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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平云这下嘴角绽开了笑,赶紧藏好香包,低声道:“左姐姐真聪明!”顿一顿又道:“可惜男子爱以貌取人,皆不识宝!”
“好了,快走吧,免得那二公主看出端倪来。”左梨目送史平云往史平佐站着的地方过去,这才转身去找她母亲左夫人。
左夫人因左梨一直待字闺中,差点急白了头发,每到宴会,总是凑在夫人堆里,极力想找机会推销左梨。因今晚长公主宴请的人中,也有几个候在京城等补缺的外地官夫人,这些夫人们也带了儿子女儿来见世面,现下都混在举子堆中吟诗作对笑闹。左夫人相中了两个,只是一问,皆有婚约,只得作罢。待一抬头,见左梨走了过来,再对比园中其它窈窕的女子,不由埋怨道:“都怪你爹,那会我生你时,恰好有人送了一筐蜜梨上门,他随口就给你命名梨字,这才会长了一个梨形身材。若是他给你命名左竹,没准就能长个窈窕身段呢!”
左梨听多了左夫人这些不许理的抱怨,一时笑了,坐到左夫人旁边,问道:“适才不是见娘和苏夫人她们说话吗?怎么又坐到这处了?”
“这处风景好,满园的才俊几乎都收在眼底了。”左夫人说着话,恨不得出手在园中拉一位才俊给女儿作夫婿,嘴里却道:“梨儿啊,不若再放低一些标准,在外地人中挑一个作夫婿可好?”
“娘,不管京城还是外地,男子的本质皆差不多。此事不必强求了。”左梨被二公主之事一闹,更是灰了心,见左夫人转过头来,看看左近无人,便把史平云说的话告知了。
左夫人一听,也颇为气恼。隔一会却道:“史平佐是一个不错的,若是跟他调换香包,二公主出来作主,倒能顺势应下。”
史平佐从史平云手里接过香包,莫名其妙打个寒噤,一时朝左夫人和左梨的方向瞧了瞧,见左梨似也瞧了过来,略一点头,这才移开视线,跟史平云道:“左小姐虽胖些,却有智慧,可解了我的困境。”他说着,见那头二公主朝他看,知道再耽误不得,忙装作新得了两首诗,要请柳永品评的样子过去了。
柳永听得脚步声,抬头笑道:“史兄有何事?”
“今晚昙花一现,心有感触,却得了两首诗,想请柳状元品评一番呢!”他说着,递上一张诗稿。
柳永接过诗一看,虽工整,并无甚出奇之处,口里却赞道:“不错,很是切景。”他说着,甩甩袖子,袖袋里的香包掉落在地,眼睛还瞪在诗稿上,恍如未觉。
真是天助我也!史平佐平素笨手笨脚,这会儿动作前所未有的敏捷,左手已从地下拾起香包,在右手另一张诗稿的掩护下,迅速放进怀里,另掏出一个颇大的香包来,递在柳永跟前道:“柳状元,你掉了香包!”他说着,不待柳永看清,早以一种密友的姿势扯起柳永的袖子,把香包放进他袖袋内。
苏仲星见得柳永和史平佐看诗稿,凑过来道:“左兄作了什么好诗?”
“呀,好痒!”柳永突然站起,把诗稿还给史平佐,右手去抓左手臂,抓得几抓,袖袋里的香包早掉了出来,没等史平佐和苏仲星反应过来,他早退后一步,伸左右手各推了苏仲星和史平佐一把,然后迅速闪到另一边案几前。
苏仲星被一推,一下站不稳,向前趑趄,一时却踩在一颗圆滚滚的珠子上,脚下一滑,早扑倒在地下,导致他滑倒的珠子,滴溜溜滚到他手边,卡在他张开的右手虎口上。
史平佐也一跤跌在地下,感觉胸口处有东西卡着,伸手一掏,却是一个香包,他举到眼前一看,却是他塞进柳永袖袋里那个大香包。
众人听得声响,早围了过来。
有声音道:“咦,这不是避汗珠吗?仲星藏得此等好东西,怪道不怕热呢!我听说此物只有三颗,两颗在宫中,一颗被圣上赏了相爷。不知道仲星手里这一颗,却是从哪儿来的?”
另一个声音道:“天咧,这是我妹妹左梨的香包,平佐从何处得之?”
34环肥燕瘦
史平佐手里拿着的香包,有他手掌那么大,上面绣着一只圆润的香梨,熟悉左梨的人一眼便认出,这是左梨的香包。
比起苏仲星如何得到避汗珠,众人更关心肥女左梨的香包因何会落在史平佐手里。因此左梨的大哥左森话语一落,众人齐刷刷看向史平佐,欲听他解释。
任晓玉和二公主一听声响,也赶紧围了上去,结果两人都几乎气歪了鼻子。
任晓玉:林媚的香包怎么换成左梨的香包了?还有,柳永因何会避的这么快?难道桃心的举止让他生了怀疑?不管如何,最可恶的是苏仲星,好好的,你跑过来干什么?嫌日子过的太平淡么?
二公主:史平佐啊史平佐,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让你调换一个香包,你倒好,把香包调换到自己手上了。你要是解释不好,就等着娶左梨吧!
桃心眼见避汗珠落到苏仲星手里,任晓玉的计算落了空不说,一个不好,还会让人误会任晓玉和苏仲星私相授与,一时急得鼻尖冒出汗来,拼着会受任晓玉责骂,挤进人群内道:“苏少爷,原来避汗珠被你拣到了呀!我家小姐让我保管着,我一个失手滚落在地,正到处找呢!”
苏仲星适才被柳永一推,晃眼间,见着一颗珠子迎面而来,分明是有人特意扔过来的,哪里是不小心滚落的?他正要找出珠子的主人理论,桃心撞了上来,又是一个小丫头,一下火冒三丈道:“这么宝贵的珠子,怎会让你一个小丫头随手拿着,任意滚落?”
“是奴婢失职。”桃心急于拿回珠子,低声下气道:“还请苏少爷还回珠子!”
任晓玉见桃心失手,本来就迁怒于苏仲星,眼见苏仲星喝斥桃心,她也怒了,上前道:“我的东西交给丫头保管,她如何保管法,不由外人置评。”
“任小姐不愧是宰相千金,连圣上赐下的避汗珠也能随意交与丫头,满园乱扔着玩,失敬了。”
罗明秀见任晓玉喝斥苏仲星,苏仲星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十分与女子计较,更不能与女子耍嘴皮子,便上前道:“也是,我表哥长成这样,先前就有丫头小姐扔手帕扔香包引他注意,现在倒好,连避汗珠也扔过来了。”
任晓玉一听气白了脸,瞪着罗明秀道:“罗小姐什么意思?”
苏仲星也知道罗明秀的话无礼了些,便道:“任小姐息怒,是我表妹乱说话了。只是你这丫头乱扔珠子,确实有些不妥。”
罗明秀一时也醒觉,任晓玉可是宰相千金,气焰嚣张,得罪了她不是好过的,因也止了话。
任晓玉算计不着柳永,胸口全是郁气,偏生又被罗明秀一句话刺激着了,气的咬牙,眼睛去搜索柳永,见他站在另一边的案几前,好整以瑕,神态闲适,一时胸口翻腾,差点吐出血来。
却说史平佐在众人围观中,早爬了起来,心虚之下又有些张惶。众目睽睽之下,若说这香包是从柳状元怀里掉下来的,有人信么?现下事情搞成这样,二公主该不会一气之下,硬要为左梨作主,把她配给我吧?虽然说娶妻娶贤,但是,但是咱也希望能娶一个窈窕淑女,而不是一个肥女哪!
情急智生,史平佐先把香包拍在左森手上,张口道:“适才在那边看花,拣到这个香包,因看着有些大,以为是哪家少爷掉的,正待让丫头去问问谁掉了香包,没承想却是左小姐的。既然如此,便交与左兄也是一样。”
左森一听不满意了。你在那边看花拣到香包,就该马上让丫头去问问是谁掉的,拿着香包跑到这边算怎么回事?还有,拣到就拣到,这么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一脸为难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妹妹不自重,故意掉下香包让你拣着了,偏你看不上我妹妹,好容易逮着我还了香包,脱难了呢!
左森心下不痛快,脸一沉道:“我妹妹虽胖些,一向自尊自爱,可不会随便掉香包,史兄此言差矣!”
史平佐一位远房表兄看不过眼了,在旁边插嘴道:“既这样,香包是如何到平佐手中的?难不成是平佐偷来的?”左肥肥嫁不出去,想赖上平佐?亏你们左家想得出。
吵吵闹闹间,已有几个版本的流言迅速形成了。
任晓玉版本:“知道不,任晓玉身边那个丫头桃心,动了春心,居然失手把避汗珠滚落到苏仲星脚下,害苏肿星跌了一跤。苏仲星那个表妹罗明秀吃醋了,指着桃心骂,一团乱呢!”
“切,没准是任晓玉看上人家苏仲星,令丫头拿避汗珠试探呢!你想啊,苏仲星要是有意,接到避汗珠,只要上前一步递与任晓玉,三言两语的,不就搭上话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