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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拔子脸侍卫面无表情:“王爷吩咐,你只需要看到这里就好了。”
如果说,被关在贵族AB的牢房里,那种私奸女囚成风是对唐黛的一种冲击的话,也许这次的刑堂参观就是一次洗脑。
当晚,唐黛做了一晚恶梦,她总想到那块肉,恍忽中又变成女子的肌肤,醒来后全身都痒,仿佛那小虫子是钻进了自己毛孔里一样。
唐黛重新修改了她的《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对于女子刑罚的诠释,终于不再单单停留在淫字上面。
这是一部中篇,六万字,字里行间,残忍黑暗。
书一出,立刻受到围攻,有人骂黛色烟青变态,有人骂黛色烟青为虐而虐,也有人说不知所谓,而更多的人,依旧是在公开亭唐黛的公告板后面每日里摁下自己的指印,依旧是在文章下面热烈地讨论这样的刑罚有没有可能性,实施完毕后人会不会还活着。
《沦陷女囚的六个日夜》的阅读量,迅速超过《艳尸》和《桃色延绵三千年》。
唐黛两个月的断更,因为这本书,没有造成一丝人气损失。它后来居上,很快便超越了寒锋的公告板,稳稳地占据了公开亭强推榜的宝座。
但是万象书局,几个老学究基本是以与唐黛说话为耻的。他们看不起唐黛,应该说是越来越看不起唐黛了,当然这个唐黛不在意,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她也不怎么看得起他们就是了。》_《
很多人都在猜测唐黛为什么写这本书,是想隐喻什么?而更多的人认为,她只是在借这本书的重口味搏人眼球,挽回她两个月未出新作所流失的人气。
唐黛一直未对此做什么解释,魏青山笑得眯了眼,在万象书局的大会上公开表扬唐黛,称其为万象书局的台柱,惹得几个大儒大声疾呼了一通,将唐黛驳斥了个鼻青脸肿,后拂袖而去。
魏青山这次却明显偏袒了唐黛,他继尔提出,万象书局会在秋至时举行一场写手人气PK大赛,第一名的写手将获得王上亲赐万象至尊金牌一面。欢迎大家争夺宝座。言毕,又再度将唐黛大大夸张了一番。
众人都称魏青山偏爱唐黛,唯唐黛咬牙抚额:“魏副,你这不是要碰我一鼻子灰,你特么地是存心要碰我一鼻子血啊……”
散会后,万象五尊依旧在后园压草坪。
瑞慈在石凳上坐下来,她一向端庄,却仍是忍不住打趣唐黛:“袋子,恭喜了。看来这万象至尊的宝座,非你莫属了。”
唐黛倒在草地上,她觉得压力很大:“瑞慈,出头鸟是用来挨枪子的,知道不?”
几个人都笑,寒锋倒地草坪上,双手枕着头,挨着唐黛并肩躺了:“想不到《女囚》居然卖得这么好,黛,你就是书市的指南针啊。不过这本书是想写什么呢?”
唐黛亦双手枕头,蓝天白云倒映在她的眸子里清澈无比:“不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有一部电影,呃,你可以理解为一个故事,叫作索马里的一百二十天,它的导演很有名,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讲述这个故事。□、暴虐、黑暗,最后还被禁了。大家都在猜测他想表达什么。众说纷纭,莫一是踪。”她转头看寒锋:“我现在才想……或许他不过是想讲这么一个故事,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什么为什么。”
寒锋扯了草坪上顶着小绒球的蒲公英,轻轻一吹,小小的种子在空中散开来,他微翘了唇角:“他们都说这是为虐而虐。”
唐黛双手枕着头,笑得自嘲:“哈哈,在我们那个时代的小说,你说虐,他就能指你为虐而虐,你是和,他就能指你为和而和,你写,他能指你为写而写,你完结,他能指你为完结而完结。所以我是为了什么而虐,不重要。不为虐而虐,为什么而虐?总不成我还要为了世界和平而虐吧?”她也吹了一把蒲公英,起身拍了拍双手:“所以寒锋,我一直觉得文为有缘人而写,阅之者有缘,弃之者无缘。有缘无缘无关乎为了什么而虐。”
几个人静了片刻,还是狐狼拿蒲公英吹了唐黛一脸:“袋子姐,我刚才好像可能应该大概也许听出了一丝禅机呢……莫不是你呆着不嫁人,是看破了红尘,要出家做尼姑么?”
唐黛顺手扯了寒锋的新书一本砸过去:“狐狼去死吧你!!”
20看本王伐竹取道
……》
第二十章:看本王伐竹取道
十号,是一个很令唐黛发愁的日子,这是裕王爷收租的日子,也是浮云小筑所有的家人领工钱的日子。
花园里的珍木要定期修枝、施肥,家里的书画珍玩也要定期护理,唐黛和她的财务朴帐房算了半夜的帐,总算东拉西扯地把这一个月的钱给凑了出来。
正午时分,家人们都过来领了工钱,大伙儿眉开眼笑地离开了,唐黛却眉宇不展,温管家很不解:“主子,这个月的工钱可不都发完了么,您怎么还不太高兴啊?”
唐黛亮着一双贼眼:“温老头,这个月是出来了,下个月呢?我们总不能每个月都这么捉肘见襟地过下去吧!”她看着桌上的帐本,言语间透出一股子狠劲儿:“我们那个时代,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句话,我觉得说得不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温管家和朴帐房都很讲义气:“反正只要能够准时发足月钱,老奴们誓死跟定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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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裕王爷便过来收租了,这等小事本是不用他亲自过来的,只是有一个债却必须是得劳他大驾亲自来收的。=。=
公开亭离浮云小筑很近,他去看罢了八卦,便很自然地踱到了浮云小筑。自从经营了广告,唐黛已有十几日未出去要饭了——时间有限,精力有限。这时候她正趴在案前想着怡红院的广告词儿。
这可是个大客户,比什么少林、武当更为彪悍。对于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官推榜,燕妈妈不屑一顾,她随便一个客人与院中红牌品茗听琴一柱香时间,也是千两黄金的进帐啊。又岂会在意这每个月四百两银子的广告费?
唐黛被她那个掏钱的气势给震住了——她随意掏了一摞银票,每张都是几千两的面额啊,话却说得很轻巧:“哎呀,四百两啊,出来得匆忙,没带零钱儿……巧姐儿,帮妈妈付了吧,回头妈妈买一件珍珠步摇给你。”
那巧姐儿……是她的贴身丫环。及至一行人离开后,唐黛还遥望着那辆华丽之至的马车,恨不能化身为匪。
此事恶狠狠地刺激了唐黛,她收了那张面额四百两的“零钱儿”,然后她悟了——这世上其实钱很多,但看你会不会挣!!
你说怡红院里的红牌,一柱香时间就真的值个千两黄金?
不值。一柱香的品茗听琴,本是分文不值,但是如果这一柱香的时间,可以证明你很有身份,很有钱,这大约就值了。
“在想什么呢?”“兽王”在她对面坐下来,唐黛很老实,赶紧滴就把浮云小筑的租钱给奉上。“兽王”对此却不是很感兴趣,他摸了一绽银子在手里,饶有兴趣地敲击着案上的砚台,发出悦耳的声响。
“回王爷,小民在想……”唐黛乖乖地跪在他面前:“为什么有人可以过得锦衣玉食,小民却只有过得衣食不接。”
“哦?”裕王爷对这个比较感兴趣:“说来听听。”
“小民没有物尽其用,穷得应该,穷得应该啊!”裕王拿了案上的茶盏,唐黛很有眼色地上前添茶:“上天垂怜,让小人一穿越过来便遇上王爷这样的贵人亲睐,何其荣幸。小人却愚钝,以至于穿越两载,一事无成。可悲,可悲啊!”
“哦?”裕王含笑:“你打算如何让本王这件物什物尽其用啊?”
“小民刚刚突受刺激,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唐黛得意欲讲,裕王不听:“枯坐无趣,本王坐不住,可无心听你长篇大论。”
唐黛为难:“呃……要么,小民为王爷请几个歌女?”
“你不是有要事要谈么?歌女在,恐怕不方便。”
唐黛便犯了难:“可是……小民也不会唱歌谈琴啊……”
裕王明显已经想好了:“这个好办,你不是还会吹箫嘛?”
唐黛喷了:“可是王爷,唐黛吹着箫可就没办法说话了。”
“那就用说话用不着的那张嘴吹罢。”
唐黛:……= =!
片刻后,唐黛的绣床上。唐黛半趴,抱了枕头垫着脸,王爷于其后奋勇冲锋:“唔,这就不枯燥了,你继续谈事吧……本王听着。”
“马勒隔壁地!”唐黛很想一把揪断床柱,照着他脑袋上来那么一下。但她最终没做,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她揪不断床柱,原因二是她并不想赔医药费或者是去刑部大牢里面过上一过。
唐黛亦有气节,也想过朱自清同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