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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北北回去后再回家的,如意姐这几天回家去住,子棋到楼下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五楼的那个窗口并没有光亮,只是朦胧的黑。
她沿着扶梯往上走,走了两层后,觉得很累,微微喘口气,挽了扶手再往上,却在快到五楼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模糊的黑影。
她心里紧张,用力跺脚,楼道的感应灯这才亮起,而门口的黑影也正好抬起头来看她。
她微微一愣:“勉则?”
进屋后,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面对面坐着,一瞬间只是无语。
他先打破沉寂:“乔羽的案子已经判下来了,你都知道了……没事吧?”
“没事,”她装作不经意地笑,“我……还去拘留所里看过他。”
他点点头:“因为发现得及时,公司损失不大,第二次又是我们计划好的,所以他判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三年就能出来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三年后,很多都不一样了。
她默默地看自己的手,十指交叉,分开,又交叉,又分开。
他也只是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你……你要喝茶吗?我去给你倒茶吧。”她忍受不住这样的静寂,惶惶地起身要去倒茶。
他看着她起身,再也忍不住,突然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你怎么了?”他抱着她,只觉得不忍,“还因为你师兄的事难受吗?”
他的怀抱温暖如昔,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好似被什么重重锤击,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勉则,我……是不是很傻?”她哽咽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快一个星期了,我每天早上都告诉自己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着它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不能总放在心里的……在我以为我能忘记的时候,我又发现还是不能,我总是要想起他的话,我还是原谅不了我自己……”
他默默叹气,只是轻拍她的后背,仿若安慰一个伤心的孩子。她埋头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肩抑制不住地剧烈颤动,只是想好好哭一场。
好久之后,他轻声道:“好了吗?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我的衣服就全湿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模模糊糊看到他衬衫的衣襟处真是湿了一大片,这才抽噎着抹去眼泪坐到一边,只是依然垂着头。
“我说过你很傻的,”他微笑道,“你还记不记得?”
她想了想,点点头:“然后我说,总经理你要多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不是了?”他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你也是一样,虽然做的事有点傻,可你笑起来就一点也不傻了,还很可爱,所以,不要哭了,多笑笑。”
她握住他的手,轻轻叹气:“勉则……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做这样的工作?”
“就因为你被乔羽骗过?”他反问。
“一次还说得过去,可是……”她笑笑,“有两次了呢,而且又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很内疚,如果仔细算起来,我也是泄露机密的人,我好像……也应该被关起来。”
“第一次的确是大意了,可你已经受到处罚。”他静静分析给她听,“第二次是我故意安排的,所以不是你的错,而且……”他顿了顿,低声道,“你会怪我先前没把计划告诉你吗?”
她轻轻摇头:“我怎么会怪你?其实……我后来想过的,你先前没告诉我,一定是担心我会流露出来,我这个人太不设防,很不小心的。”
“而且……”她有些落寞地说道,“虽然是你安排好的,可我还是不小心,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关你的事。”
他没有应声,半晌后突然问她:“方子棋,你现在几岁?”
她没想到他突然这样发问,怔愣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二、二十三岁,怎么了?”
“你才二十三岁,乔羽已经二十七了,你怎么能斗得过他?”他柔声道,“每个人都有曾经幼稚的时候,可没有经历如何成长,这样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万无一失的,你这样是因为你还太单纯,对你的师兄太好心,其实我倒更喜欢你这样。”他笑笑,继续道,“你想啊,如果要我每天面对一个心机深沉的女朋友,我岂不是很累?”
她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轻轻枕脸在他的手掌上,只是安静听着。
“那,你说我是就这样好呢……还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变得成熟一点好?”
他想了一想:“呃,这个问题有难度,有待商榷。”
她笑:“我是说真的。”
“就现在这样好了,”他很轻很轻地捧住她的双颊,目光温柔地注视她,“可是,有事的话要跟我说,不能瞒着我,知道吗?”
“哦,”她听话地点点头,“遵命,师父。”
“现在认真交待,还有什么话放在心里没有告诉我?”他语气严肃地问道。
“就这事,没有别的了。”
“没有?”他不相信地捏住她的鼻子,“老实交待,不然我就捏塌你的鼻子!比如说……下午在淮西路的时候。”
她果然没有撒谎骗人的本事,马上红了脸,小声道:“你都看到啦?”
“对啊对啊,我看得一清二楚!”他好笑地又捏她的鼻子,“和小帅哥在咖啡屋外面牵手牵得那么紧,也不进来跟我打个招呼!”
“你还说我?!”她立马就不服气了,反驳道,“你还跟美女笑得那么开心呢!”
“她是美女,不过是大学同学,来跟我联系开同学会的事。”他有些得意地扬起眉来,眸子灿灿发光,“我就知道你会吃醋。”
她心里安定下来,可鼻尖却微微酸涩:“勉则……我好像真的吃醋了,如果真要离开你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犯傻了……”他无力地叹气,“方子棋,怎么跟你越熟越觉得你不像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小泼妇呢?那次你在酒吧门口叉着腰指着我大骂,那些锐气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有那么凶么?”她失笑,“还叉腰指着你大骂?”
“对,”他笃定地点头,“后来在公司看见我也是一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神气,连顶头上司也是不放在眼里。”
“这样啊……”她尴尬地笑,“可能……可能是觉得你是坏人,所以……所以抱了要和你斗争到底的决心吧……”
他的眉头轻轻皱起:“我是阶级敌人么?”
“不是啦不是啦!”她赶紧拍拍他的手安慰,想到下午捏的那个貌似小狗的泥塑,又赶紧取出来给他看,“你看你看,这是我在明珠商厦做的,是你呢!”
他半信半疑地接过这只貌似小狗的丑陋的泥巴块,翻来覆去地看,好久之后才不确信地问:“你说……这块泥巴……是我?”
“你不是属狗吗?”她笑眯眯地看他,“我捏的就是小狗,挺可爱的吧!很像你呢!”
他再狐疑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收起来:“有待确认,我要带回去好好研究。”
他的脸有一点点的红,她偷偷看着,忍不住微笑。
那个……也许他说的对,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太多了,自己虽然错过,可以后……以后总会变得小心一些的。
一到周五,只要公司没有加班计划,每个办公室都是快乐的,大家都快速地完成着手头上的工作,准备在下午能按时下班,真正融入到周末的夜生活中。
温哥华的展销会正在加速准备,执行主管和另一名执行助理已经去了温哥华,子棋先前以为自己也要去,正高兴可以趁机出国一游,可勉则却告诉她执行人员已经够了,再过去的话就是去当布置会场的小工。她明白他是开玩笑,不过既然名额已经满了,她也不强求,出国……以后会有机会的吧。
跟着勉则久了,她觉得这个总经理助理真是够忙的,许多工作超出了她以往的知识范畴,她只好现学现做,也庆幸自己还年轻,学东西快,不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而勉则也不是很难为她,基本事务都交待给王秘书,给她的工作大多还是和她的专业有关。
勉则说,如果总在企划部当一名小小的企划人员,跟着那么多人分配几乎雷同的任务,眼界总是开阔不了的,要想做好一个企划人,首先一定要看得多知道得多,阅历最重要,很多企划灵感其实都是从中而来。他这样跟她说的时候,她觉得有道理,于是也认真去做了,反正有他这个师父在,不懂的都可以问,最方便不过。只是有时候也为难些,这个师父喜欢刁难她,明明可以清楚告诉她的偏不说,一定要她自己去琢磨。
吁……好吧,自己琢磨就自己琢磨,多动脑筋人不容易老不是么?她安慰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又投入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