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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躬身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主子,徐伟对奴才说,这是他查阅历朝宫廷秘方结合主子的身子开的一副阴阳皆补,又不会让主子喝了上火的方子,若是主子喝了受用,那奴才每日都会在主子临幸后服侍主子进补。”
大统满意的一笑:“进补?好奴才,知晓朕最不愿听到病字,这个说法好。”仰脖将茶碗内的红枣大补汤剂喝下,边嚼着红枣边将茶碗递与黄锦。
黄锦急忙接过,神情有些尴尬的将茶碗放在冯保手托的托盘内,冯保冲黄锦春风和煦的一笑。
黄锦强笑了一下,扭头之际才发现大统竟然是赤脚站在金砖地面上,惊得脸色又是一变,慌不迭的奔向御榻:“我的主子,您怎么能赤着脚站在地上,本来就身子有病,”
话刚出口,黄锦就反应过来,急忙闭嘴,正要挑开丝幔,身后传来大统带着怒意的声音:“朕不穿”
黄锦扑通跪倒在地,扬手左右开弓抽着自己耳光:“打死你这个不长记性的蠢才,主子是大罗金仙临凡,哪来的什么病,真是愚不可及。”东暖阁内响起噼噼啪啪又脆又响的耳光声。
片刻,大统阴沉的说道:“好了,要打自己滚出去打去。”
黄锦忙停了手,扭脸瞧向大统,原本胖乎乎的脸已被自己抽的像普洱茶饼,两边嘴角不住的冒着紫黑的血沫子。
大统瞧着黄锦可怜兮兮满脸羞愧自责的肿脸,叹了口气:“起来吧,冯保,去拿块手巾来。”
冯保急忙奔向暖阁右侧的梳妆架子,用手试了试云铜盆内的水温,又赶忙来到燃着山西进贡的无烟香煤的精铜炉前,拎起壶嘴袅袅冒着白气的铜壶,往云铜盆内兑了些热水,将架子上挂着的雪白淞江棉布手巾,放进铜盆内搅湿,拧成半干,双手托着来到大统面前:“主子,奴才服侍您净面。”
大统伸手接过手巾,走向黄锦,抬手要给黄锦擦嘴角的血渍,黄锦惊得要跪,大统一把按住,边擦着血渍,边没好气的说道:“朕也没说什么,你至于如此吗?”
黄锦激动地身子直哆嗦,眼泪如掉线的珠子滚落,哽咽羞愧道:“主子,奴才确实是个不可救药的蠢东西,连主子都服侍不好,奴才真是该死”
“你够蠢的,朕都说了,朕不愿意听那个字,你却偏偏就在朕面前说。”
“奴才该死。”黄锦含糊不清的哭道。
大统将满是血的手巾随手扔在地上,瞧着黄锦虽然依旧红肿但擦得干净的胖脸,满意的笑道:“行了,就你这蠢脑子,朕要是真跟你生气,早就让你气死了。黄锦,其实朕有时也纳闷,你说你这么笨,朕怎么就让你服侍了十多年?”
黄锦擦去脸上的泪水,得意的嘿嘿笑道:“主子,奴才是蠢笨,可是奴才不傻,不是奴才夸口,奴才服侍主子的本事,旁人还真就不如奴才,还有奴才可不止嘴上有主子,奴才的心里同样有主子。”
大统深深地瞧着黄锦,片刻,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抬手拍拍黄锦的肩头,低沉的说道:“朕信你说的话。”站在身后的冯保微垂头,嘴角轻颤了一下,眼中闪过嫉妒之色。
“冯保。”
冯保一激灵,急忙躬身道:“奴才在。”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快寅时中了。这时节天气热,天也亮的早,主子,要不奴才们在服侍您到御榻歇着,您再睡个回笼觉。”冯保满脸堆笑道。
大统负手瞧着暖阁雕龙刻凤的紫檀竖棂大窗,浮白之色已隐隐显在窗纸上,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诡异之色,沉默了片刻,问道:“景王什么时辰能到京?”
“回主子,镇抚司刚有密报呈送,照景王殿下车驾的速度,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永定门了。徐阁老率领百官遵主子的旨意,丑时初就已到永定门迎候景王殿下回京了。”黄锦躬身道。
大统微微一笑:“迎接景王的仪仗车驾,都备好了吗?”
黄锦眼神微虚了一下,忙躬身道:“回主子,礼部已遵照徐阁老的意思备好了迎接景王殿下的车驾仪仗,只是,”
“只是什么?”
“主子,奴才觉得礼部为迎接景王殿下回京,备下的车驾仪仗是否有些太、太逾制了。”大统没有说话,望着竖棂大窗的眼色透出的玩味诡异越发的浓了。黄锦和冯保互相偷瞧了一眼,眼中都闪过惊疑不解之色。。。。。。
卯时末,数十骑头戴黑纱竹骨小帽,身穿大红曳衫,腰胯绣春刀的锦衣卫前后簇拥着三辆马车奔向永定门。
赶车的廖仆瞧着三四里外依稀能瞧出雄伟城门轮廓的永定门,兴奋的扬声道:“东家,京城到了。”
车内躺在紫檀躺椅上看着资治通鉴的陈烨笑了一下,依旧瞧着手里的书。
李准则兴奋的快步来到车门前,挑开车帘,望去,愣了一下,急忙眯着眼仔细瞧着永定门方向。
廖仆和王三也手搭凉棚望着,王三惊疑的问道:“李总管,永定门口怎么了,好像聚了好多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李准眯着眼道:“看不清,往常永定门车水马龙,人头攒动,都是进出京城的行人商贾,可从不敢有人聚集城门前。廖仆兄弟,紧赶几步,过去瞧瞧,还有告诉一干兄弟们,小心戒备,虽是到了家门口,但咱们也不能麻痹大意。”
“是。”廖仆点头道,扬鞭甩了一马鞭,两匹紫色神骏长嘶了一声,放开四蹄飞奔起来。
“都听好了,李总管有令,加强戒备。”王三扯着嗓门,大声嚷道。
护卫车驾的锦衣卫们也瞧到了永定门口的异样,闻言,都将手握住刀柄,眼中闪烁出冷冽的寒光。
随着马车奔行,离永定门已不足一里路程,一直挑帘紧张瞧着永定门的李准脸色一变,猛地回头,吃惊地喊道:“主子,永定门城门口聚集的都是官员。”
陈烨闻言放下手里的书,也站起身来,微躬着身,来到车门前,瞧着越来越近已依稀能看清城门口聚集的众人身上服饰的颜色,也愣了一下,问道:“难道是奉旨迎接咱们的?”
不待李准答话,廖仆沉声道:“东家,有兵士骑马过来了。”陈烨抬眼望去,一骑快马疾驰过来。
第四百零一章 追债
李准脸色惊疑不定的瞧着飞驰而来的披甲兵士,尖着嗓子道:“小心戒备。”
陈烨笑道:“你紧张什么,在京城脚下,谁敢对我不轨。”
“主子,奴才以为,小心无大错。”李准脸色发青,双眼紧盯着已快到近前的披甲骑兵。
陈烨笑着摇头道:“廖仆,停车。”
廖仆急忙一勒缰绳,两匹紫色神骏不满的使劲践踏着碗大的马蹄,吭哧打着响鼻,停住了。
不等王三出言呵斥,披甲骑兵距离将马车围成圆圈,抽出绣春刀,目露警惕杀气的锦衣卫,不足三四米时,突然从飞驰的快马上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翻身跪倒:“卑职旗手卫校尉胡广达叩见景王殿下。”
李准脸色一变,轻声道:“主子,旗手卫虽隶属锦衣卫,但专职掌大驾金鼓、旗纛、帅力士随圣驾宿卫。他跑这来干什么,难不成主子万岁爷要出巡?”
陈烨瞧向李准,低声问道:“二十年在西苑禁宫修玄足不出宫的父皇要出巡,你信吗?”
“奴才不信。”李准干脆的摇头道:“可是,胡广达身为旗手卫校尉怎么会跑,”
“别瞎嘀咕了,直接问他不就行了。”陈烨微躬身走出车厢,站在车驾上,抬袖挥了下手,围住三辆马车的锦衣卫纷纷拨转马头,让道两侧。
陈烨瞧着跪地的胡广达,微笑道:“胡校尉,请起。”
“谢景王殿下。”胡广达神情恭谨地站起身。
陈烨微笑问道:“胡校尉,你能否告诉本王,永定门城门口发生了何事?为何聚集了这么多朝廷官员?”
胡广达躬身施礼道:“回禀景王殿下,皇上有旨,命内阁首辅徐阁老率百官在城门口恭迎殿下回京。卑职是奉命引领殿下相辂、车驾过去。”
陈烨玩味的一笑,瞧了一眼李准,李准脸露惊喜之色。
陈烨沉声道:“下车。”廖仆和王三急忙跳下马车,陈烨和李准依次下了马车。
陈烨整了整身上的衣冠,冲着永定门城门翻身跪倒,大声道:“儿臣朱载圳诚惶诚恐谢父皇恩遇。”
呼啦,李准、廖仆、王三和身后两辆车里闻声下车的小翠等女、刘全宝以及护卫的数十锦衣卫也都急忙跳下马跪倒在地。
陈烨站起身,回身瞧了一眼小翠等女,冲小翠等女笑着捉狭的眨了一下眼睛,小翠等女都羞红着脸,美眸羞涩中溢动着浓浓的情意瞧着陈烨。
陈烨转过身来,神情严肃恭谨的说道:“父皇恩旨,百官相迎,如此天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