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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杨玄来看布凡。
“好些了没有？”杨玄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谢谢这些天来杨爷爷对我的照顾！”布凡感激地说道：“我想现在已经出院了，明天我想回成都了。”这几天，布凡想了很多。他有时猜想那个袭击自己的是谁。但他想得更多的是柳清雅，老爸老妈以及弟弟布平。他真的想回去了。
杨玄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椅子坐下。
沉默！寂静！布凡对这环境很不舒服，心想不会是说错了什么吧！刚要开口解释，杨玄说话了。
“你不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杨玄的话直接触动了布凡。布凡全身随之颤抖起来，在极力地克制下，才勉强恢复到平静。
杨玄见布凡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控制自己的情感，也感到很吃惊。不过，他的吃惊却没有表现在脸上，随即又说道：
“不错！现在懂得克制自己的年轻人不多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不想告诉你。”
在布凡送来香港的当天，杨玄就派人去调查了。杨玄大体上已经清楚了这件事。
布凡没有发问，而是等着杨玄继续说下去。
“你或许认为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是不想让你急于报仇，因为你现在的对手对于你来说，太过强大了。”
布凡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其实可以帮你报仇，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想你自己去报。就算这次我帮你报了仇，你这一辈子难道不会遇到另外的仇人吗？你将来遇到别人的打击，你依然无法保护自己。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人，怎么能够保护他心爱的人呢？”
布凡不能反驳，也没有反驳。杨玄的话虽然在打击着他的自尊，但却是实话。
“柳清雅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追求她的人绝对不少吧？现在的你拿什么打倒其他的竞争对手？柳清雅的父母会将女儿嫁给现在的你？就算最后，柳清雅嫁给了你，你又怎样给她安全感？一个女人会一直喜欢一个连安全感都不能给她男人吗？”杨玄质问布凡道。
布凡无言以对。
“留在我身边吧！。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男人，一个足可以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杨玄盯着布凡的眼睛说道，仿佛他就是布凡的唯一出路。
“我答应你，保护柳清雅和你家人五年。只要你跟着我，不去见他们。”杨玄承诺到。
布凡在挣扎，一方面想即刻见到柳清雅，告诉她自己没有死，一方面又想答应杨玄。
“五年！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如果清雅以为自己死了，会不会移情别恋？”布凡马上又将这个念头打消了。“难道自己遭受了一次打击，就不相信爱人了吗？”
“你可以明天告诉我，你的答复。”杨玄甩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布凡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依旧在思考。
正文 第十章 决定留下来
第二天，杨玄并没有如约地到来，反倒是王良来了。
“杨先生叫我来跟你说声对不起，他今天有事不能来了。”王良对布凡说道。
不等布凡说话，王良又对布凡问道：
“布凡，你真的想好了？要跟在杨先生身边吗？”
“是的！我想了很久。杨爷爷的话对我触动很大。现在的社会本就是这样，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势力，才能不在别人的左右下生活。”
“这或许是对的。但我还是要劝你要慎重。如果你想要回成都，现在我就带你走。”王良道。
“谢谢良叔的好意！不用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我还要说一句：当你做出你的决定后，你将来可能要面临更多的，比你经历的更残酷的斗争。”王良说着离开了。
“你决定了？”杨玄走了进来。
“嗯。”
“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决定留下来。”
“不后悔？”
“我的决定可能是错的，但我不后悔。”
“很好！”
杨玄又继续说道：“你尽快把伤养好。我会为你请最好的整容专家。你暂时就叫杨帆，以后就叫我爷爷吧。”
之后，杨玄又和布凡聊了一下关于文学的话题，气氛自然轻松多了。
“我走了！”杨玄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了布凡的声音。
“杀我的人是余希吧？”
杨玄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随即消失，继续朝门外走去。
“还有曾科和韩晓伟。”杨玄在下楼的时候说道。
从一刻起，余希、曾科还有韩晓伟在布凡的心中已是死人了。
“我不仅要让你们死，还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正如说的一样，杨玄给布凡请来了世界上一流的整容专家，为布凡整容。果然是神刀鬼斧。布凡的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疤痕，反而比以前看起来更加成熟了，英俊的脸庞透着成熟的沧桑。
“奇迹！比布什请本拉登一起看世界杯还令人置信。”三个月后，当布凡走进李医生的医院进行复查的时候，李医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李医生预计布凡最好也要一年才能下床。居然，三个多月，布凡就能自由行走了，简直是“世界第八奇迹”。在布凡奇迹的背后，只有布凡自己知道，为了早日下床，他每天都是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坚持行走。晚上，脚痛令他难以入眠的时候，他便一个人来到窗前，看着天空，心里想着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孩。
有人说过：爱恨情仇，皆是力量。布凡心中有爱，更有恨。他具备了这两种人世间最恐怖的力量，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
又经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恢复，布凡终于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旁晚吃过晚饭，杨玄在王良的陪同下，来到了布凡住的别墅。
这是三个月内，杨玄第五次来别墅。布凡清楚地记得。
“杨帆，你的伤完全好了？”杨玄和蔼地问道，就像一个爷爷关心自己的亲孙儿一样。
“好了。谢谢爷爷的关心！”布凡恭敬地答道。
“那就好。”杨玄说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从出院算起，已经一百零四天了。”
“你记得很清楚啊！人总是将痛苦的日子算得很清楚，却将快乐的日子忘记得很快。你在这里陪着爷爷不快乐吗？”
“爷爷，我不想骗你。我很喜欢爷爷，但我不快乐。我经常会梦见清雅，爸妈和弟弟。”
“孩子，男人都要学会忍受。你知道我的爱人和两个儿子、儿媳和一个未出生的孙儿是怎么死的吗？”
布凡以前只知道杨玄只有一个孙儿和孙女。至于其他什么就不知道了。
“杨先生，你……”王良劝到。
“反正帆儿也不是外人。”杨玄第一次这样亲切地称呼布凡。
“那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杨玄向王良挥了挥手，示意王良不要打断他。
“那时候，‘八大家族’之一的广东金家已经在广东扎稳了脚。金家的掌门人金环的野心极大，一方面将手伸向了广西，一方面想到香港，和我们杨家瓜分香港。于是，他便给我谈判，想‘借用’一下我们杨家的码头做中转站。其实，金家一直在进行走私和枪支贸易。我委婉地拒绝了。可没有想到的是，金环那个人渣居然在我们一家乘坐的汽车里装了炸药。汽车行到一半，就突然爆炸了。要不是，宛如突然肚子疼，我和承志（杨玄的孙子的名字）留下来照顾她。不然……”杨玄老眼不禁泪流满面。
谁说英雄无泪？杨玄闯荡了半生的人，也不禁泪流。
杨玄不愧是“老江湖”了，随即止住了眼泪。
“帆儿，这件事千万不可乱说。除了你我，就只有阿良和管家阿忠知道。就连宛如和承志，我也没有告诉。”
“爷爷，孙儿知道。”布凡点点头。
“明天，我会叫阿良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在那里接受三年的特训。三年后，我希望看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男人。”杨玄说道：“出来后，帆儿，你将成为杨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布凡吃了一惊，正要推辞，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