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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黛恍然大悟:难怪那家伙觉得耗时多久都来得及答题。她心满意足地埋头,在第一题写了“1个”,第二题也写了“1个”,第三题很明确“不知道”。
如此,很快交卷。
路过时碰上寒锋微微讶异的眼神,她还很得瑟地抛了一记媚眼。
ヽ(ˋ▽ˊ)ノ
出门的时候遇到裕王的鞋拔子脸侍卫,她好意地给笑了一个,对方不屑冷哼,擦肩而过,唐黛被华丽地无视了。
她在考场外等寒锋他们,一个人靠在考场外的石狮子上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瑞慈和寒锋他们才交卷出来,几个人在街口的茶亭里对答案,唐黛藉口试题不一样,不予插嘴。》_《
终于半晌寒锋问起:“唐黛,你的试题是什么?”
唐黛充愣:“啊,是天文方面的,杂七杂八的。”
寒锋喝了一口茶:“难么?”
唐黛很放心:“不很难,肯定能及格。”
“你运气就好了,我的试题难死了,搞什么嘛……”含珠给抱怨上了,瑞慈倒是不温不火,她本书香世家,考这个不成问题,几个人反倒是一起安慰了含珠一阵。
一切都非常顺利,到考核结果公布之后,合格率达百分之九十八。万象书局未受任何影响。《桃色延绵三千年》在公开亭的连载,也已经进入尾声,唐黛拟开新文。
题材她琢磨了很久,其实以前在晋江文学城的时候,她一直不怎么考虑这些,反正冷惯了,写什么都差不多,所以开坑便也随心所欲。
而穿到这大荥王朝,人气突然高涨,她觉得肩上担子很重,对开新文什么的,压力就大。对于一个写手来说,她不怕你说她长得丑,不怕你说她人品如何,但是她怕读者议论她的作品不好看。
尤其害怕新作不如旧作,每次期末考试之后,新学期来临,老师大祗都会说上次的成绩已经属于过去。写手也是这样,只有对连载中的文用情至深,一旦文完结,是非功过,就像是在议论别人,自己倒是不怎么关心了。
细究写手心态,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于是唐黛也是这样,对于这篇新文,她的压力明显比《艳尸》大很多。
然而唐黛的新文题材还没有出来,万象书局已经出事了。
唐黛一干人等是被秘密抓捕的,来人赫然是衙门里的人,动作非常迅速,甚至连带走也是捆绑后直接乘的轿以掩人耳目,其保密程度堪比民国期间的保密局。唐黛还没从天降横祸的惊惧中缓过气儿,已经被投入了一座大牢。
她穿来大荥王朝虽然已近两载,但对大荥王朝的地理是不熟的,于是我们也就不奢望这货能认出捉她的是何方神圣了。
唐黛被关押的这间,跟她以前在古装剧里所看到的差不多,牢一面是墙,三面皆木栏围成,光线阴暗,地上只有靠墙角有一堆稻草,还有一个出恭用的小木桶,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捉她的人什么也没说,她自然也什么都不敢问,如今被往这深牢里一投,唐黛便免不了一头雾水。
她身边也关有一些囚犯,但大多蓬头垢面,身上污迹斑斑,分不清是血迹还是秽物,若不是偶尔动一下,甚至感觉不到她们还活着。包括唐黛被投进来时也没有人多望一眼,她们已经失去了好奇心。这明显是女牢,却如同管理不当的动物园一样弥漫着一种死气。
唐黛突然想到清朝的文字狱,但是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也没写啥大逆不道的东西啊……
牢里的光线一直不变,唐黛失去了时间感,进来了也不知道多久,有狱卒模样的守卫过来巡监。唐黛此时是又渴望有人来,又害怕有人来。如果来的是救星,那固然好,要是来的是灾星……唔……
不时,有人送了晚饭过来,其实也不是很多书中所谓的一碗米半碗沙子,只是这米质量很次,而且做的过程,肯定也不是很注意卫生就是了……
这个唐黛不是很在意,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衣食无忧,但来到大荥王朝也是要饭出生,苦哈哈地过了一段日子的。所以她捧了碗,倒也还吃了个干净。
饭毕,便有狱卒开了唐黛旁边的狱门,拖了一个女子出来,正要带走时,另一个狱卒小声道:“那个,那个比这个漂亮。”
开门的狱卒没好气:“妈了个巴子的,急什么,这个完了再那个也来得及。”
两个人嘿嘿笑着将人带了出去,唐黛那时候还很纯洁:“这时候还审犯人?MD大荥王朝的官儿都不下班的么?”
她靠在墙边,本是自言自语,但已被隔壁的“邻居”听了去,她笑得很奇怪:“他们干这些事可是极为卖力,不分上班下班。”
唐黛转过头便看见一个女人,对方提到上班下班,她觉得分外亲切,便靠了过去:“你也是穿越来的?”
女人散乱着头发,衣衫早已看不出颜色:“穿越?呵呵,是啊,我也是穿越来的。”
唐黛便有些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我叫唐黛,四川人,2011年身穿来的。你呢?”
女人略带了些怜悯地看她:“我叫何馨。身份就没必要知道了。”
唐黛也颇为感慨,那个社会主义社会,提起来已若隔世,她于是换了个话题:“他们去做什么了?”
女人……唔,何馨以极奇怪的神色回她:“你早晚会知道的,你刚来,既新鲜,长得也不丑,很快就会轮到你的。”
唐黛突然就醒过味来:“他们……他们……”
何馨似乎是笑了一下,但眼中已经没了多少悲愤之色。一件事,初见时你觉得不能接受,但若让你天天见,唔,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但唐黛还没有麻木:“可是我记得大荥例律里面,私奸女囚是犯法的啊!!”
何馨这次是非常明显地笑了一下:“是啊……私奸女囚是犯法的啊……”她喃喃道,语气近乎谓叹。那声音却似乎加重了这个环境的死气,唐黛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
以前她从来不觉得社会主义怎么样,她经常也为社会的负面新闻拍案,骂贪官,骂黑势力、恨政府打击不给力,但是社会、终究是在进步的不是么?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遇到这种事,至少有人权、有网络、有媒体、有中央,至少还有许多人可以凭着他们的正义声讨、力挺。
可是在这里有什么?
这一方天地,真要弄死你,谁知道啊……
13他们让我咬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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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他们让我咬我主子
唐黛是在深夜被提审的,那时候她自然是还没睡着,被提出去的时候她还大声哭喊:“我有AIDS,唔,不对,是花柳,我有花柳病,你们都离我远些,小心传染!!!”
众狱卒:=_=||||
她被丢在地上,抬头时发现这里明显不是公堂,席位上首坐了二人,看衣着打扮却似贵族,二人没着官服,都只着了便装。唐黛心中打鼓,这大荥王朝有什么刑法,她不甚清楚,但电视剧她可没少看。
还珠格格里面紫薇还被扎针了呢,老虎凳、辣椒水儿……要是真搁自己身上……唐黛觉得她一样也受不住!
所以她有很认真地听上首的人讲话。
上首的二贵族都不急,喝了一会儿茶,终于贵族A缓缓开口,声音却一副官腔:“唐黛,你可知你所犯何罪啊?”
唐黛跪在地上,答得很是小心翼翼:“唐黛不知,请大人明示。”
上首的人却也不急,唐黛私以为这家伙一定是个慢性子,十分地沉得住气:“唐黛,本王有几个问题问你,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否则……”他阴森一笑,却比说出任何威吓之词都恐怖。
我们都说了,唐黛这货没啥骨气,这从她为了活命委身裕王爷就看得出来了。所以她当即便磕头如捣蒜:“是是是,唐黛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贵族A看看贵族B,贵族B这才缓缓开口:“公开亭,北美狐狼刷板一事,是谁指使你们颠倒黑白的?又是谁给公开亭秘示放人的?”
话一入耳,唐黛心头便是一阵急跳——北域狐狼的事情,竟然不是一次简单的刷板么?
她脑中急转,仍不明白二人的意思,但却是往实里回答了:“呃,让我和寒锋他们替狐狼申辩是书局魏青山副主编的意思,但是谁给公开亭那边授意我就不知道了,大人,小民只是一个编故事的写手,您们这些大人物的事,小民知道得不多。”
她控制着自己的眼神表情,字字诚恳,对方见她合作,倒是少了几分之前的阴森:“你在儒士考核时候,那张试卷……题目是什么?”
唐黛心中一跳,到此,她就明白了这场牢狱之灾的根本原因——不错,肯定是跟裕王爷有关。那么这些人问及试卷,是想获得某人徇私舞弊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