校尉旁边一名军士为校尉鸣不平,发牢sāo道:“也太傲气了些!”
“闭嘴!”校尉并未因为这军士为自己说话便给他好颜色,而是厉声叮嘱道:“记住,今日你等什么都没看见。要是这几人进城的事让别人知道了,我死了你等也不会好过,明白了吗?”
“诺!”校尉近旁的军士纷纷应诺,已经开始在心里告诫自己方才的事都是幻觉都是在做梦。
校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人消失的方向,在心里叹道:骠骑侯啊!我今日也见到骠骑侯的真容了!去去去,我什么都没看见,那可是还有陛下的密旨啊!
三人进了城,一路向南疾行,半个时辰之后到了未央宫宫殿之前。三人在宫殿前下了马,出示了证件,那守宫将领先是让人进去通报,接着便直接领着三人进了宫门。其中两人在宫门卫室里停下,另一个则是跟着那将领直接进了宫殿。
未央宫灯火通明,一路上却沉静的很,两人一先一后疾步而行,唯有影子在地板上拉出长长一段。走出一段距离,便有人来接应,那守宫将领将来人交给那名侍卫,自己就折身回去。
青年汉子跟着侍卫又走了许久,在一处雄伟的楼阁前停下,侍卫让来人在此等待,自己便去通报。
不多时,侍卫走出来,对青年汉子道:“陛下准你即刻觐见。”
青年汉子应了一声,解下佩刀交给侍卫,便大步踏入宫室。
青年汉子进了宫室,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便看见刘彻大马金刀坐在坐塌上。
“臣拜见陛下!”青年汉子俯身拜道。
刘彻看到青年汉子,微微一笑,“秦城,你可真是会挑时候!”
……
除了守宫将领和那名接应的侍卫等少数几人,没有人知道这日晚上有人被领进未央宫面见刘彻,也不知道那日夜里那人跟刘彻谈论了些什么,一直到翌日天方发亮时那人离开未央宫,离开长安。而就连那几个一知半解的人也被下了最严密的封口令。
那人来得急,去得也快,但是他这一回仅在长安停留了一夜的行程,却对大汉接下来的历史进程,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勇往直前
几日后,一份来自上谷郡邻郡代郡的八百里加急军报到了长安。
当日,刘彻于宣室殿召见上将军李广、韩安国、公孙敖、公孙贺等一干文武大臣,相对位卑职小的卫青也在列。
宣室殿的门窗俱都关着,阳光并不耀眼,屋内的空间甚至有些暗淡,刘彻正坐在皇案之后,眉宇轩昂,皇案之前是恭敬站成两排的一干大臣。身着戎装的卫青谦卑的站在最后面。
“今日朕接到一份军报,说匈奴入侵代郡,纵深两百余里,如入无人之境。对此事,你等怎么看?”刘彻问道,“韩公,你先说。”
御史大夫韩安国听到刘彻点了自己的名,也不意外,缓缓道:“陛下,依臣判断,此次匈奴人侵入上谷,也许,仍是一次sāo扰行为,未必就是他们计划中的战略。所以……”
“李将军,你怎么看?”刘彻不等韩安国说完,问李广道。
“陛下,依臣看,此次匈奴人深入我大汉境内两百里,已经远远不是小股的sāo扰,而是一种战略性的试探。”跟韩安国不紧不慢的语调不一样,李广说起话来就要干脆有力的多,他坚定道:“近几年来,边境战事不断,却没有打过一回真正的大仗,臣以为,匈奴人这回是准备跟我等大打一仗了!”
李广说完,刘彻不置可否。而是自顾自道:“自马邑之围以来,朕一忍再忍,可匈奴人却越来越猖狂,朕是有底线的,今后,朕不想再忍了。朕今日招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朕的重要决定:朕已决定,对匈奴开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重用你们的时候了!”
“陛下。”韩安国接话道,“陛下既然已经决定,臣等自然拥护。只是,夏秋两季,是匈奴人作战能力最强之际,陛下原定也是在冬春两季对匈奴人作战。若是提前,有些准备仍未完成……”
“朕读历代战史,总结出一条规律,”刘彻道,“什么叫战争?战争历来充满突发跟偶然,谋划赶不上变化。当变不变,必受其乱。”
“但,兵书上也说,主,不可因怒而兴师啊!”韩安国坚守自己的立场。
“少废话。”刘彻冷道,说完对其他人道:“你等还有何不同的意见?”
那些大臣闻言心中一苦,心道有不同意见的都被你说成是废话了,我们还能说啥啊?
李广见其他人不说话,抱拳道豪气道:“陛下,您说吧,怎么个打法?”
刘彻赞赏的看了李广一眼,不动声色道:“朕决定,兵出四路,越过边境,主动找匈奴打。”
李广精神一震,道:“好啊,长途奔袭!陛下,十几年来,臣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刘彻没兴趣听李广作心情解说,中气十足道:“目前的形势是,匈奴左贤王一部,已突入代郡。其先头部分,已深入我竟,纵深两百余里。据情报,匈奴大单于诸部业已离开云中,向南进发。朕的意思是,趁敌人运动之中,后方空虚,我军实施一次长途奔袭,直捣匈奴后方的老窝,牵引匈奴回兵援助,这样,你们就可以在半路上,肆意行事。诸位将军,你们可否体察朕的用心?朕总的意思就是,要把我们历来对匈奴的,防御守备作战,转成寻找匈奴主力,主动予以打击的攻势作战。这个打法,朕已经考虑了很久。业已筹备了好几年,所以你们这次出动,不用重车,朕会给你们全部配备骑兵,口粮饮水,也用马驮,轻装简从。其实这也是匈奴历来的战法。朕就是想让你们在运动之中,寻找战机,抓住敌人,给朕狠狠的打!”
刘彻一通站前动员做完,便开始点将:“骁骑将军!”
李广抱拳应道:“臣在!”
“朕命你,率一万骑兵出雁门!”刘彻大手一挥道。
“臣领旨!”
“虎骑将军!”刘彻看向公孙敖。
“臣在!”公孙敖抱拳应道。
“你率一万骑兵,出代郡!”
“臣领旨!”
“轻骑将军!”
“臣在!”公孙贺抱拳。
“率一万骑兵,出云中!”
“臣领旨!”
“车骑将军……”刘彻看向韩安国,又看了看韩安国那条前些时日因故受伤的腿,眼神转向众人身后的卫青,叫道:“卫青!”
“臣在!”卫青上前两步,应道。
“此战,朕授封你,暂代车骑将军!”刘彻说道,语调威严不容置疑。
“臣寸功未进,只怕,人心不服。”卫青照常谦虚,道出心中担忧。
“无功,无功所以才让你立功的嘛……”刘彻此言一出,又令众人差点儿绝倒——这样的理由都行?刘彻不去看众人的反应,接着道:“如果你此战无功,朕不但免去你的将军,还会削了你的爵!”
“臣愿,奋死效命立功!”卫青昂然道。
“好,那朕就命你,率一万骑兵出上谷!”刘彻一锤定音。
“臣领旨!”卫青抱拳,却在心里想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中顿时又明亮了几分,知晓这是刘彻的有意安排,心中更加踌躇满志起来。
“四位将军的主要作战区域,是围绕匈奴南下出入频繁的,边关马市周边,自行寻找战机,分进突袭,给朕狠狠打击匈奴的骑兵!”刘彻总结道。说罢就听见韩安国几乎微不可闻的咳嗽了一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