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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与一般听天由命的赌客有何不同?要知道,赌场中的大赢家从来都是那些最聪明的人而非最幸运的人。”他道,眼角闪过一丝不屑。
“让老师您失望了,做学生的真有点过意不去,如您所说的,我在赌自己的命。”
“孩子,命运是靠勤劳的双手成就的。”他告诫道。嘴角微动:“跟你十万。”
如果赢了这轮,整体上我仍输欧文约曼一百万美金。但对我而言,这轮的输赢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欧文约曼完全放松对我的警惕,我要让他相信格格再也不会去看底牌了。
十九轮结束,看着服务员为我收拾筹码,欧文约曼淡淡道“你不可能永远都这么幸运。”
决胜局——
即便是胜利在望但梵纳脸上依然难掩紧张,下垂微微抽搐的眼角表示他甚至有一丝不满,或许在他看来欧文约曼赢我一百万并不算赢,他所预计的还要更多。
当翻开第四张牌时,我已知道结果,如果这时欧文约曼反应过来并下意识地解读我的神态,或许我又将一败涂地,但他没有,此刻在他眼里我就像一名完全堕落的学生,连自己的底牌都不屑一顾。
第四张牌:我翻出的是一张梅花Q,欧文约曼翻出的是一张黑桃Q。
三张显赫的Q出现在他的桌面上,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为这罕见的牌阵惊喜。
“约曼先生!”派牌人恭敬地提示,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起放松的笑,仿佛这轮的赢家已经是欧文约曼,这样漂亮的牌阵他应该会叫一个较高的筹码。
“三十万。”这样一个数字显然在预料之外,他可以叫得更高,这样做无疑给对手留下了希望。我看向那张面带慈善的脸,欧文约曼的眼睛闪烁着,他在赌我是否愿意相信奇迹。此时我的手上握着一张梅花Q和一对K,我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他并非梵纳的帮凶,他只是一名科学工作者。
“跟进你的三十万,再加一百万。”我说得淡定。贵宾室内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哈哈,真不愧是谢先生的养女,够气魄!”说这话的是在旁观战的梵纳,他显然很满意这个数额。
“一意孤行的孩子,你太任性了,可知道自己获胜的概率有多少?”欧文约曼责怪道。
“精确到零点零零零零五五二,以下省略。”我计算道,想着至少在你欧文约曼心中是这个数字,在格格心里可不是。
“很快。”
“您说了,真正的大赢家都是最聪明的人,而非最幸运的人。”我调侃道,紧张的氛围在这一来一去让周围的人不知所云的话语中变得越发诡异。
“跟进你的一百万。”他平静道,语调轻缓。
现金如山堆砌在赌桌上,派牌人的额头上溢出一把汗水,滑过脸颊。
翻开今晚的最后一张纸牌,手中小小的方块二映入眼帘,梵纳大笑起身,走上前热情地握住欧文约曼的手。“不愧是魔眼,今天我算见识了。”
小心谨慎的欧文约曼不放心地盯紧我桌上未开启的底牌,轻声道:“开牌。”
“我不过,玩了一个陷阱。”我微笑着翻动手指,漂亮的红心K出现在桌面上。“牌局结束!GAME OVER!”
“你敢出千!”梵纳看着我桌上的三条K青筋暴起,突然朝我走来,伸手要抓住我,我吓得连忙后退,不小心踩在晚礼服长长的裙摆上,身子一踉跄直往后跌。
一只大手挽上我的腰间,而梵纳抓向我的手也被我身后伸出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扣住手腕。“梵纳先生,输钱的是我欧文约曼,几十万美金而已,何必介意,对一名小姐出手,未免不雅,这里可是王朝赌场,即便看在赌场主人的面子上也不该动粗呀。”
两边的赌场保镖也都围了上来。“梵纳先生,招待不周请您多见谅。”客气的话语却暗藏警示。
自认理亏的梵纳收回手,甩袖而去,出门前不忘回头对我恨恨道:“告诉谢天衍,我们密会里见,他可真养了个乖女儿,哼!”
“谢谢您!”梵纳离开后,我转对欧文约曼道。
“这句话我要如数奉还,谢谢你,如此年轻,却不知道贪心,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赢,却只想着达到目的,而不奢求更多的赌金。”
“不知情的您不也同样给了我希望吗?”
“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看了底牌,我知道我会赢。”
“什么时候。”
“您的目光离开我的一瞬间。”
“你是说……”
“就在您视线下移查看自己底牌的时候。”
“原来我吃了你前一轮撒下的诱饵。”他笑得大度。
“失礼了,第十九轮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并做出一副认命的样子,任性无比地与您硬碰硬,会赢绝对是个意外,所有的现象都是真实的,这让看不出任何倪端的您自动落入我的心理陷阱。”
“你在误导我放弃对你的解读,当我相信这个小女孩不会再想去看底牌时,你却利用了我视线离开你的一瞬间,二十轮你看了底牌,而我却完全不知道,你自信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解读你的行为,因为我已经掉入十九轮中你设下的圈套,如果我再谨慎一点你可就输了。”
“人脑中堆积的压力最容易在最后关头释放,人类的惰性是与生俱来的。”我自信回应。
Chapter 45
“谢先生与玛郁莎小姐的牌局还未结束,您这边请。”走出红月贵宾室,穿着长袍的印度美女将我领向谢天衍所在晚月贵宾室。
向导小姐的玉手按在眼前一道雕花木门的手把上,正要开启。
“等等!”我制止道,门的另一头传来玛郁莎和谢天衍嬉笑打骂的声音。“谢先生,您这一局就让我四点罢。”玛郁莎娇嗲的声音。“你早把自己输给我了,让与不让又有何区别。”谢天衍调侃的声音。
“不进去了,麻烦你转告谢先生,就说我在一楼等他。”提起雪色的裙摆,轻纱拖动,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一楼大厅已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一幅繁华似锦的盛况。漂亮的裙摆轻扬,男人和女人的嬉笑声随处,高脚杯碰击,一桩桩协议在假意的欢笑中达成,昂贵的香水味散溢在空气中,挥金如土,赌会区依旧热闹非凡,但热闹也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永恒地游走在谢天衍的世界之外,那里有财富,有欲望,有美色,唯独没有我停留的空间,赢了魔眼又如何,我仍然被人遗忘在这个安静的角落,真正的战争很快会在所谓的“密会”中打响,然后他会留下来,我呢,将被送往何处?
半躺在一楼休息间的布艺沙发上,持起一杯香槟,身旁的茶几上堆满甜点,独自喝着香槟,偶尔用手捏起一小块奶油蛋糕放在嘴里,姿态放松闲散。
“吃这么多甜食,不怕长胖?”一个男子的声音从侧身传来。这个声音,我认得!如若换做平时,估计我早已魂飞魄散了。
突然理解进入会场前谢天衍在提到“老朋友”时所表现的愤怒,没想到他说的“老朋友”竟然是指他!那个晚上太过刻骨铭心,每一个细节至今仍是历历在目,即便是只在视频里听过一次的声音,都足以刺激大脑迅速做出反映,完全吻合。
我抬眼看向来人,脖子上挂着的狼牙吊坠与他不羁的神态相契合。这个世界太小,身旁这名男子正是初入会场时站在墙角朝我举杯的人。
“你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我冷冷回应道,本小姐现在心情极度低落中,天皇老子来了都不怕。
“看来被谢天衍娇惯坏了。”他低头笑道。
“他还在气头上呢,要是知道此刻是你在勾引他的女人,估计卸了你狼骨头的心都有。”我警告道。
男人转到我面前,眼睛眯起用量度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喃喃道:“我不记得我们认识,但显然你知道我是谁却还敢惹我。”
“呵呵,小姐我惹的人多了,今晚算下来一个梵纳,一个欧文约曼,外加一个你,不出意外的话,最后一个名额可能会留给夜修罗谢天衍,我的男人。”
“听说二楼红月贵宾室里有一名年轻的小姐赌赢了魔眼。”
“不必景仰我。”我毫不谦让道。
“哈哈哈!像你这种女人要是到了我手里,必锁得与世隔绝,免得出来祸害人间。”
“那我该算幸运的,没落入你手中。”我冷笑道。
“难说。”他边说着单手背后,微微鞠躬,另一只手伸向我,眼底桀骜的气质与外在的绅士行为形成奇怪的反差。“跳支舞如何,如果你有意惹怒自己的男人。”
“谁怕谁!”我大方地将手放入他的手中,被他从沙发上提起,向舞池走去。
音乐游走,舞姿轻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