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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
“啊对,孙思邈!这名字有点拗口。还真不好记,”李连道:“现在他正在大厅里侯着呢!是高士廉高大人找来的。”
“哦?太好了!我马上去见他!”陈铁走了两步,想起身上还是暂时披地衣服,连忙道:“你先去,好好伺候着,我先去换衣服。”
“哎,我哪敢怠慢啊。”李连答应一声。道:“我这就过去。”
陈铁回到房中,赶忙穿戴了齐全。这才向客厅而来。
未进客厅,陈铁已先自大声呼道:“孙先生,孙先生!”走进厅中,瞧着高士廉正和一位白发之人坐在客位上相谈甚欢。
高士廉瞧见陈铁进来,连忙站起身道:“王爷,”接着象跟着站起来的老人介绍道:“孙神医,这便是陈王。”
孙思邈连忙也转身站起。向陈铁行礼道:“拜见王爷。”
陈铁这才看清孙思邈相貌,虽然前世自己对他知之甚少,但自己这几年头疾时有发作,一直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找,所以对他平生事迹却也可说甚是了解了。知道他已有七十有二,但此时看来,却只见他虽然须发皆白,但容貌气色却如五十左右之人。不由暗暗惊奇,连忙道:“孙老先生不必多礼,请坐,请坐。”说罢却不见孙思邈坐下,心下一笑,知道孙思邈虽然乃当世神医。却毕竟碍与礼法,自己这个王爷不坐,只怕他也是不会坐下了。当下轻轻一笑,走到孙思邈身旁,寻了个靠近的位子坐下。
孙思邈见陈铁坐下,这才也跟着坐下,道:“不知王爷头疾几时发作一回?”
陈铁见孙思邈直接便问自己病情,不由一楞,接着连忙笑道:“头痛已是旧症,孙老先生不用急在一时。”说着轻轻摆手示意还在站着的高士廉坐下。
孙思邈顺着陈铁的手势向身后看了看。见和自己无关。接着道:“旁的都可不急,病却不可耽误。王爷。请伸手。”
陈铁无奈何,只得挽高袖子,将手心向上仰放在孙思邈身前,道:“那有劳孙老先生了。”
孙思邈却不再答,伸手搭脉,闭目沉思,半晌送开手指,站起身来到陈铁身后,伸出双手力道不均地挤捏着陈铁头皮,半晌又转到陈铁身前道:“张嘴!”
陈铁眼睛随着孙思邈来回转动,虽然心知奇人必有怪僻,却依旧暗暗提气以策万全,闻言缓缓张口,道:“啊~~~”
孙思邈仔细看了看,又拨开陈铁眼睛翻了翻,伸手紧按了几下陈铁胸肺,最后又回到原先位置上,再次把了把脉,这才道:“王爷此症怪僻,难怪宫中太医无策。”
陈铁急忙道:“孙老先生看出来陈铁是何病症了?”
“我原先以为是头风,细看却又不然,主要地问题应是王爷你头上原先便曾受过重撞,脑内出血,后来又有诸番境遇,导致头疾越演越烈,非一般针灸,汤药可救,我也没有办法。”孙思邈边说边从地下药箱之中取出纸笔,边写边道:“这是我多年研究的一个药方,可以稍微缓和一下王爷你地头痛,但却不能治其跟本。不过聊胜于无吧。”写好了,将纸上墨汁轻轻吹干,向陈铁递了过来。
陈铁皱着眉头接过药方,随意扫了两眼,还未说话。坐在孙思邈后面的高士廉已然先道:“孙神医,难道就真的不可治了吗?”
孙思邈回头看了眼高士廉,道:“这…”回过头看着陈铁,犹豫道:“其实办法也不是真的没有,只是这个办法实在太过,恐怕常人不能接受,不提也罢。”
陈铁连忙道:“孙老先生但说无妨。”
孙思邈道:“三国之时,魏武帝曹操曹孟德有头疾难治,当世时,有神医华佗,他…”顿了一顿道:“这个典故想必王爷也曾听过,老夫也就不在敖叙了,王爷若是…老夫也可为王爷一试。”
陈铁闻言深吸一口气,向后靠了靠,沉声道:“孙老先生是?”
“不错,先开脑取出血块。然后辅之汤药。”孙思邈道:“老夫曾多次用活物试过,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也至少有八成把握,王爷可愿一试?”
高士廉急忙道:“曹操都曾有言,关羽臂膀可以刮骨,但人脑岂可砍开?孙神医还是换个别的法子吧。”
孙思邈笑道:“高大人既然也知道这事,那你也该知道曹操随后如何了啊?”
“这…”高士廉不由语塞。转头看向陈铁道:“大人,此事非同一般。你要慎重啊!”
陈铁抬眼看了眼高士廉,皱了下眉头,向着孙思邈道:“孙老先生,这个事还需从长计议…”见孙思邈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陈铁咬着嘴唇片刻道:“开脑我倒不怕,就是…”
孙思邈笑道:“哦?那王爷既然不怕那还怕什么呢?”
陈铁知道孙思邈以为自己乃是强撑。但自己却知道开颅手术虽然在后世并不算什么,可是在现在这种环境下,不说别地,就是消毒等方面只怕都做不好,当下迟疑道:“不知孙老先生可带了什么工具?”
孙思邈一笑,道:“有些小的工具,不过有些也要问王爷府上借用一下,比如凿子…”
孙思邈话未说完。高士廉已在身后惊道:“孙神医,怎么听着这么渗人啊?王爷,我觉得不妥。”
陈铁却不理他,看着孙思邈,问道:“那孙老先生如何消毒?恩…我是说这些东西,比如这个凿子上难免有些灰尘。铁锈什么地,若是进了脑中岂不是…”
“明白,明白,”孙思邈笑道:“这个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先用水冲洗干净,然后浸在酒中,过一个时辰取出再在火上一烤,就没有问题了。”顿了顿道:“只要开了颅骨,小心将王爷脑中血块取出,再静静疗养一段时间。王爷的头疾自然也就好了。”
陈铁吸了口气。想要答应,但只要一想起自己脑袋被劈开后。大小的灰尘,甚至房梁上落个下蜘蛛正好落到脑子里的情景,实在是不寒而栗,犹豫道:“孙老先生有这个医术,陈铁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地这个卫生环…这个…这个实在是…”陈铁咂了咂嘴,小心问道:“孙老先生,陈铁这脑中的血块要是不取出来地话,能活多长时间?”
“这个嘛…”孙思邈想了想,道:“难说了,要是运气好地话活到一百都没什么问题,要是哪一天稍微磕碰到了哪里,出了问题,只怕当场就要…总之,此事还要王爷自己斟酌。”
陈铁又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不放心,叹了口气道:“非是陈铁不相信孙老先生您,只是…唉,听天由命吧!”将手中的药方小心塞到了怀里,站起身舒了口气道:“孙老先生,我从令师弟何太医那知道您这么大把的年纪还在四海奔波济世,这次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把你请来的,要是有地方对不住您老人家,我这给您赔罪了。”陈铁行了个礼,见孙思邈手忙脚乱的要来扶自己,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将这个礼行完了,这才继续道:“不过您既然来了,就在我这府上多住几天,也好让陈铁我一来赎罪,二来感激您相救之情。”
孙思邈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等会还要去瞧我师弟,就不在王爷这多停留了。”
陈铁笑道:“这个大清早的,您老就被他们弄到我这来了,这还不算得罪啊?好了,好了,您老就安心地先在这住些日子吧,何太医我这就派人去请他来。”
高士廉插口道:“我刚才送老神医进门的时候就打发人去请何太医了。”
“哦?那这不是正好?”陈铁看着高士廉笑道,上前一手拧起药箱扶着孙思邈,笑道:“孙老先生您就在我这安心的住下吧!”边说边将孙思邈向后面扶去。
半晌将孙思邈安顿好,吩咐了李连好生招呼,自己告了个罪,退出来回到大厅,见高士廉还在厅中没有离去,当下上前笑道:“高兄,这次可要多谢谢你啊。”
高士廉连忙道:“为王爷效劳乃是我的本份,不敢当王爷一个谢字。”
“呵呵,应该谢的。”陈铁笑着走到厅门口,看着外面一片银白,深吸了口气,两手阔了阔胸,感叹道:“真是一场好雪啊,把前几年的雪可都比下去了。”侧头看了看高士廉道:“高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啊,没有,”高士廉说完,顿了顿又道:“是有一点小事想来求求王爷。”
“什么事?”陈铁停下了活动,彻底转过身来,笑道:“高兄平日里可是金口难开啊,所言必定是朝中要事,可从没有听过一个求字啊,呵呵,说吧,必无不准。”
高士廉也笑道:“王爷取笑了,”想了想道:“只是我娘家有个侄子,想要谋份功名。”
陈铁笑道:“那高兄什么时候领他来,让我见见,若有高兄一半本事,也是位了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