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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觉得好几只乌鸦嘎嘎叫着,相继从她的眼前飞过。
她不是觉得这名字太谷太难听,相反,这名字其实寄托了许多人毕生的梦想,很有期想祝福的意味,无奈这世上想变得即富且贵的人实在太多了,随便往街口一站,扯着嗓子吼一声“富贵”,起码就有十几个人转过头来,应一声,“谁喊我!”
刘嫂苦笑道:“他姓啥?”
赵安摇摇头道:“不知道!”
这可难找!温柔正在沉吟,忽听一直沉默的陆策开了口问道:“你媳妇在哪个城里被卖掉的?”
“回爷,在商阳城。”这个赵安倒还记得。
“你还记得那人伢子的长相有何特异之处么?”陆策接着问。
“他——”赵安沉吟道:“眉毛上方有一颗黑痣,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儿……”
陆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该吃饭了。”
温柔听他问了这两句,心下已有些明白,深觉自己愚笨,问个问题都到不了点子上,不如陆策,思路简单明了,回头寻起人来,都方便得很,不禁暗自钦服。
“爷……”赵安不知道陆策究竟有没有买回小燕的意思,心里忐忑不安,只想求句确切的答复。
云淡见他这个样子,安慰他道:“别忙,爷已允了,你只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恭喜赵安哥哥。”小环是知道陆策能耐的,连忙向他道喜,就连刘嫂也笑道:“你放心吧,陆少爷即允了你,就一定能寻回人来。”
赵安闻言大喜,肿着眼睛笑得眯起了缝儿,连忙拜倒在地,要给陆策磕头道谢。最初他瞧见陆策神情冷淡,还当是个极难伺候的主儿,却没想到他待人如此宽厚,心里不禁暗自庆幸起来。
“用不着总是跪来跪去的。”陆策淡淡道:“今后当好你的差事,尽点心力,比你磕上百个响头要强得多。”
“是!小的一定谨记爷的教诲。”赵安口里说着,最终还是磕了三个头,才肯站起身来。
温柔见此情形,心里欢喜,笑道:“我做饭去!”又转头向温妈妈道:“娘,你与我搭把手吧?”
“好!”温妈妈应得爽快,实是想趁着做饭的当儿,悄悄向女儿打听些八卦。在旁听了这许久,她多少明白了赵安的身份来历,可是总想再问详细些,满足一下好奇心。
“老夫人,等等我。”云淡抱起那堆陆策采买回来的物事,笑道:“我将这些与你们送去。”
三人相继离去。
刘嫂有心留下来与赵安叙会话,但见温柔和温妈妈都要走,又想赶着去帮忙,一时踌躇住了,却听陆策留她道:“刘嫂,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陆少爷有话尽管问。”刘嫂笑着向小环道:“你去帮帮你姐姐。”
小环应了一声,又看了在旁待立的赵安一眼,笑着追去了。
陆策留了刘嫂,却不忙说话,只向赵安道:“我先前给你起了名儿,却没想到你与温姑娘原是旧识,她们既喊了你那旧名,也就不用改了。”
赵安应了声“是”,想了想却又道:“求爷,还是改了吧,我如今不想与那赵府再有甚瓜葛。”
陆策点头道:“那你就改姓陆吧,名儿不改,叫陆安。”
“谢爷赐名。”赵安在大户人家当惯了家丁的,应对十分流利。
“嗯 ,你去泡两杯茶来。”陆策要与刘嫂说话,借口将他打发走。
赵安如何不知他的意思?连忙答应了,就先退了下去。
刘嫂也是机灵之人,已然猜到陆策想向她打听赵安的来历,或许还想问问温柔的旧事,但她不知温柔的事该不该说,不等陆策问出来,就单隐下这事,捡着能告诉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带她为何毒害赵老爸被送官发配等事也丝毫没有隐瞒。
陆策最初听着不动声色,待她说到小环被赵老爷糟蹋之事,不禁也有些动容,沉声道:“刘嫂,你将这事告诉我知道,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小环的名声?”
“陆少爷哪会是这样人?”刘嫂胸有成竹道:“你当初救我回来,也没多问一句,如今我若再隐瞒不说,心里却不安呢!”
陆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小环与刘嫂的事,他的确听温柔说了一部分,但关于小环的隐私问题,温柔却隐着没说,如今从刘嫂嘴里听见,他多少有点意外,连带又有些怜惜的情绪从心底泛上来,猜想当初温柔在赵府时,恐怕吃了不少苦楚,不同问道:“刘嫂,你可知道这赵老爷的真名姓?”
“这个——”刘嫂低头想了想道:“记不太真,仿佛是叫赵慈良。”
“慈良?”陆策扯了扯唇角,这名字,还真是不副其实!
墙壁这头陆策在向刘嫂打探事情,墙壁那头温妈妈也追问个不休,饶有兴味的探问温柔在赵府之事,还有她如何识得赵安的经过。
温妈妈从前不敢问,不是没有好奇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生怕勾得温柔伤心,埋怨她这个娘亲当年狠心卖女,现如今她知道温柔绝没有这样小心眼,又有赵安这个借口,不趁着机会多问两句,她会悔死的。
温柔不傻,她原本就是个冒牌货,穿越而来的,哪知道那正牌的温柔在赵府里待了那许多年,遇见过什么事?本着多说多错,沉默是金的原则,但凡温妈妈问上十句,她只勉强答上半句,而且答得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温妈妈见追问不出什么事来,失望之余,又将目标转向小环,开始从小环嘴里打听消息。
小环虽机灵,但哪里受得住温妈妈的穷追不舍,多少透露了点事情教她知晓。
温妈妈听着听着,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温柔“失身”之事,也不及听小环说完话,就“哎哟”一声,向门外冲去。
“娘,你怎么了?”温柔停了手里的菜刀,诧异的望向她。
“坏事了!这下坏事了!”温妈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口不择言道:“那个赵安!他!留着他必定是个祸害!”
温柔永远无法理解温妈妈脑子里那些令人诧异又无奈的想法是怎样产生的,此刻自然也不懂她为何这样说,奇道:“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你的事!”温妈妈怨得跺脚道:“环儿和刘嫂自然不会告诉陆少爷,可是这赵安……他分明也知道你在赵府里做下的事,这万一要是传到陆少爷耳朵里……”
原来又是为了这个,果然不能对温妈妈的思想接办抱有多大的期望。温柔怔怔望着她,顿时哑然无语起来。
“大娘!”小环都实在听不下去了,插话道:“你怎么总疑心姐姐做了……那样的事……她听你这样说,心里该多难受……”
“话不是这样说!”这回温妈妈竟理直气壮,提声道:“人言可畏,无论柔儿有没有做那回事,话从别人嘴里先说出来,听的人就能信上三分,若是心里存了疙瘩可怎么好?这可关系到柔儿终身的幸福,还是早作防备为妙!”
她话音方落,就听厨房外头传来陆策那清冷淡然的声音道:“什么事需早作防备?”
温妈妈听见这话,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响,瞬间骇立成了泥像,站在那里张着嘴,一脸惊惶,嗓子眼里仿佛堵了团棉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
第二百章 清不清白
温柔听见陆策的声音后,也吃了一惊,转眼瞟瞟温妈妈那惊惶的样子,反倒冷静下来,甚至感觉有点好笑。果然是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呢!想必温妈妈说的时候也没料想到,自己的话偏偏落入一陆策的耳里吧?
眼见温妈妈僵了一阵,求助的目光向她投射了过来,温柔只是假装没看见,低下头去继续切她的菜。她心里明白,温妈妈有这样的想法,说这样的话,其实并不是存了什么坏心,兴是生活的环境和见识带来的一种局限性,温妈妈不知道这种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时常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为此温柔已经忍受了很久了,于是也不打算管,温妈妈惹出来的祸,就让她自己去解决,要是能因此得到点教训,使她今后的言行能稳重收敛一些,就再她也没有了。
转眼间,厨房的门就被推开了,温柔回头,看见陆策那挺拔的身形矗立在门外,脸上带着淡淡的一抹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了。”
“没……没说什么……”温妈妈慌乱下,编不出什么借口,只得矢口否认。
陆策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眼见站在他身后的刘嫂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温柔反倒淡淡一笑,垂眼道:“我娘担心我待在赵府时发生的事,会让你知晓。”
一语惊起千层浪!
温妈妈再次呆了,就连刘嫂都脸色一僵,望向温柔的目光颇为古怪。
小环一脸震惊,死命的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