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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他点点头,“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看得开些就好了。”
苏如意不置可否地笑,好似想到什么,又问他道:“听我妈说,我是被警察送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是打了你的电话。”
“我是去接你,不过……”他笑了一下,“你烂醉如泥,我扶你的时候不小心被人误会了,所以就惊动了警察。”
“是吗。”苏如意淡淡道,“连警察都惊动了,却是惊动不了另一个人。”她的话里多少有调侃的意味。
“你想惊动的是江秋,还是连启扬?”顿了顿,陆勉则终于决定戳破她。
苏如意果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意,我一直看得很明白,自从连启扬之后,你所谓的那些失恋不过都是用来刺激他刺激你自己而已,不论是现在的江秋,还是之前的那几个,与其说是失恋,倒不如说是你抛弃了他们。”陆勉则沉声道,“再这样下去,受伤的终究还是你。”
苏如意听着,忽然便怔怔地落下泪来。
陆勉则叹气:“我今天的话是重了些,只是你和启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伤,感情的事,实在勉强不得。”
“我知道,”苏如意偏过头去,低声说道,“我只是难过,为什么他可以那么不在乎?……”
“我想也不是,”他沉吟道,“只是你太看重他,反倒让他无所适从了。”
“是吗,”苏如意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眯起眼看窗外耀眼的阳光,脸庞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做不成情人,但至少还是朋友。”他也起身,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如意,别让你妈太担心。”
苏如意没有回头,她只是看窗外。
有时候,是不是阳光太刺眼了,反倒看不清周边的风景了呢?
午餐的时候,公司众人都去餐厅了,只有方子棋还在文印室里。
“方小姐还没印好吗?”文印室的职员关了电脑起身,“你们部门的资料那么多,要不下午再印?”
“不了,下午开会要用的。”方子棋笑,“你去吃饭吧,一会儿我给你关门。”
“那好,别忘了关复印机,按这里就可以了。”那人也不客气,吃饭毕竟也是民生大事,于是拎了挎包便离开。
方子棋适才都在强撑,她早就腹响如雷,房里只剩她一人时便泄下气来,只是看着身边一厚沓的资料沮丧不已。
“没关系,没关系,”她安慰自己,“也就这么一些了,待会儿买些好菜好好慰劳自己就可以了……”
正自言自语着,原本轻微震动的复印机却“嘀”的一声停下了,控制键板上亮了好几处的红灯。
“坏了?”方子棋大惊,来公司才几天就弄坏机器的话……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了!
“没事的,没事的……”她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回想在学校时看别人处理复印机时的步骤,小心打开复印机门板,低头一看,果然是里面的滚筒轴卡纸了。
才卡纸嘛!她放下心来,于是微蹲下身,卷起袖子,小心往窄小的机器内部伸进一只手去。
“你在干什么?”头顶有人在说话。
她正抓住了纸张的一角,闻言一惊,手一缩,纸张被撕开来。
“唉呀!”她懊恼道,“这下更难了!”
“你把复印机弄坏了?”头顶的人声很是气定神闲。
“才不是,只是卡纸了!”她抬头辩白道,“我……连副总?”
连启扬点点头,微笑道:“继续说。”
“我刚才在复印,可复印机突然卡纸了,我正要把纸取出来。”她站起身,有些脸红地面对他,虽然卡纸不是她的错,可才她一人在,有些事是怎么也说不清的。
“既然这样,你会解决吗?”连启扬很温和地说道,“要不我来?”
她赶紧摇头:“怎么可以呢!我会修,马上就行了。”
她说完便蹲下,继续取剩下的纸,刚才还小心翼翼地免得弄脏手,现在有人在旁边盯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越快取出越好。
费了好大一番劲,终于把印轮和滚筒轴都清理干净了,只是手上被油墨弄得很脏。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她低头匆匆就往门外走,却不料一出门就撞上了人,手上的油墨也沾到了对方的西服上。
方子棋懊恼不已,一抬头更是吓一大跳:“总、总经理!”
陆勉则只是路过,见文印室的门还开着,就过来看看,不想竟然碰上这样的事。
连启扬见状不由大笑:“勉则,你这铁灰西服配上浓黑油墨,倒还真是好看!”
陆勉则瞪他一眼,皱着眉头脱下西服丢给她:“让王秘书去我家拿一套西服过来,我在办公室等她。”
她才想问王秘书电话是多少,他又抛下一句:“你到公司对面的料理店订一个鳗鱼便当来,我就不下去吃饭了。”
他说完就离开,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她苦着脸回头,不想旁边还站了一个看好戏的人。
“王秘书的事交给我,你去订便当吧。”连启扬好心提醒她,“别忘了洗手,不然又碰到别人身上可就不好了。”
方子棋懊丧地点头,再碰到谁也没碰到他的身上倒霉啊,何况……已经碰上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后,方子棋只是啃了些面包垫肚,又匆匆回到企划部的办公室。
午餐时间结束,公司人员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同办公室的小文经过她旁边时看到了那件西服,奇怪问道:“这西服怎么放在这里?”
“我不小心弄脏了。”方子棋补充道,“被文印室的油墨弄脏的。”
“这么不小心啊,”小文漫不经心地看西服的商标,忽然咋舌道,“子棋你惨了,这西服好贵的,是谁的呀?”
“是……总经理的,”方子棋嗫嚅道,“我也是不当心……”
办公室里的人一听都围了过来,看着被油墨弄污的西服啧啧惋惜,然后又无比怜悯地看方子棋。
“怎么了?”方子棋惴惴地看他们,“真的很贵啊?要多少钱?”
小文摇摇头:“衣服呢也就这个价钱,但问题在于这是总经理的衣服,子棋你多保重吧。”
“我也是不小心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个要被开除么?”方子棋窝囊一中午了,此时不由泄气道,“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件衣服,如果洗好的他不要,大不了赔好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只是说着“方子棋你真有趣”什么的散开了。
周围一静下来,方子棋这才觉得刚才说的话太冲动,不免心里有些后悔。
只是,自己真的是不当心,事情应该没他们想得那么严重。
如果说真会这么严重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个家伙趁机报复,公报私仇!
方子棋想得恼火,最后决定下来,不管怎样,还是先把他的衣服干洗了送回去再说。
八点钟的时候,陆勉则刚要出门,手机“嘀嘀”响起。
“勉则,我回公司来,不知原来的职位还在不在?”苏如意在另一头道。
陆勉则微笑:“伯父伯母肯让你这个才女来帮我,我自然是无限欢迎,只是……”他顿了顿,“你不介意和启扬共处?”
“你说得对,做不成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她笑了起来,“再说了,处处风景处处好,哪里只能看得他一个!”
“很好,”他愉快道,“我在停车场等你,带你回你的企划部。”
“我又不是新人,”她笑着点头,“不过……也好。”
方子棋一早就去干洗店取西服,不想店员才刚开门,动作又不利索,等取西服出来已经快八点了!
她一路心急火燎地赶路,到公司时还是迟了十分钟,底楼大厅的电梯前就只剩她一人在等电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滑开,她刚要举步踏入,却惊讶地看到了陆勉则和苏如意。
陆勉则看她还愣着,不由皱眉道:“你不进来?”
“哦,是。”方子棋回过神,低头进了电梯,却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位是……”苏如意看她有点眼熟,却实在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陆勉则淡淡道:“她叫方子棋,是公司新进的员工,也在企划部。你如果觉得眼熟的话,是因为她就是那天报警让警察送你回家的人。”
方子棋一直低头,闻言抬头,这才看清了站在一边的苏如意,怔怔道:“你、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你好,我叫苏如意。”苏如意向她伸过手来,微笑道,“谢谢你那天让警察送我回家,不过,这位可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朋友。”
“你们、你们认识的?”方子棋结结巴巴地指了他又指她,末了红了脸道,“那、那我不是误会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想找个缝马上钻进去!
怎么会搞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