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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满身的疲惫,带着满怀的忧伤,带着对天降精壮男人的恐惧,我继续在这肮脏的尘世中跋涉。当我踉踉跄跄地走了十几分钟后,我突然看到前面居然有一辆汽车。
这种荒郊野岭,都能让我搭上顺风车,真是天助我也,我顿时完全忘记了满身的疲惫,朝着这辆车狂奔而去。而我冲到这辆车边,看到车内满脸惶恐地拿着应急灯,蜷缩在车内的这个女人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了一下,片刻之后,我便浑然忘记了今晚的厄运,仰天大笑起来,“黄大律师,原来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哈!”
第七章 谁曾爱过谁
第一节 楚天齐与黄玄衣的拉锯战(上)
黄玄衣的座骑隔音效果再好,在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我的狂笑声也传到她的耳朵里了。她身子猛地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靠去,然后应急灯朝我直射过来,射得我两眼昏花,赶紧伸手挡住。
“楚……天……齐?”车内传来黄玄衣又惊又骇的声音。
“哈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现在这是标准的现世报。”我侧过身子,得意地望着车内明晃晃的灯光后那个模糊的身影,大笑道。
因为是夜晚,我又被应急灯照着,所以我并不知道黄玄衣此时的表情,只能从她摩娑皮椅发出的瑟瑟声,以及她颤抖的嗓音,感觉到她此时内心的恐惧,“你……你想怎么样?”
“现在正是月黑风高,荒郊野岭,你说,我还能想怎么样?”我转过脸,正对着应急灯,露出一个标准奸角的淫笑,“不要怪我,这次可是你自己开车把我送来的。人家说,冥冥中自有天意,果然不假。虽然我对女同性恋兴趣不大,但是你这么殷勤地送上门,我要是再推辞,那就实在太辜负你一番好意了。hiahiahia,黄大律师,我就却之不恭了哦。”
我说着,就要伸手去拉车门,这时候,黄玄衣赶紧后缩,大叫道:“楚天齐,你不要乱来,强奸罪很大的。”
我冲着车内又淫笑一声,“不会比美女在前也不上更大。”
“你……你要是敢进来,我……我就叫了!”
我把脸贴在玻璃上,做出色眯眯的表情,然后念出古代恶少的经典对白,“你叫啊,你倒是大声叫啊。这荒郊野岭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得到的。你越叫,少爷我越兴奋,哦呵呵呵呵。”
“楚天齐,你这个禽兽!”
“多些小姐夸奖。”
“救命啊!有人强奸啊!救命啊!有人强奸啊!”
黄玄衣的声音或者很大,但是她的汽车的隔音效果也确实不错,传出来的声音根本就不大,我估计数十米之外就没什么人听到了。但是,我接下来就发现一个比较大条的文件,那就是——这个车门好像打不开!
尽管我已经非常非常地不动声色,但是黄玄衣毕竟不是个傻子,一两分钟之后,还不见我进去实施暴行,她立马就想到是什么原因了。
这回换成她得意地笑了,“哈哈哈哈,你不是要强暴我吗?来啊,你倒是来啊?”
“你别那么急不可耐,我马上就来!”我咬牙切齿地说着,用力地拉汽车扳手,可是不管我怎么拉,汽车门还是纹丝不动。真他妈郁闷,我刚才一掌震跨整车的功力哪儿去了?
又过了一会,见我依然不得其门而入,黄玄衣越发得意兼骄狂了,她从车那边怕了过来,坐在靠我这边车窗的位子上,凑着玻璃,说道,“来啊,光打雷不下雨,你刚才不是叫得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来了,是不是阳痿了?”
“你才阳痿?”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等会我进来你就知道死了你。”
“哎哟,我好怕。”黄玄衣伸手摸着胸膛,笑得我心头火起,“我怕得不得了,怕得心脏都炸了。”
这个时候再放什么狠话,只能是徒添羞辱而已,所以我什么没说,只是咬着牙,闷头拉车门,我拉,我拉,我狂拉,啊——还是纹丝不动。
“人家都等急了,你怎么还不来啊?”黄玄衣说着,还把应急灯灯光在我脸上晃啊,晃啊。
我气得一拳打在车顶,“黄玄衣,你别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把车窗砸烂,冲进去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再奸再再杀……”
谁知道黄玄衣一点也没有吓倒,反而挥着拳头,在车里大声叫道,“你来啊,你来啊,不来你是乌龟!”
“好,黄玄衣,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块石头,把你这玻璃给砸了。”我说着,扭身装着找石头的样子。不过,我这也只是装装样子,我怎么可能真砸她玻璃呢?我又不是真要强奸她。
谁知道我刚转身,就又听到黄玄衣好整以暇的声音,“找吧,找吧,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可以砸碎防弹玻璃的石头。”
“什么?防弹玻璃?”我不相信地啐了一口,“谁他妈信啊,就你一二十出头的小律师还防弹玻璃,你当你赖昌星呢。”
“这车从前是我哥哥的配车,后来他不要了,我把它喷红了拿来用。我哥哥是钱氏家族的核心成员。钱氏家族核心成员的配车,看起来都没什么,但是安全措施全都是顶尖的,防弹玻璃只是里面一个小环节。难道你开车门的时候,没有发现这车门特别重吗?”
听黄玄衣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的车门开关起来仿佛都比其他车格外费力,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虽然心里我已经认同了黄玄衣的话,但是我嘴上还是不能放过她,“挑,吹得你这车跟神车一样,还不是抛锚?”
黄玄衣此时正兴趣盎然,被我这一句砸过去,顿时脸色尴尬,额头隐隐有黑线出现。
过了一会,她才犟着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就是进不来。你要是进得来,你就是强暴我,我也不报警。”
以我的本性,听到这种话,应该是热血沸腾,排除万难去解决开门这个问题,然后热情洋溢地将黄玄衣在这里正法才是。但是此时此刻,我听到她说这话,却是半点热情也没有。之所以会如此,原因有二。第一,我对强暴这种行为没有兴趣,尤其是强奸一个女同性恋,没有快感,而且就算她不报警,肯定也会带来无数副作用,今晚的一切就是明证了。天天被这样一个女人阴谋算计报复,不会比坐牢轻松多少。第二,大概我确实不是施暴的材料,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我实在很难对行房提起什么兴趣。
所以当我听到她说完之后,便不屑地别过脸,“你还真以为我想强奸你啊?呵,你倒想得挺美,就你这样的,我才看不上眼呢。”
黄玄衣反驳道:“哼,吃不到葡萄的狐狸,都说葡萄是酸的。”
第一节 楚天齐与黄玄衣的拉锯战(下)
我头一偏,“切,你本来就是酸葡萄,我楚天齐再怎么饥渴,也不会饥渴到去硬上女同志。”
黄玄衣凑到玻璃边,大声说道:“你才是女同志!”
“挑,疯子都说自己不是疯子?”我依然偏着头,不看她。
“懒得理你这个神经病,我睡觉。”黄玄衣说着,把应急灯放在前面车台上,然后爬到后面,躺了下去,真睡起了起来。
刚才有人斗嘴的时候,不觉得有多无聊,也不觉得有多累。现在猛地一下,黄玄衣不搭理我了,无聊和疲惫便又迎面袭来。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仰首望着四周黑乎乎的原野,再抬头望了望只剩一个月牙儿的月亮,倍感彷徨。
想了一阵之后,我决定暂时不走了,先躺在车顶上休息一下吧。这样想着,我便爬上了车顶,躺在车顶休息了起来。谁知道才眯了一会,就感到有点不对劲。西京的天气虽然炎热,即使是到了十一月,也不见得多冷。只是如今这三更半夜的,再暖也有限,而我穿得又少,刚才才眯了一会,便觉得遍体生寒,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
我于是又老老实实地爬下车,在四周晃荡了起来,晃荡了约莫八九分钟后,我突然发现天地间好像突然变暗了。这时候,我抬起头,才发现天上的月亮彻底隐进了云层之中。更要命的是,仿佛约好了一般,才一会,便突然迎面一阵风刮来。风倒是不大,不过一阵阵地刮过来,轻易就穿透了我单薄的衣衫,进攻到我细白光滑的皮肤上。
而最最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空气中的温度似乎也突然开始低了下来,那迎面刮来的风顿时显得有点刺骨!居然……居然在这个时候降温?用不用这么巧啊?
刚开始,我还勉强撑着,站在原地蹦蹦跳跳,利用运动产生热量,来抵抗这突如其来的风寒。但是过了一会,我便觉得没有力气了,沉沉地疲倦一波一波地向我冲击着。今天晚上跟韩蓉他们在大饭店吃,那种地方本来就吃不饱的,我到现在肚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