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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投靠另一位皇子暨求自保,朝中官员这么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圣上春秋已盛,如果哪天突然驾崩,那做臣子的,誓必在新皇眼里太为失势,此刻正是投靠门庭抢夺功劳的时候,一旦成功,那便是辅政重臣,所以现在圣上最怕的,不是你这个人是否有能力,而是你是否对他忠心,让李布政做监军,就是要让李四知道自己的一切,皇上可以轻易的给他,也可以轻易的收回,只要一个小小的手段。李布政二扰军政,李四无奈之下,如何能够不回去向皇帝求救,而圣上此时再开恩将李布政召回,李四吃了哑巴亏还得感恩戴德。”
“而且朝中最忌一人势大,总不能光让清崖郡王和九江郡王风光,必要时候一定要在他们头上泼上一瓢冷水,告诉他们自己不是无所不能,所有的一切,还得皇帝才能做主。这一手,哪个帝王不会用,只是,他们从来不想像一下,那些因为李布政扰乱布局而牺牲的士兵,死的价值是什么呢?只不过是人家权力倾扎之中随手扔弃的棋子,根本就不重要,不重要啊!也许那就是一百人命,一千条人命,一万条人命,而这一万,有一万个家庭,那又是多少夜的哭泣,也许家中只剩下白发苍苍的老母,刚娶回家的妻子, 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幼儿……她们没有了儿子丈夫父亲,结果是什么?”
崔宁只听得目瞪口呆,抬起头,就见到老爹面上已是老泪纵横。
“十年谁识干戈老,四海苍生痛哭声……”
她不由得在想:“人常说悲莫悲兮生别离,那五万人,真的注定只是一颗棋子吗?党争真的就有这么残酷吗?还是,有一个人,能够改变这一切!”
“如果那个李四不是那么笨呢?他并不是真的像所有人认为的那样不学无术,不识兵法,那么,他是不是就能让这五万人避免这一场危难?”
可是崔宁一想,又不由黯然,监军的权力,可是很大的,就算他是全军指挥,在监军的压制之下,如果他是成心捣乱,谁又有什么办法?
看著老父那苍苍的白发,额头之上已经镌满了深深的皱纹。为了朝政,他已经耗干了心血,熬尽了岁月,可是偏偏,还要他看著这一幕幕的人间悲剧。
这世上,可真的会有奇迹?
——正如一场濒死的军队,能突然之间活过来;春天的百花,在冬天一样开放;明知道不可以救治的绝症,还能够妙手回春一夕痊愈?……
让所有活著和死去的人,都是因为欢乐而存在!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三十七章 秘议
深夜,夜色如墨,如墨的夜色如同一层漆黑的外衣,披在建邺城上方。
东宫,灯火依旧明亮著,就算是再深夜,这里也不会断灯。
权势,有的时候就能让一个地方特殊,虽然原来这地下也同样只是和别的地方一样的半坯泥土,一寸黄尘。可是一旦当它挂了上东宫这个牌子,它就变得寸土万金,无数人挤破脑袋也想要得到它。
此刻,一条黑色的人影如同一只狸猫一般轻巧的翻进后院之中,对著一间没有点灯的房音敲了两敲。里面的灯火一下子亮了起来,窗纸之上,映出一道修拔的人影。
里面的人道:“来者是客,客从何来?”
那黑影低声道:“来自来处,去往去处!”
只听得屋里面一声朗笑:“既然是十八弟的朋友,这便请进来吧!”说著“吱呀”的一声,大门打开,那黑影一个猫腰,闪了进去,行动之间,悄无声息。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那黑影闪进屋内,立即向著屋中间的那个人影拜了下去:“閠子秋拜见太子殿下!”
灯光之下,那挺拔的人影一身明黄色的服饰,头戴金冠,腰佩璃珞珠,却不正是当今太子李温是谁。
他淡淡一笑,伸手虚扶道:“起来吧,你家主人此次让你来我孤王东宫,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閠子秋伸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被火漆密封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双手交到李温手上,李温拆开信封,看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明珠十八颗,黄金三万两,歌女二十四人,古玩六箱,字画十幅,你家主人的手笔还真是不小啊!”
那黑衣人陪笑道:“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相信太子爷也不愿意看到那个李四平安而返,还得以加官进爵吧!”
李温面容一冷,那閠子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心中一寒,李温看著他惧怕的表情,哼道:“你家主人隐藏了十几年,想不到还有这一手暗棋存在,要不是今次火烧眉毛,他会想到孤王?”
閠子秋急道:“太子……”
李温却又立即神情一转道:“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准再在孤面前提起,这份礼单,孤收了。你家主人的要求,孤一定办到,只是让他记住,对这件事上,咱们是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哼,如果他想玩什么小花样,就不要怪孤王心狠手辣!”
閠子秋心中一寒,忙不谍点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把太子爷的话带到。”
李温一挥手道:“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那黑衣人閠子秋又一躬身,这才倒退著退了出去,一个翻身,立即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仿佛一只大鸟一般,谁也不会发现刚刚有人来过。
待閠子秋走后,屋中帘后走出一个阴贽的黑衣中年人,手中把玩著一对玉尺,微微躬身向李温一礼道:“太子爷……”
李温一见到他,面上立即露出笑容:“朱先生,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可有什么感想?”
那朱先生笑看著李温道:“太子爷,这还用说么?景王爷送来的这份重礼,咱们可是却之不恭啊!本来咱们便要对付那李四,他再送来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对王爷的大计,可是帮助不小啊。”
李温冷哼道:“他隐藏这么多年,差点还真将孤骗住了,此次要不是碰巧,也许孤王还不知道。看来除了李轩阁李穆,其他的那几位,暗中也不见得没什么心思,还请先生有以教我!”
那朱先生道:“那是自然。太子是一国储君,未来的南唐帝主,朱某自当竭尽全力,助太子龙登帝位!”
听到那朱先生说自己是未来的南唐帝主,李温脸上露出笑容,虽然一闪即逝,不过怎么躲得过那个朱先生如同鹰目一双锐利的双眼,只不过他并不说破。李温道:“如果事成,先生便是我李温的太傅!”
那朱先生一听此言,立马下拜说道:“多谢太子看重,朱谋一定为太子鞠躬尽粹,死而后已。至于那个李四,就请太子放心,那个李布政不是池中之物,对付一个李四,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何况还有青龙山的盗匪相助,必要时候,可以让那李四连朝都不用回了。”
李温道:“人都以为孤王信奉李布政,有谁知道,其实在背后替本王一直了谋划策的,却是朱先生。朱先生不愧是本王的左膀右臂,那个李布政根基还浅了些,不过聪明是尽有的,日后本王有你们两位谋臣,还有何事办成,天下不足虑!全仗朱先生栽培!”
听到李温说他和李布政分别为左膀右臂之时,那朱谋眼中不由得寒光一闪,只是李温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发觉,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四,既然你要跟我作对,我就要让你尸骨无归!”
一条毒计,就在黑暗之中,飞快的运行起来。而此刻,李府之上,蒋琬正在熟睡之中,对太子府中发生的那一些事情,一无所知。
…………
那閠子秋一路潜行,最后来到一所高大的庄院门前,大门紧紧的关闭著,甚至上面已经剥落了许多的铜漆,可是那个閠子秋却看也不看,一个翻身,便纵了进去。
微薄的月光下,庄院门前的匾额之上,是三个烫金的大字:“景王府!”
这里不同于太子府,不但没有点灯,甚至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那閠子秋一直来到一间小房子面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普通家丁的卧房。
里面只有一个轻轻的声音道:“事情办妥了么?”
閠子秋低头答道:“王爷放心,已经办妥了,不过太子殿下……他让我带一句给您!”
那人沉默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桌子,最后,那个声音才淡淡的道:“说!”
閠子秋浑身一个激零,面对面前的这个人,丝毫不比面对太子轻松,他飞快的将刚才太子让他转达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那人一声冷笑,随即道:“也没什么,若非此次事情棘手,我也不会找他。”
“只是他也莫要得意得太早,东宫之位,迟早,都会易主,就算不是我李祈,也绝对不是他李温!”
挥了挥手,那声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