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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士官可不想无缘无故因为一个小女孩而丢了乌纱帽,同情归同情,可是这种场景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天下这样的事情,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谁愿意凭白担上大干系,去受这种牵连?但他们又不想自己动手,便随便命令两个人过去,杀了那小女孩,回去复命。
那两个士兵也够倒霉的,以为跟在这官儿的身后,提拔的概率大概要高些,所以一直屁颠屁颠的鞍前马后,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有的时候,做那种吃力不讨好事情,被拿来丢卒保车,背黑锅的,也往往是大人物身边的那些人。
他只是图个方便,并不在意是谁做的,可是对于这两个士兵来说,面部表情都犹如各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苦得渗出水来。
可是指名点姓之后,他们又不敢不服从命令,只得期期艾艾的走到那小女孩身前,犹豫著拔出佩刀。
暗暗闭上眼睛,心中道:“对不住了,谁让你生得不对人家,下辈子投个好胎!”在那小女孩疑惑的目光中,便要挥刀砍下。
老丈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道:“住手!”
那两士兵一怔,转过头来,这才注意到老丈傅青宗,他身边还有另几个人,一个蒙著火红色的面纱,身材窈窕;另一个清丽的少女,文文秀秀;还有就是一个黑衣黑裤的小男孩,一对眼睛亮→文¤人··书·¤·屋←得吓人,在里面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最后就是那一个静静站立在那里,却最受注目的少年。
“你叫我们住手?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老丈转头向蒋琬,低声哀求道:“李大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您今天保护这个小女娃儿,老丈这一生,永受差遣,任凭驱策!”
蒋琬嘴角微翘道:“是么?可是你说了,只要桑椹等人逃出南唐,你便得听我号令,一生一世,不得反叛。我救不救这小女孩,好像于我,都是一样罢!有什么不同。”
老丈一时呆住,一颗心只觉得沉入了谷底深处,如坠冰窖,是啊,自己已经是人家的属下,一生一世,都得忠诚于他,听其吩咐,又哪里还有资格,来跟蒋琬谈论条件?人家又何必冒著这么大险,来帮助自己。
于他,无论怎么看,也没有一点好处!
就在此时,蒋琬却忽然道:“当然,做做好事,也是可以的。”说著便举步走向人群中央,身后的老丈又惊又喜,前一刻还深落谷底,这一刻又被抛上九霄,一时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个大人,还真……不是一般人!看著蒋琬走向那小女孩的背影,老丈也只有摸摸鼻子,苦笑著自嘲一下了。
那两个士兵见到蒋琬朝他们走来,不由得戒备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禁卫军么?不要过来……”
蒋琬却丝毫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那小女孩面前,弯下腰伸手将她拉起来,那小女孩看到面前的这个大哥哥伸出手,迟疑了一下,似乎没有从蒋琬身上发生任何恶意,终于伸出手,拉住了蒋琬递来的手。只感觉到一阵的安全与温暖,就如同爷爷的怀抱一般。
她从侧面凝望著蒋琬的背影,只因为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她下意识的便将蒋琬当作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握著蒋琬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人在恐惧之中,忽然被温暖覆盖,就如病中得到旁人的关怀,这一生一世,这个身影,都将深印脑海,永难消磨。
世事就是这般奇妙,谁能想像得到,就因为这一个动作,后来发生了多少的事情呢?
有的时候,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你能想像得到,就因为一只蝴蝶在哥仑比亚扇动了一下翅膀,就可能引发一千年后大洋彼崖的一场海啸吗?
只是蒋琬当然不知道这么多,他虽然有些奇怪那小女孩的亲昵反应,却也没有太过在意,缓缓回头,掏出腰牌对那两个士兵说道:“这个小女孩我带走了,如果晋王爷问起,就说是中散大夫李四将她带走的!”
左边一个士兵道:“中散大夫?你是李四?”看著蒋琬,还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
右边另一个士兵考虑得却周全得多,反而想到任务上,断然道:“不行,虽然你也是禁卫军指挥使之一,可是晋王殿下的命令,我们不敢不从。”
蒋琬毫不在意的道:“我才是此次追捕的总负责人,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能干扰我的行为。如果出了什么事,你们报我的名字,让晋王爷直接来找我就是。”
说著便再也不管那两人,牵著小女孩的手,走回到老丈凤凰情儿墨羽四人的身边。
那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一呆,这才想起,确是如此,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而且蒋琬已经说了,让晋王直接找他,怪不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本就不愿意真的动手杀这样一个小女孩,既然有人愿意出头,那自己还不如送一个顺水人情,反正也没啥损失。而若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去得罪现在正当红的中散大夫李四,谁知道日后他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没的自找不自在不是!
老丈看著蒋琬真的将小女孩带回,看向蒋琬的眼睛,里面却多了一点东西。
或许是点欣赏,一点敬佩,还有一点……忠心。
或许前面只是合作,现在却悄悄的,发生了一点变化。
小残仰起头道:“大哥哥,我爷爷怎么办?”
蒋琬在人前一向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任何人从不假以辞色,此刻听到小残那童稚的声音,却不由得柔声说道:“没事,哥哥会帮你把你爷爷好好安葬的,他只是休息一下,你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不过不用担心,有人会照顾你的。”
他说的是老丈,小残却以为是说他自己,小手紧了一紧,脸上洋溢出一种幸福的笑容。
她长得不美,这一笑,却似乎有一种倾城的感觉,可惜蒋琬看不见,凤凰偶然一瞥之间,心中微怔了一下,暗暗留上了心。
蒋琬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环顾了一眼四周,看向那些禁卫军士兵的眼睛,多少还带了一点仇恨,可是一旦落到牵著她手的蒋琬身上,小残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第九卷 王图雄霸 第二百二十七章 拂晓刺杀,惊寂,血流成河
而与此同时,几乎就在桑椹等人逃离建邺城的那一刻,天牢之内!
依旧是那么的阴暗潮湿,依旧是一股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踏著干草铺成的地面,一条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秦安钢的身前。
仿佛有所感觉似的,看到身边地上突然多出的一道人影,秦安钢抬起头,就看到了面前一个蒙面的男子,左胸之上,绣著一只七彩金线的凤凰。
——凤凰阁!只有在执行必死的任务,报著为凤凰阁牺牲的杀手,胸前才有这种凤凰图案。而一般的,都只是以简简单单的白线或金线织成,而这个人,胸前都是七彩丝线,那只凤凰展翅欲起,华丽灿烂,夺目已极。
天牢里的光线永远都显得阴暗,秦安钢眯起眼睛,似是并无太大惊讶一般:“你是来杀我的?我算了算,也该到了!”
那蒙面人怔了一下:“你知道我要来?”
秦安钢不再看他,低著头拔弄著身下的枯草,淡淡的道:“桑椹一旦出事,岂有可能猜测不到是我泄漏的秘密,他虽然会逃走,可是却不能放过我。我说出来时,就已经料到了。”
掸了掸身边的石地,他看著那蒙面人道:“你来杀我,可是天牢进得出不得,而且若非自知必死,也不必要穿上这种衣服,看来身份到是不低,当然,能知道这个层面的秘密的人,身份又怎么可能低得下去,只是你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怕我跑了不成,既然都是一死,临死之前,何不坐下,聊聊!”
他仰起头,似乎有些不奈头顶那小小的三角小窗之中透出来的光线,那蒙面人闻言,也没有急于动手,死亡之前的时候,总是有些特别的,尤其是在两个知道自己已经只有死这一条道路可以选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平静,反而超出常人们的想像。
盘膝坐在他身边,那蒙面人道:“既然知道必死,为什么你还要背叛鸠摩?”
秦安钢不为所动的笑笑,反问道:“就算我不说,南唐就会放过我吗?”
那蒙面人默然。“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如果死前,还能保住一点什么,那么,怎样死不是一样呢?至少可以了无遗憾,放下一些牵挂。”
看著那蒙面人,秦安钢忽然笑起来:“你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所不同的只是我先你一步,也许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现在还戴著这种劳什么蒙面,有什么意义么?你死后,别人也能把它揭开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