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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韩樱子的舞蹈少女,莫名的心驰神往,格安彤的血液渐渐在我的身体里蔓延开,温热的带着激情!
Chapter 23
天知道沈弘毅与纪悠然如何走到了一起,平安夜原本宁静的晚上,两个人像土匪一样闯入我的公寓,各自抱来一箱酒水,喝到酩酊大醉。当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纪悠然竟发狂地抱着我痛哭了一宿,身边躺着刚被撂倒的沈弘毅。唉,悠然,何必安慰,这么多年了,早已习惯!
毫无疑问圣诞已经降临。每年的这天我都会乘车去往云海市郊区那个安静的墓地,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十七年前的圣诞,有人看见传说中的影坛天后格安彤忧郁地徘徊在宝石蓝的大海边,她穿着洁白胜雪的连衣裙,褪尽曾经包裹周身的繁华,走得轻盈,像从候鸟翅膀上飘落的一根羽毛,坠入人们的记忆中。
每年的这天我都会来拜访她,每年的这天我都来得迟缓,带来的鲜花总是无处安放,她躺在里面,那座冰冷的坟墓中,鲜花从她的墓碑一直绵延至过道,与寒冷的冬季形成怪异的反差,这种景象就像一幅现代派油画,灰冷的背景,流动的黑色风衣,沉默的悲伤开落成斑斓的色彩。我站离墓碑三米,满地的芬芳容不得我走近她的身边,死后的她仍是如此高高在上触不可及,即便,我是她唯一的女儿。
人们三五成群,或独行独往,一束又一束的鲜花安静整齐地在格安彤的墓碑下排着长队,无疑做为一个演员她是成功的,她的生命消亡在耶稣诞生的日子,可仍旧有许多人摒弃神圣和信仰,默默地到来,仿佛赤脚走过,礼貌而不愿惊扰,年年如此。
一个女人,裹着黑色兔毛长款披风打我眼前走过,头上戴着黑色头纱,让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可即便如此,她飘逸的气质仍把她与其他前来祭奠的人区分开来,放下一束蓝色郁金香,她转身离去,只是在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下,隔着黑纱我感受到她迷惑的目光,她颈部的肌肤白皙如盛开的芙蓉,我看见她的嘴角紧抿,缓缓道:“你很像小彤。”然后她低头离开,如雾的消散,就像她不曾来过一样。
我望着那束蓝色郁金香出神,那是格安彤生前最喜爱的花,曾经在公寓的客厅里摆满了郁金香的油画,妖娆充斥着生命的张力,懂事以后的我把那些浓郁的画作拆下,连同华美的服饰一同锁入格安彤生前用过的更衣间里。那位女士是她生前的朋友吗?我想着,脑海中浮现的竟是水轻泽那张绝美的脸,不知道泽是否也算我的朋友,一直以来我很少向人敞开心扉,纪悠然是例外,对水轻泽的感觉很奇妙,自然而然地接受,自然而然地喜欢。有他在,在公司的处境改善许多,钟馨萍开始为我安排正规的舞蹈课程,进步之余,偶尔也能得到赞赏,休息的时候我会升上三十四层的高度,打开那扇有着巨大落地窗的休息间,轻松的闲谈。他言语幽默而不乏深度,总能从中学到很多,关于娱乐圈、关于T台、关于电影、关于人际……水轻泽不单单是一名模特而已,只要他愿意,能够胜任的工作可以很多,令人头疼的是那改不掉的坏毛病——习惯性的魅惑人。我提醒他总有一天会玩火上身,他笑言自己早已焚烧殆尽。甄选的日子越来越近,不企图在舞蹈方面有所超越,水轻泽曾提醒我,演员关注的首先是角色,其他皆是辅助,关于《樱祭》的主人公韩樱子我究竟体味了多少,难以测定,她的安静、她的细腻、她的思愁,天天绕在心底,一个沉默的舞者,一段注定了没有结局的爱情。
沉思着,一件宽大的西服外套突然罩在身上,熟悉的气味。“海风很大,小心着凉!”不远处传来浪潮袭岸的声音,翻滚思念。
他很少会西装革履地出现,想必刚从某个谈判会场里赶来。“毅说你近日麻烦不少。”我淡淡道。
“这是在替我担心吗?”他笑得狡猾。
“算是吧!”履行他全身心投入的契约,我自觉地靠近,抱住他有着强大安全感的身体,说实话,有一点依恋。
他反搂住我娇瘦的身子,紧紧搂着像要把我镶入他的体内。“我想你了!”暗哑低沉的声音。他不是一个习惯花言巧语的人,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也只是平易的陈述。
抬起眼回望他深不可测的双目,隐隐透着温情。他压低身子,下一个动作是吻上我的唇,深深的带着眷恋,完全不顾及来往的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他一手抵住我的下巴,不顾一切地吮吸我嘴里的甘甜,令人窒息的压迫。
当他放开我的时候,嘴唇已有些生疼,我瞪他责怪道:“这是我母亲的祭日。”
“所以特来告知她老人家,格格以后都由我谢天衍来照顾,让她安息。”他笑得像个孩子。
“谁说我以后……”正要反驳,突然意识到那是他划定的雷区,除非又要惹怒他,无言以对,只得低头用手指安抚惨遭蹂躏的唇瓣。
“格格?”
“嗯?”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追究,在桓懿如果呆得不开心,就离开,很多事,经不起人去推敲,知道真相又如何,时间永远不会停下来。”他溺爱地抚摸我额前的发。原来,他早已知道。
“可不可以……”避开话题,我有点犹豫。
“怎么了?”他贴近我,迷雾缭绕的眼睛带着洞穿一切的犀利。
“陪陪我。”我咬牙道,原来我也有有求于他的时候。
“你想去哪?”精准的判断。
“去、玩。”我回答,心突然飞得很高,仰头可见,湛蓝的冬日天空。
Chapter 24
关于谢天衍,我有过很多设想,他很少提自己的事,或者说,完全不提。纪悠然透露,曾经有一个组织耗资百万买通各大情报机构想要调查那家伙的身世,结果一无所获还被谢天衍反击到就此从商业场上消失。人都有好奇心的不是?企图从行为学和心理学的视角出发对他的身世进行假设,结集他的各种要素分析出来的结果却让我的脑细胞进入内战状态,一个终极矛盾的结合体,完全看不见任何倪端。从与他平时交流和包括赌牌的经历看,他应该受过很严密的精英式教育,精通统计、管理、心理等多门学科,有一颗不错的脑袋。另外,他还是一个受过良好礼教训练的人,懂得享受,不乏生活情趣,关注文艺,这理应出自一流的家庭环境,从他的语音习惯中分析 ,他曾在北美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是华裔富商之子吗?
很快,种种设想被我再次推翻。如果他有殷实的家底,何需隐藏身世,直接以某某财阀继承人的身份登场岂不省事,难不成像许多电影中演绎的——家道中落,死里逃生的主人公通过自己非凡的能力重建财富王国,为父报仇。一定是我想太多了!在商界他是神话,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诡异,但在我的小窝,他却只是那个享受爱欲之欢后带着满意笑容钻进厨房的男人。现在呢,当我差点要把他的身世束之高阁的时候,这个大男人竟然牵着我的手轻车熟路地带我去逛月港商城,体验平民式约会。我彻底投降了,再不敢揣测了!
“想什么呢?”见我独自发呆,他霸道地把我的脸转向他,一副只能看着他的任性表情。
“想你呀!”坐在云海市月港商城的冰激凌造访里,我十分配合。
“想我想到目光游离?如果真的想我,就只看我。”他责备,脸上却是一副很高兴的表情。他已换回一身休闲的装束,注意保养让他看起来帅气又精神,立体的五官,丝毫不比男模逊色的身材,足以让造访里来回走动的女服务员一度回眸。
“真的有在想你,想着眼前的这个大魔头是不是从花果山的石头里蹦出来的。”我婉转地试探道。
“鬼灵精怪的东西!”他将一勺冰激凌送进我的嘴里,冰冰的让我眯起眼。“我的母亲生下我后就去世了,父亲伤心过度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沉重的话题,不会是煽情的家史控诉吧。
“我们是天生一对。”我失笑。
“虽然亲生父母不在身边,但我的童年确实是在父母之爱泛滥的环境中度过的。”
“想来你遇到了一对善良的养父母。”我猜测道。
他摇头,笑得神秘。“我有两个养母,三个养父。”
“我明白了,你是在恶人谷长大的。”多么不可思议的生长环境。
“可以这么说。”他并不否认,眼角笑出好看的弧度。“哎,别动!”身边的他突然凑近。
“怎么了?”
“沾到了。”他伸出舌尖,在我脸上轻轻一点。
“喂!”被他弄得极不好意思,我回头瞪他。“这可是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