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来到池塘一侧。河沿别系着一艘小船,长不过六尺,宽不过三尺,陈铁向武媚娘道:“媚娘,你可愿意下去采几个莲实于朕尝尝?”
听陈铁这话中大有轻薄之意,武媚娘顿时满面羞红,轻声道:“只怕此时莲子尚嫩不能食。”
陈铁哈哈一笑,道:“莲子若是老了只配熬汤。若是生吃还是此时节地好。”来到河沿边将小船绳索解下,拉在手中笑道:“媚娘,朕可有些急不可待了哦。”
“是,皇上,”武媚娘说罢小心踏上小船,脚始着地。船便是一阵摇晃,武媚娘心下慌张连忙回身搂住一物,待小船平稳再欲踏足时这才发现自己搂地竟是陈铁的脖子,心下既惊又羞,连忙收足上岸,跪在地上慌张道:“皇上恕罪。”
陈铁鼻中一阵香风吹过,此时他已然四十有九,转年便到五十,自兰陵去世便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这时心神荡漾。伸手拨起武媚娘下巴。戏道:“媚娘若喜欢朕绝不推辞,只是此时朕肚中闻着香气。只怕快要忍不住了。”
武媚娘双颊羞红更甚,低头垂目极惹人怜,心中小鹿猛撞,既望陈铁将手拿开又盼那手一直停留在自己脸颊…半晌,脑中猛然闪过允文,心头惊慌,急忙站起身跳到小船上,急切道:“我还是为皇上采莲实吧。”左顾右盼,终于望到那一支小浆正踩在自己脚下,急忙坐下身拿起小浆向池塘中心划去。
陈铁任由绳索从自己掌心滑过,看着武媚娘划小船穿行于荷花绿叶之间,心中一片安宁,曾几何时自己只能在梦中看着兰陵地一颦一笑…
“皇上…我采来了。”武媚娘从小船上跨上岸,手中捧着几个莲实,都饱满的很。
“你回来了?”陈铁说这话时一脸柔情,低头看了看她手中地几个莲实,笑道:“走,我们去那边坐下吃。”一手揽过武媚娘肩头,拥着她先前。
“皇上,皇上。”武媚娘在陈铁怀中微畏畏缩缩,好不容易坚持到了一座小亭,急急忙脱离陈铁地“掌控”之外。
陈铁看着她淡淡地笑,坐在长凳上拍了拍身边的位子道:“来,过来坐。”
“媚娘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是朕叫你坐的你怕什么?”陈铁身体前倾,抓住武媚娘手腕一把带到自己身边:“坐,把莲实放在中间。”
武媚娘不敢抗拒,小心将莲实放在自己与陈铁的中间,侧过身半坐着,看着陈铁。
“你知道你长的象谁吗?”陈铁道。
“象…象文皇后。”武媚娘小声道。
陈铁问:“你怎么知道地?”
武媚娘道:“媚娘第…第一次见到皇上时,杜大人说的。”
“对,朕都忘了。”陈铁想起那次召见的情景,笑道:“那次没吓着你吧?”
“没…有点。”武媚娘小声道。
“呵呵,”陈铁道:“没事,你和朕也待了这些日子了,应该知道朕的为人,就算你说错了朕也不会怪你的。”话是这么说,陈铁却知道这番武媚娘的小心翼翼完全在于刚才自己的举动。
“是。”武媚娘依旧有些小声道。
“恩…”陈铁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一个莲实,用手拨出一粒莲子,笑着递过道:“朕最爱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这小小地莲子。”伸手向前又递了一段,道:“你尝尝。”
“是。”陈铁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武媚娘将莲子接了过来,剥去了外皮地咬了一口。
“怎么样?甜吗?”
“甜。”武媚娘道。
“是啊,真甜啊。”陈铁自己也剥了一个放到嘴里慢慢咀嚼,一股清香溢出。叹了口气道:“这莲子嫩时清香甘甜,老时莲芯苦涩,与这世上之人何其相似。少时母亲说这番话我还不明所以,但此时却不禁也是同样感叹。”
“皇上你母亲…皇太后真是聪明。”武媚娘道。
自己来此二十多年,原来世上母亲应该还是健在地,但想及她若听人称她皇太后地表情,陈铁也不禁哑然失笑,道:“呵呵,朕母亲在另一个世上,可听不到你这般夸她了。”
“哦,”武媚娘不知陈铁意有所知,只道陈铁母亲已亡,连忙闭口。
两人坐在亭中将几个莲实一个一个剥开吃了,每吃一个陈铁便要感受一下那股清香两人吃尽时,日头已然渐渐偏西,陈铁站起身将身上莲子碎屑抖掉,向武媚娘道:“走吧,陪朕去看看兰陵。”
第一百九十六章 毕竟母女是两人
武媚娘心下一惊,想文皇后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说去见她?
兰秀宫是兰陵未嫁于陈铁时在宫中的住处,陈铁登基之后依着兰陵依旧让她保留着这宫中的一切,等到兰陵去世,这兰秀宫便也与翠凝宫一样封闭了起来,只是不同的是这宫中平日里连公主太平、太子允祥也不准居住,只有在陈铁思念兰陵时方才来到这里独处数日。
“开门,”陈铁对兰秀宫门口终日看守的侍卫道。
院门打开,穿过门里小院,来到房中,虽然并无人长住,但因为陈铁不时前来小住几日,所以太监宫女们日日打扫透气不敢怠慢。
其余从人都退到门外,将门带上。只余武媚娘四下张望,只觉得这屋子里一切虽然皇家气派十足,却并不显的如何奢华。
陈铁道:“这便是前朝时兰陵所住的地方,直到后来我们大婚之后,她还不时回来住上一段时间。”
“哦。”武媚娘轻声答应。
“朕一生最爱的便是兰陵。”陈铁转身将一副挂在墙上的画取了下来,摊在桌子上,喃喃道:“可惜朕现在却见不到她了。”
武媚娘从侧面看去,这画并没有裱好,刚才只是用一个内似夹子一样的东西夹着挂在墙上。再看画上内容,只见一名女子,长的竟与自己一般无二,她心道:“这必是文皇后了。”看画上斑斑驳驳。有些地方似乎被水浸过,但画上未被水浸处却又是崭新,不由疑惑不明。
陈铁伸手从画中人身上轻轻椋过,纸间在画中人面颊上一触而起,双眼渐渐失神。
“朕一生无情,没有爱过什么女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兰陵。朕有时候真恨不得朕带她去死。”陈铁低头趴在画上看着画中人,伸手从画中人身上轻轻抚摩。双眼渐渐迷离,言语逐渐呜咽:“朕真恨不得自己去死!”
一语未必,一点水滴落于纸上,竟是陈铁已然垂泪。武媚娘心下伤感,自她入宫这一个多月以来日日所见陈铁坚强如铁,如今却见到这副万丈柔情,心中黯然。隐约间羡慕起画中人儿,自忖若有人对自己如此,便是死又何妨?
“兰陵,兰陵。”陈铁趴在桌上将脸颊靠在画中人上,声音越见哏咽,一道清流自眼边滑下落在纸上将它满满浸透“皇上,皇上。”时间长了,武媚娘渐渐不知如何是好。想将陈铁拉起来却是不敢,等半晌陈铁渐渐呜咽声小了,武媚娘轻声道:“若文皇后地下有知,必定也会被皇上这份真情感动地。皇上,还要保重龙体啊。”
陈铁慢慢立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方巾擦去了泪痕。言语却依旧有些哏咽道:“出去了不准说,违者诛九族。”
“是,皇上。”话语生硬,武媚娘吓了一跳,但心中却越加佩服陈铁这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
陈铁将身下浸湿的画慢慢卷起,转身来到一座大柜前,柜子打开后上下半截各有一个小柜子,陈铁将下面的小柜打开,只见小柜中已然有了数张画卷,看样子都是与陈铁手中这副一般无二。
陈铁将这画放到小柜中。将柜门关上。又从上面小柜中取出笔墨纸砚,转身回到桌前。这次却没叫武媚娘磨墨,自己将墨磨好了,拿笔恬好了,一笔一画在纸上又画起于刚才相同的同样一副画来。
半晌画完,武媚娘这才发现这副画虽然大体相似,但画中人的表情却与刚才的迥然不同,但一嗔一笑,俱是一般的柔情。只不过她却不知十五年前陈铁连毛笔字都写不好,今日却能画出一人地神韵,其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的心血。
陈铁静静待墨干了,伸手又想摸去,但生怕碰坏了这画中人,微一犹豫又将胳膊抬了起来,转身将画在刚才那同一个地方挂好。武媚娘看去,只见这副新画几道水印流下,清白透明,竟原来是刚才这做完画地刹那间陈铁竟又落了泪,至此武媚娘方才明白为何刚才那副画却是有些地方似被水浸,有些地方却又崭崭如新了…
任由泪痕干去,陈铁在窗旁观看早已了然于胸的一草一木,半晌哀叹一声长气,轻声道:“走吧。”出了门,又是一个神色自若的堂堂天子。
回到寝宫已正是晚饭时分,陈铁吩咐下人摆上饭菜,不过四菜一汤,比之为官之人也自不如,武媚娘虽然已习以为常,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