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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你把人家弄成这样,你居然还有脸说你是为人家好。人家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又不要你怎么样?你用这么作践人家吗?”
我原本肚子里就有火,只是一直压着,现在听到张盛这么做,终于压不住了,我脖子一扭,然后回过头来,青筋直冒地对张盛吼道:“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和楚洛华之间,有可能做朋友吗?你这个白痴。”
张盛听到我这么一吼,整个人当时一愣,完全转不过弯来。
而我没有再离他,只是无比懊恼地转过身去,独自离去。在这时候,我突然记起一句香港电影里的对白——原来甩人的感觉,并不会比被甩好受。
我想,我现在也可以说一句,原来拒绝人的感觉,并不会比被拒绝好受。
第五节 由苏轼所想到
当我漫无目的的在学校四处乱窜,发泄着心中郁闷之气的时候,楼兰雪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我一接起来,她就说道:“喂,房间布置得怎么样?很不错吧?”
我有些错愕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刚刚接到钱不易电话啊,他说在机场碰到你,还说你们俩的误会已经解开了,让我有时间办个Party大家一起开心一下。”楼兰雪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
楼兰雪有些得意地说道:“你别哦了,房子怎么样?我们给你布置得不错吧?我们几个人昨天和今天一天,可是累得几乎脱力了。”
“还没去看。”我说道。
“哦……我知道了,是上那个柳宁的课去了吧?”楼兰雪略微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道,“一个晚上的选修居然选了将近五百人,你们文学院的男生真那么饥渴吗?”
“还好吧。”我说道。
这时候,楼兰雪终于开始意识到我的情绪了,“呓,你怎么看起来情绪不是很对的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你那儿有没有房子的钥匙?我想进去睡一觉,宿舍里的东西都被张盛搬空了。”
“张盛呢?他没有跟你一起吗?”楼兰雪奇怪地问道。
我一边在学校的路灯下走着,一边说道:“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吧。”
“生气?不是吧?你们俩也会闹矛盾?”楼兰雪越发奇怪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俩怎么了?”
“他大概是对我对待女人的态度不是很满意吧?”我说道。
“啊?不是吧?他认识你这么久,你是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吗?怎么也等不到今天才鄙视你啊。”楼兰雪很不正经地说道。
我这时候正郁闷,听到她满不在乎的调侃,我也就懒得再继续说下去了,“得了,别幸灾乐祸了,你到底有钥匙没?有钥匙帮我开门,没钥匙就挂电话。”
“好,好,好,你最大,楚少爷,你在南门等我,我十分钟就到。”
十分钟后,我跟楼兰雪在南门汇合,我们租的公寓叫做正大公寓,离我们学校南门步行只有五六分钟的过程。在路上,楼兰雪就露出了女人八卦的面目,缠着我要我给她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开始不大想说,但是被她缠了两三分钟,就有点受不了了,便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等到讲完,我们就到了公寓门口了,楼兰雪一边掏出钥匙帮我开门,一边问道:“其实小慈的心思,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没看见,昨天布置你房间的时候,她压根就不让我跟楚洛华插手,全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布置的。她算是彻底被你给祸害了。”
“行了,你别一副占据道德高度的样子跟我说这话。你要说别的女孩子,你这话我或许还不好反驳。就阿慈来说,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地方做错,无论是道德上,还是感情上。”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
楼兰雪叹了口气,走到一边给我倒水,然后端到我手里,再在我身边坐下来,说道:“其实,说句良心话,从理性上讲,我赞成你这种做法。既然没有办法跟一个人有发展,就该干脆让她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总比若即若离的拖着要好。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说明你还是满狠心的。”
“狠心就狠心吧,反正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听谁说我是好人。”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干,然后仰躺在沙发上,说道。
楼兰雪坐在我旁边静了一阵之后,突然说道:“既然你可以同时接受韩蓉和乌兰,那你为什么不可以多接受一个黎文慈呢?”
我躺在沙发上,摇头道:“这不一样?”
楼兰雪问道:“这有什么不一样,小慈不是也挺清秀标致的女孩子吗?”
“因为爱而去对一个人好,这是双方的幸福,因为怜悯而去对一个人好,这是对彼此的侮辱,因为这时候的温情,是充满了虚伪的施舍。张盛那个傻二就算了,你这么聪明,难道也不懂这个道理吗?”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缓缓对楼兰雪说道。
楼兰雪被我说得一愣,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男人们不是都是女人越多越好的吗?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你所说的那种男人所想要的,并不是真正的女人,而只是想满足他们虚荣,填补他们内心的自卑而已。所以,只要一个女人长得还可以,他们就会很乐意接受她对他盲目的死心塌地,而丝毫不会考虑自己到底是不是爱这个女人,也不会考虑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得到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楼兰雪又问道。
不得不说,楼兰雪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度。我坐了起来,靠着沙发略略想了一阵之后,说道:“我所想要的,是彼此坦诚相待,互相平等,互相尊重的爱侣,而不是情感的奴隶。”
听到这里,楼兰雪眨着眼睛想了一阵,问道:“平等?你和女人真的可以做到平等吗?”
我一听到楼兰雪说这个,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我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既然说平等,那你那么花心,你可不可以容许你的女人也花心?”
楼兰雪点点头,答道:“对,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不可以。”
楼兰雪看着我,问道:“那你又说,你和你的女人之间平等?”
“一切平等,除了这个例外。”我摇摇头,说道。
楼兰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阵之后,问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专心专意对一个女孩子好啊?”
我深深地点点头,“绝对想过。”
“那你为什么不专一呢?”
我瘪了瘪嘴,说道:“我也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谁叫我身边老是有那么多好女孩子。”
“说来说去,就是你可以随便花心,但是绝不允许自己身边的女人花心,对吧?”
“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我每和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很有只跟她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冲动。应该说,我还是满专一的,只不过我的专一,只是一个片段一个片段而已。不过,你要是非要认为我花心的话,也勉强可以这么说吧。”
“说了那么多,终归只有两个字,自私。”楼兰雪说着,扁起嘴来。
“我什么时候有跟你说过我不自私吗?”我看了看楼兰雪,张大眼睛说道。
楼兰雪被我这一句话顶得够戗,“你这个家伙,明明是你无耻,是你不占理,为什么你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我奇怪地反看了楼兰雪一眼,说道:“拜托,我这是对你坦诚好不好?我要是跟你说,我每天都内疚得要死,每晚都受到良心的责备,你不觉得肉麻吗?”
“懒得跟你说,强词夺理。”楼兰雪说着,转过头去。我于是把杯子递过去,“那正好,乘这功夫,帮我倒杯水。”
“你去死。”楼兰雪拿起抱枕,狠狠地在我头上摔了一下。
“不倒就不倒嘛,干嘛那么暴力。”我恹恹地把杯子放下,然后重新翻倒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喃喃道,“算了,不喝了,渴死拉倒。”
说完,我就闭目养神起来。
原本在见到楼兰雪之前,我心里还是很郁闷的,但是在跟她聊了这么久以后,我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就好了起来。关于黎文慈的事情也渐渐想开了,每个人都有成长的必经阶段。这一次的事情,就当做是她成长中的里程碑吧。既然我没有做错什么,就没有必要再给自己增加无谓的精神负担了,我已经够累的了。
又过了一会,楼兰雪站了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用脚踢了我一脚,说道:“喝水了,少爷。”
我顿时坐了起来,一边端水,一边咧开嘴对楼兰雪笑了笑,“我发现你现在很有进步,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我刚把这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