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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述这时也走了过来,在一旁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瞧这三个家伙如此卑鄙无耻,我们若放过这三个家伙,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们害了!”
杨疆闲也道:“曹老弟说得不错!若等这‘海外三仙’伤好了,让他们在中原武林转悠,江湖上还不知道要多几许枉死的冤魂!他妈的!就应该灭了这三个狗娘养的!”
灵真听得杨疆闲脏话连篇,不禁慈眉微皱,道:“你也留点口德,小心教坏了后辈!”
杨疆闲却将双眼一翻,道:“呸!老叫花我天生就是这副德性!看不起我,就别同我来往!”灵真见说不动杨疆闲,只得摇了摇头,报以一声苦笑。
曹文述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告辞了!灵真大师、灵海大师、杨老哥、吴老弟,我们后会有期!”
吴天远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去找‘海外三仙’,在下也不便阻拦。不过你们可要小心他们的暗器。刚才那个曾异秀向灵真大师和杨老哥射出的牛毛针上都涂了‘紫血鲟’的毒液。毒性非常厉害,可以算得上见血封喉了!我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厉害的暗器,不过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了!”
庞文轨拱手道:“多谢吴老弟提点,我们会小心的。再说我们南荒的暗器和毒药也未必输于他们‘海外三仙’。”说罢,他同冯文夷又与灵真等人作别。临行之际,冯文夷恨恨道:“元异常、宫异鸣和曾异秀,你们千万别给我们碰上。遇上了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此番“南荒三魔”本想来少林大展雄威,却没想到竟以这种结局收场。落了个灰头土脸,实在是颜面扫地,人人都心灰意冷,只得将一腔怨愤都发在“海外三仙”的身上。对着空气发了一番狠以后,“南荒三魔”这才带着一众弟子悻悻而去。
待南荒群雄走后,杨疆闲才向吴天远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吴天远答道:“没有什么大碍了,只不过得有一个月不能妄动内力。”杨疆闲与少林群僧知道吴天远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以他这样的功力尚需调养一个月,伤得着实不轻。况且众人听吴天远的口气,一个月后他的伤势能不能痊愈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杨疆闲又问道:“这个‘紫血鲟’是个什么玩意?听你说得好象毒性很厉害的样子。”吴天远点头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紫血鲟’,我是从先师留下的医书中得知的。书上说这种鱼产于南海,毒性十分猛烈,沾到肌肤上也能渗入体内,而且解药也很难配制。天下各种奇毒中发紫色的并不多见,所以小弟才猜想多半便是这种毒物。看这种情形,以后小弟倒要想办法多配点这种毒物的解药了。”
第八章 南荒三魔(九)
杨疆闲气得骂道:“妈的,这三个狗杂种简直不是人做出来的。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暗器对付我和灵真和尚。若不是我们见机快,只怕此刻已经躺在这里,等你吴老弟救治了。下次再见到这帮杂种,我老杨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你的解药配好了,可得给我几颗。”
吴天远道:“那是自然了。不过下次见到老哥哥也不知是何时了。不如我把药方写给你,你若有空自己也可以配。”杨疆闲脸色一变,道:“怎么?你伤成这样还要走?”
灵海在一旁心想:“吴天远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呆在我们‘少林寺’,等养好伤再走?定是他平日里眼高于天,此时也不好意思开口托避于我少林。”想到这儿,他便向吴天远道:“吴施主与我等一见如故,又与杨施主是忘年之交,难得来一次少林,怎能不盘桓几日再走?依老衲看,吴施主与杨施主不如都在敝寺小住几日,也让我等略尽地主之谊。”灵海这番话说得极为得体,绝口不提吴天远受伤的事,并不让别人觉得吴天远留在“少林寺”,是为了得到“少林寺”的保护。
杨疆闲闻言便道:“不错!难得大家如此投缘,不如在此聚上几日。如此我和吴老弟便打扰众位清修了。”
灵真微微一笑道:“你这个老叫花什么时候同老衲客气过?”
吴天远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了灵海的意思,心中也是十分感激灵海顾全他的颜面。可是他以前曾到少林来偷过“少林七十二绝艺”,后来还想偷“易筋经”。可是偷“易筋经”时却被灵真大师发现了。当时,虽然灵真并未与吴天远照面,可是也与吴天远交谈了几句。吴天远的声音,灵真是认识的。是以在二人相见时,灵真便已知面前的这个吴天远就是当年的偷书贼。吴天远也明白这一点。眼下灵真虽然没有追究他偷武功的事,可是他也没有脸在“少林寺”呆下去了。
当下,吴天远摇头道:“多谢大师美意,可是在下还另有要事,没有功夫与诸位大师和杨老哥久聚了。还请哪位大师为我拿纸笔来?”
杨疆闲见吴天远居然不领众人的情面,只气得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固执?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吴天远苦笑一声,也不回答。这时已有一名僧人为吴天远送来了笔墨纸砚,并为吴天远研了墨。吴天远取过笔来,在纸上将“紫血鲟”的解药写了,交给杨疆闲。然后向众人一抱拳,道:“杨老哥,诸位大师,后会有期!”言毕,吴天远便转身离寺,头也不回地去了。
杨疆闲望着吴天远的背影,怔了许久才道:“这个臭小子怎么是这种臭脾气?”灵真则道:“他想走便让他走吧!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们也不必强求。”杨疆闲向灵真怪声道:“你少对我说你的佛法,我可不信。这臭小子是为你们少林寺受得伤,你就让他带着伤下山,也不劝阻。万一他在外面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得负责!”
灵真微微一笑,道:“老衲看吴天远的面相并不像夭寿之人,你就放心吧!”杨疆闲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真是奇了怪了!以前也没听你说过呀,你倒看看老叫花是不是夭寿之人?”灵海在一旁接口道:“你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要旁人为你看是不是短命相?这不是岂有此理吗?”杨疆闲却道:“怎么了?难道长寿之人就一定会有长寿之相?我就不相信天下长寿之人中个个都是长寿相,没有一个长得短命相。”
灵海道:“既然是长寿之人,他们的长相自然是长寿之相,怎么会是短命之相?就算某人的长相以前书上没有记载,可是当别人知道他长寿之后自然会把他的相貌记载下来,作为长寿相的特征供后人参考。长久以来,贫僧一直觉得杨施主头脑不大清楚,听了你这番话以后,更加证实了贫僧持之以恒的观点,坚定了贫僧的信心!”
杨疆闲听灵海说他头脑不太清楚,自然是勃然大怒,道:“你这是对我进行险恶的人身攻击!是诬蔑!是对我人格极大的侮辱!你竟然敢对老夫的头脑加以否定,其实你自己的头脑更加糊涂!就算老夫神智不清了,这同你的信心有什么狗屁关系?简直是无稽之谈!”
少林群僧与乌秀贤听着杨疆闲与灵海斗口,一个个忍不住暗自发笑。灵真在一旁更是听得大生烦恼。他听着这二人从相学一直说到信心上去了,这原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也幸亏这二人本领大,居然将两件事硬是联系上了。灵真心想若让这二人这样绊嘴下去,只怕到太阳落山,自己的耳根也不能轻闲下来。何况这二人品位极差,且为老不尊,竟然当着这许多后辈弟子的面相互攻讦,争得面红耳赤,若传出去象什么话?当下他命群僧各归本位,然后方向杨疆闲道:“这里不是说话所在,我们大家还是到客堂一叙。”
杨疆闲道:“自然是要去的,我说了半天,嘴都说干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招呼我?”
灵真不敢接口,自己在前面引着灵海与杨疆闲师徒往客堂去了。灵海与杨疆闲在路上依然喋喋不休地争辩,只听灵海道:“我说我坚定了信心,那是因为我证实了你头脑不清楚的事实。这个事实一旦被证实了,就说明我的判断正确。我的判断正确了,就说明我的思路清晰。我的思路清晰了,自然就增加了我对其他事判断的信心!再说,你刚才怎么能怪我师兄到现在才招呼你?先前你的嘴里说个不停,我师兄可是个十分有修养的人,怎么能打断你的话头来招呼你?”
杨疆闲道:“呸!我为什么说个不停?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是同你师兄说话的,偏偏你要插进一杠子来,你这是无理取闹!再说,打断别人话头的确是没有修养的举动。可是,为了招呼客人而打断客人的话头,便不算是没有修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