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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的话还没说完,乌兰就伸手打断了他,“就这么定了,我难得有机会来酒吧,我和你们一起喝,今晚不醉不归。”
我和张盛苦笑着对看了一眼,乌兰就是乌兰,无论穿什么衣服,霸道的性格还是始终不改。
既然乌兰身为女孩子,都这么豪迈,我们两个男子汉大丈夫也就不好再唧唧歪歪了,只能应了下来。不多时,一打酒端了上来,我们便喝边聊。刚开始,自然是乌兰跟张盛说些道歉的话,张盛本来就不是小气的人,再加上我事先已经交待过,他也就很爽快地接受了乌兰的道歉。
再然后,乌兰又说到一件事,“对了,张盛,我听说,你和天齐都是在京华大学读书,是吧?”
“是啊,怎么了?”张盛问道。
“你父亲手下曾经有一个堂主,叫做彭耀,似乎是因为初犯了你父亲帮派里的规矩,所以被你父亲砍掉三根手指,并且逐出帮,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张盛眨了眨眼睛,摇头道:“我父亲从不跟我说他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件事我并不知道。”
“据我们的情报所知,这个彭耀自从被你爸爸赶走之后,便远走南方,听说混得不错。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京华大学所在的西京。”
“哦,你的意思是……”
“没错,虽然我不确定这个彭耀会对你做什么,但是我想你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张盛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对乌兰说道:“乌警官,谢谢你。”
“没关系。”乌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一个大学同学的联系方式,他现在就在西京市刑警大队,你们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可以找他帮忙。”
张盛笑了笑,并没有去接这张纸条,我知道他是心高气盛,认为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不需要找警察帮忙。不过我可不同,我是普通市民,警察的保护,我是大大的需要,所以我便伸手接下了这张纸条,“好,我会的。”
第二节 大学我来了
今天是两千零六年八月二十九日,从世界史上看,不是一个太重要的日子,从中国史上看,这也不是个太重要的日子,但是从我楚天齐的人生史上看,这确实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因为我正是这一天踏上了离开通海,飞往西京的国航九五八七次航班——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因为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呜呜呜呜呜呜……
今天来送机的人,除了我老爸老妈以外,还有我大娘,另外让我略微有点吃惊的是,乌兰也陪着来了。还给我和张盛一人买了一个小礼物。
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心里竟然有些忐忑,进了飞机场,也不知道该办哪些手续。好在身边有一大堆人陪着,我只要一句话不说,自然有人带着我去办。在国航窗口把登机牌办好之后,离最后的登机时间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
这个时候,时间就变得有点尴尬了,刚才在家里收拾东西,以及来机场的路上的时候,我都没什么特别重的感觉。但是真到了马上就要分别的时候,我这才开始真的觉得难过了。男子汉大丈夫,总不可能在机场哭啊,要真哭出来,那岂不是这辈子都不用翻身?不过,我是真的想哭,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我老爸老妈那么远。你骂我没出息也好,我就是想哭。很想哭,但是又不好意思哭,为了避免自己哭出来,我还装着没事的大声跟张盛说笑着。谁知道我大声说了一大通,张盛这家伙却眨巴着眼睛,问我:“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一下,我佯装没事的装腔作势一下子就被他拆穿了,顿时鼻子一酸,就要哭了。这时候,老爸强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哭,去读书,又不是坐牢,有什么好哭的。”
老爸刚说完,老妈就打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些什么呀……”
说着,老妈摸着我脑袋,说道:“阿齐啊,到了学校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头一次出那么远……”
话还没说完,老妈就哗啦哗啦地掉眼泪,这下我更是扛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攀着老妈的肩头就哭了起来,“老妈……”
我原本是想让这次送机看起来清爽潇洒点的,男儿志在四方,这算什么呀。但是谁知道到头来,还是弄得哭哭啼啼的,看来,我还是凡夫俗子一个呀。哭了一阵之后,登机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老爸,大娘,乌兰轮流跟我们说了些告别的话,然后我们就进安检去了。
等到上了飞机,我好不容易擦干眼泪,转过脸去看张盛,他带着顶太阳帽,满不在乎地开着飞机窗外。我于是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丫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的样子?”
“不就去西京吗?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这算什么呀?”张盛转过脸瞟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台词。现在那我们俩的表现两相比较,显得我多没出息啊。我于是赶紧擦干了眼泪,强自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刚才都是我妈给逗的,其实我没什么的。”
张盛瞄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心里还在想我老爸老妈,也没心思跟他说什么,就压了压帽子,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发起呆来。谁知道这一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很小的抽泣声给吵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张盛那小子在哭。
我赶紧问道:“张盛,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张盛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我,“我好想我老爸来送我的机。”
原来这家伙刚才满不在乎的样子全是装的,心里比我还要难过。不过这个时候,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是半点幸灾乐祸的样子也没有,只是替他难过,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嘴巴张了好几次,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安慰我,我哭一下就没事。”张盛对我摇了摇手,带着哭腔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嗯,没事,想哭就哭吧,反正没人看见。”
本来,我心里还是在想着我老爸老妈,但是现在看到张盛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而不觉得那么难过了,就想着怎么让张盛高兴一点。
过了一会,等到张盛哭得差不多了,我就问道:“张盛,你说说看,大学让你联想到什么?”
张盛吸了吸鼻子,然后想了一会,答道:“MM。”
原本我是想随便找个话题让张盛分散一下注意力的,谁知道却一下子被张盛给逗乐了,这个家伙,还真是三句不离MM啊。看到我笑了,张盛也一边吸鼻子,一边笑了起来,“你呢?你联想到什么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很多MM,很多准备将储备了十几年春情,在我们身边彻底荡漾开来的MM。”
我刚说完,张盛就说道:“我想到的是很多刚刚经历完压抑人性的高考,准备在大学里将人性和兽性一起释放出来的MM。”
我笑着接道:“就让我做那朴实无华的大地,将这所有的春情都收归我的怀抱吧。”
然后,张盛又说道:“那我的话,就做一个伟大的博爱人道主义者。让那些美女们的兽性都在我身上肆意地发泄,蹂躏我,践踏我,鞭挞我吧。”
这样一起说了一阵疯话之后,我跟张盛对通海和家人的那种离别之情总算好了许多,心情也不再那么难过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幻想起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准确的说,是幻想起即将到来的专业泡MM的职业生涯。
就在我们这种热情洋溢中的讨论着,飞机降落在了西京东南机场。
下了飞机,出了飞机场,我和张盛拿出新生报到指导,只见上面写着——东南机场:乘东南机场巴士——转乘1路、4路、704路三门路下车——转乘917支线(开往韩河方向)石条村下——转乘303,101,112巴士到石龙——转乘662小巴士到西京大学城下,往南走600米。
看完这个乘车指导之后,我和张盛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道:“靠,这么复杂,找天地会啊?taxi。”
我们抵达西京的地方,大概是上午十点多左右,而我们乘坐的士到达京华大学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一点多,也就是说,我们路上花了大概三个小时,没有堵车,没有交通以外,一切畅顺。再看了看计价表上的数字,两百八十四元,我们俩便非常清晰地意识到,我们被当成肥羊了。不过,现在他乡异地的,就是被宰也没有办法,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交了车钱。当然了,在交钱的同时,问候一下他家的母系先人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被宰了,可是当我们看到京华大学这四个雕刻字,以及“京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