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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惊变嘿笑看向李知音,抱拳赞道:“知音公子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其实小弟我就是金洛阳金大叔的小舅子……的大姨妈的小儿子的朋友的师父的弟子的哥哥……”
李知音随他说笑,并不打断,‘财神贴’之名,虽说江湖之中不见流传,但却是长安地下钱庄的幕后主人,他只要弹一弹手指,整个长安也得颤上三颤,若说这样的人物,也算是无名小卒,那天下那些自称名士的,不知有多少,要跳河自杀。
‘财神贴’所到之处,少有人敢于抗命,那一张漆黑雕金的拜贴,虽说见过的人不多,但能见到它的人,绝对没有一个,身价低于百万金。
地下钱庄是什么地方?那是替天下人洗黑钱、集高利贷、赌、色、毒、暗杀……等所有为朝廷所不容的行业组合,他们敢无视朝廷禁贩卖马匹粮食这些违禁之物,甚至成批量地生产刀枪剑戟暗地进行贩卖而兵马行检司对他们却无可奈何,想想看,掌握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势力,‘财神贴’三个字,意味著什么,可想而知。
上方惊变说了半晌,李知音还是毫无反应,不由泄气,伸手从一侧的紫楠木柜中,伸手拉开左侧第三个抽屉,里面摆放著一个白玉托盘,托盘之上一个镂空龙纹银壶之中,盛著的是最为极品的‘千年一叹’,打开壶盖,那股醉人的香气,就连驾车的老张头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千年一叹,名不虚传。
上方惊变一仰头,就当喝白开水一样往喉咙里灌了一汽,听到这种如牛饮水似的声音,老张头知道必是这个大少爷又开始糟踏美酒了,想到上次那千金一壶的十里香醉,被他拿去喂猴,再上次赖死赖活的从冰宫之中要来的那一小瓶百花香雪,更是被他混在白水之中喝了,说是香味太浓,冲和冲和,结果一入口就一口喷了出来,老张头的心就不由得滴血。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美酒啊,大少爷又不懂酒,偏偏如此浪费,让爱酒的他,又怎能不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徒然长叹一声,马鞭连扬,狠狠的鞭在那马身上,平日里他摸一下都怕手重了,今次打起来却是格外的响亮,那两匹宝马一声悲嘶,昂蹄如风,速度登时快了何止一倍。
上方惊叹饮完那壶‘千年一叹’,一甩手就将那个也堪称是个价值千金的老古董莲花镂的银行扔到一边,转向李知音说道:“要想逼出惜花主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自己出来,靠我们自己去找,是很难找得到的。”
李知音看著他喝完酒之后,一副如饮黄连的样子,虽然他素不爱酒,也不由得哭笑不得的道:“上方,像你这样饮酒法,就算将天上的琼浆玉液偷下来给你喝,只怕你喝起来也没有白开水来得精彩,又何必如此糟踏这些佳酿,要知道落到酒鬼手中,这可是无价之宝。”说完还向车帘外偏了偏头。
上方惊变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作践东西是吧,我从小就听著这话长大的,所以对此免疫了,嘿嘿,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有感觉的。”
李知音无奈的摇了摇头,上方惊变凑上前来,说道:“不过要是你知音公子喜欢喝酒,我倒可以不喝,把它们全部送给你,谁叫你也不喜欢喝酒呢?”说完之后便又哈哈大笑。
李知音眼睛里也不由得有了一丝笑意,说道:“你呀你……难怪那天在‘燕子楼’上,那个‘酒公子’祝典会被你气得吐血,他好酒如命,你却如此糟踏,偏偏还当著他面,将十里香醉喂给楼下卖艺人的小猴子。当时他瞧得两眼都快凸出来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那日酒楼之上的事,忍不住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毕,李知音静下来,细思上方惊变刚才说的话,良久方才叹道:“不错,要想逼出惜花主人琬,只有让他自己出来,南唐那么多人,找他都遍寻不见,我们在南唐人生地不熟,更加不可能将他找出来,何况惜花主人又岂是易与之辈,他若决心归隐,自然不可能让人寻到,凭他的智慧,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猜得到他的想法?”
上方惊变道:“不错,若想逼他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到这里,他看了李知音一眼,李知音开始一阵迷糊,随即双眼一亮,拍掌道道:“挑战南唐所有音律高手!”
上方惊变笑道:“正是,凭你在古乐之上的造诣,相信南唐无人能及,到时南唐再无敌手之时,惜花既然身为南唐子民,自然不能坐看南唐受辱。”
古时家国之念最为深厚,叛徒是天下人所共耻的对象,如果一个人叛降外国,不光自己国家的人会千古唾骂,而且接受他的那国也不会青眼于他,无数人自小修学的便是忠君受国之念,忠孝相悖之时,也得先忠于主君,国家是永远排在第一位的,依李知音的造诣,到南唐再无人可堪与敌之时,自然会有人想到惜花主人琬。
既使惜花主人琬再不问世事,当天下都相传这个消息之时,他不可能听不到,当他听到之后,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南唐所有人都会去找他,那时天下虽大,他也不可能还不出来,如果连这个办法也不行,那更无其他办法。
只是他们不知道蒋琬根本没家国之念,就算南唐灭亡,只怕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对于李知音来说,不管结果如何,无他,但求一试,只能说是已经尽力。
所以上方惊变才会拿用一出现就会惊动天下的‘百字穿花金贴’,他们一入南唐,只怕就已传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这,正是他们所需要的。
李知音知道惜花主人琬精于长笛,据说他有一管白玉横笛,上面雕镌著一个凌波而立的女子,绝非凡物,所以他也想以笛与之相对,这次他手中握著的紫玉暖笛,是上方惊变偶然巧得的一样古物,温润剔透,经‘宝气阁’掌柜的吴老先生认定,应是百年前留传下来的,名叫‘水玲珑’,可算是一件稀罕之物,堪称无价之宝。
上方惊变忽然道:“知音,咱们不如不以真面目示人,只说挑战南唐所有音律高手,却不说你就是‘知音公子’,只怕效果更好。”
李知音一怔,略略一想,便即明白,当无人知晓他是谁时,好奇心更大,争口相传之下,他们只怕数日间便会轰动南唐,李知音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是性静之人,此行不得以,只为找出惜花主人琬,而行此事,可有得一番头痛的了。”
他自然可以想见,到时消息一公布,建业到时煮得开水一样滚沸,天下人都来挑战他,哪里还有清净可言?
上方惊变知他同意了,笑道:“放心,知道你喜欢清净,我会尽量让那些家伙知难而退的,绝不会有太多的人挑战到你,免得你忙不过来,累得吐血,哈。”
李知音也不问他有什么办法,上方惊变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但真正知道他的人,又有谁会小看堂堂‘财神贴’的幕后主人?
就连与他最为亲近的李知音,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样的人,说他简单,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
南唐建业皇宫之中,李青思回过神来,向著蒋琬说道:“现在,公子该向青思说要我办什么事了吧?”
蒋琬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李青思的脸一红,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说道:“要我过去干什么,在这里说不一样么?”
蒋琬看不见她的神情,说道:“公主殿下不愿意听,那就算了。”
李青思无奈说道:“好吧,做什么事要这么神神秘秘的。”走到蒋琬面前,低下头,再一次距离蒋琬如此之近,似乎对他的气息都呼息可闻,胸中忍不住一阵“砰砰”乱跳。
蒋琬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热气在李青思耳畔俳徊,让李青思的脸颊更为发烫,听完之后,急忙退开,却不由露出一丝疑惑道:“你想干什么?非要这么做?”
蒋琬道:“这个公主殿下不必问,只要做到就行了。”
李青思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好吧,这个不难,我可以帮你办到。好了,你跟我来!”
蒋琬既然答应了她,自然不会反悔,当下跟随在李青思身后,三人绕柱穿廊,走了片刻,方才得以来到李青思所居住的“幽篁院”。
李青思所居之处,极为偏僻,在神册帝众多公主之中,算是最为狭小简陋,难得的是整理得却极为朴素雅静,让人忍不住为之赞叹不已。
李青思所用之琴名为“春雨”,并不名贵,李青思说弹琴之先要焚香沐浴,方才可以,因为这样才能宁心静气,心如止水,气定神闲,这样才能奏出最好的琴声来,蒋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