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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范一愣,但没说什么,他一向以三哥马首是瞻,于是便重复说道:“对,猫哭耗子,假慈悲!”
“隆范,你记住了,武氏,永远是我李氏的敌人!”李隆基紧握着拳头,恨恨砸在了一颗老松树上,但力道过小,老松树纹丝不动。
李隆范似懂非懂地说道:“魏王曾帮过咱们,也是仇人吗?”
李隆基恨恨地道:“魏王只不过利用我们罢了,你记住,他也是仇人,说不定还是大仇人!”
“哦,我记住了,三哥!”李隆范答道。
数日后。
李旦上疏女皇,请求搬出东宫,降为郡王,并愿意放弃皇储之位,请立魏王武柲为太子。还有李显也肯请女皇立魏王武柲为太子,并肯请降为郡王。
与此同时,百官纷纷上疏,请立魏王武柲为皇储,正位东宫,让臣子和百姓安心。而且,洛阳一百零九坊的百姓代表,近三万人跪于皇城之前,请立魏王为皇储。也是这一日,天下诸州,纷纷上表,请立魏王为皇储。
一切便如水到渠成一般,最终来到了一个交汇点,但也仅仅只是一个交汇点。
女皇心中已定,找来宰相商议,宰相一致通过。最后女皇登临端门城楼,宣敕,布告天下。
“……册立魏王柲为国之储君……”
第四百二十九章 帝王之路(新的开始)
翌日,魏王武柲于万象神宫接册书、受太子印玺,叩谢皇恩,接着便祭祀太庙,告慰祖宗。
如此,武柲便正式成为了大周皇储,但武柲并没有接受入主东宫的旨意,他以契丹未平,天策府新建为由,上疏暂居于天策府。女皇遂同意,而且也同意武柲设置天策府属官,并不定期到宫中批阅奏疏,以了解如何处理政务。
再者还需要女皇耳提面命一番,不然偌大一个帝国交给武柲,她还真有些不放心,武柲自然应允,如此便可早些接手一些政务。
而这,对于武柲来说,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前方的道路还是依旧得艰辛。
三日后,李旦封为相王搬出东宫,其诸子诸女一并出阁,至于请封降为郡王,女皇怜皆是亲子,便没有同意。但除了李成器依旧封为永平郡王外,其余诸子诸女的爵位都一律收回。如此一来,李显和李旦诸子只能有一个继承王爵,而且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若没有大的贡献,那么数代之后就会成为一介平民。
有如此结果,还是吉顼和女皇的一次深谈,吉顼虽是武柲的马前卒,但也受女皇信任,特别是如此神速得处置了这一次大案,更让女皇觉得,吉顼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吉顼也被授了一个郡公的爵位。
积善坊。
魏王府、忠王府、相王府都在这个坊内,成为了名符其实的皇族坊,加之相王府诸子允许出阁,原相王府就必须得扩建。于是乎,便在相王府一旁一次性建筑了五座宅院,分属相王五子,如此大的工程,自然得落实到了地官、冬官、将作等部门,但建造天策府的工期十分紧张,这边建造宅院显然不是什么大事。
地官和冬官的官员也都象征性得派了人先圈地平地再慢慢规划建造。
相王也无奈。每日里依旧沉湎于酒色之中,偶尔到对面的忠王府看望一下三哥,尽管幼时关系不好,但如今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武柲开始着手实施于朝中设置市舶司,在广州和泉州设置市舶司衙门。但第一天的商议却让他感到一种无奈,对于新的事物,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拥有着强烈的排斥之心。而且士大夫思想太过严重。
问题很简单,就是市舶司首长的官品该如何定。武柲认为应该定在三品,与九卿同列。而诸宰相认为,九卿是朝中贵品,且官品设置应该暗合天数,不能轻易设置。“九”暗合九宫之数,多了一个,不符合天数。
有人便建议,既然市舶司肩负港口赋税,那就归于地官。武柲直接否决,以新衙门诞生,必然要深受重视,方能安然运行下去,若归于地官,则让人有轻视之心。
如此商议之下,令武柲深深地感到。即使如今身为皇储,但依旧掣肘不断,难以顺畅得实现心中计划。
如此,第一天的朝议,便在不断地争论中告一段落,他随即出了政事堂。便向着宫内走去,他要到女皇身边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批阅奏疏等等。
宫人见到武柲,都欠身唤一声,“殿下!”
对于这样的转变,武柲也只能微微一笑,如果一切顺利。用不了几年,便要入主此宫,他将继承宫内的一切,而这些宫人也是他的财产,或许其中的一两个都会成为嫔妃也说不定。如此礼敬,也只是出于对未来皇帝的恭敬而已。
武柲缓缓而行,要到临仙殿可还得走一段路,所以他有的是时间思考。
如今既然身为皇储,那么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情,便是契丹问题,其次便是朝中冗官的问题,至于设置市舶司,按照女皇那急切的语气,相信很快就能落实下去。
对于契丹问题,武柲认为这不是什么问题,也不用去考虑,他早有布置,若发动起来,一战而定。
最麻烦的,则是朝中冗官问题,自有武周建国以来,教育几乎停滞,国子监、太学、四门学都被武氏族人和依附武氏的一些人搞得混乱不堪。因为一直以来,武氏担任着国子祭酒,以判祥瑞为本,而忘记了教育的重要性,这也是数年来清心书院独占鳌头的重要原因,而且因此在各州也涌现出了一批品质优良的书院,如东篱书院,国泰书院等等。
教育只是一个方面,但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则是充斥在拾遗、补阙官位上的两千官员,还有各部的三千员外郎,这些官员,不管是跟武氏,还是李氏,甚至如今的新兴势力二张,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动一发而牵全身,若一个处置不好,或是疏忽了什么,后果是很严重的,至于有多严重,武柲无法预知,但在自己没有登上皇帝宝座之前,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积蓄力量,静观其变。
当然,朝中的积累下来的弊病实在太多,要想一一理顺,没有个两三年的时间,是很难让这个帝国按照自己的意志运转。朝中有不同的声音是好事,他武柲不应该去打压,也不会去用自己的权威去解决政事中异议。
但这种有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的议事方式,让他很不爽,也很烦躁。只是,要是让他以自己的权威去压迫诸宰相,那么长此以往,就真没人建议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一个国家不能出现一个不同的声音,那么这意味着离独断专行,进而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一个人的精力永远是有限的,一个人的生命更加有限,短短的几十年内要完成一个庞大的梦想计划,不应该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所有人,所有这个帝国的人一起来完成。
宰相们的不同的意见,恰恰能够让他鞭笞自己,看到自己的不足,进而想到纠正自己的错误。如此,宰相便是一面镜子,让武柲能够看到自己的错误,看到自己丑恶的一面。
想着这些,武柲的心豁然开朗,他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忽然,身侧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殿下!”声音有些娇媚。
武柲侧身一看,不是韦团儿是谁呢?她一袭绿衣,洁白的肌肤让她很适合穿绿色的襦裙,而且她身材曲线柔美,特别是那一对臀瓣儿,总让武柲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
韦团儿欠身,道:“奴婢见过圣上!”
武柲一愣,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不可乱叫!”
韦团儿本来是想讨好武柲,没有想到却看到武柲发黑的脸色,顿时打了个寒噤,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
武柲没想到竟然能够把韦团儿吓成这样,心中有些歉意,便伸手扶起,顺便揉搓了两下那臀瓣儿,说道:“往后万不可胡乱叫本王,这宫中人多眼杂,对我不好,对你也有可能是灭顶之灾。我疼惜你,不会把你如何,可这宫中之人却不一定。”
韦团儿点着头,脸上惨白,缓缓说道:“殿下心意,奴婢明白。”
“好了,等这段时间忙完了,让我好好疼疼你。”武柲站起身,便要转身离去。
“殿下,此刻二张在殿中,殿下恐怕得等一会儿。”韦团儿赶紧提醒道。
顿时,武柲的脸上再次阴云密布,他的双手忽然紧握,一阵“咯嘣嘣”指关节响动的声音。韦团儿吓得惊呼一声,却再也不敢看武柲,低着头,饮泣不已。
如今二张的势力扩展十分迅速,除了政事堂外,几乎所有的朝中部门都有其效忠者。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