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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琉刻爱得深。
或许;她真应该赞同琉刻的话,哈迪斯哥哥还没有爱上琉刻是件庆幸的事?萨拉尔知道,知道哈迪斯是多么内敛又多么专一的人,而一旦他爱上……或许今天他就不仅仅是这样哀恸,而是绝望了。
到那时,说不准萨拉尔反而要埋怨琉刻为什么要招惹哈迪斯了。
残缺的美丽,往往比圆满更令人印象深刻,就让生命截止在这个瞬间,让最美的一面留在记忆里,旁人再也无法越……未必不是一种结局。
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情人多么难得,眷属往后的日子,又含着多少令人心碎的生离死别,萨拉尔想,或许希腊神灵的游戏人生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每一段感情都那么认真,等到失去时该多么痛苦,在漫长的岁月中痛苦着,抑或是最初的纯粹爱恋随着时光变迁逐渐淡漠至消失,在寂寞的尽头只有物是人非。
萨拉尔依旧注视着哈迪斯半跪着,怀抱失去声息的琉刻,海仙女的身躯逐渐淡薄,形体近似于无,消散在冥王的怀中,而一棵白杨树生长出来……直至哈迪斯谕令白杨为冥王圣树。
这是……什么?
萨拉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她错愕的看见海仙女灵魂光点中竟分离出自己曾看到过的那种光芒,并且朝自己飞来,萨拉尔反射性的环顾她周围的三位神明,他们仿佛依旧沉迷在琉刻逝去的哀伤中,不曾现这里的变化。
是不曾现?还是根本看不到?
萨拉尔心惊的想,她望见那些光芒汇聚到自己的身边,萦绕着周身闪烁,传达出一种快活而亲昵的情绪,她自己则仿佛待在了极其温暖的泉水中,十分舒适。
这些光点,也会像之前融入琉刻身体里时,融入到她的灵魂吗?
萨拉尔有些忐忑,对于未知的事务,这种态度非常正常,即便……她对这些光点有着十分亲近的感觉,也是一样。
看着过了半天它们也没有进入自己灵魂的意思,而赫卡忒等人周身也没有光点,再加上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别人看不到,自己也别扭啊,这种金光闪闪的什么的……
萨拉尔试探性的伸出手去触碰那些光点,好像碰到了温水,但那些光点除了活跃一点外再无动静。萨拉尔犹豫了一下,确定不会被修普诺斯等三人注意到后,她在手上隐晦的运起了神力。
光点更加活跃了,它们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催促着什么?萨拉尔觉得能够从这些光点上感觉到情绪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她灵机一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她神力里表面蒙上了一层灰色——这层灰色的神力她只在塔尔塔罗斯时才会显露出来,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有用。
果然如萨拉尔所料,那些光点一点点覆上那些灰色,传达着亲昵的情绪,依旧是别人看不见的光芒,在萨拉尔手中渐渐缩小凝结……
这是什么?
萨拉尔今天第二次出了这样的疑问。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指甲盖大的无色透明的晶体,一脸茫然。
显然现在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萨拉尔收起手,想了想之后将无色晶体好好的放了起来。
总会有一天她能够知道答案的。
尽管这阵波动隐藏在冥王通告天地的谕令下,却依旧被几个人捕捉到了。
“这个气息是……”大地之母盖亚若有所察,她在塔尔塔罗斯的一角神色惊疑,然而当她的目光投往萨拉尔的方向时,却又什么都察觉不到,“难道是错觉?不可能……”
盖亚脸色阴晴不定,她猜测一定是这深渊的主人,她的弟弟塔尔塔罗斯仗着自己的领域做了什么切断了她的感应,然而此时此刻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盖亚根本走不开……
大地之母望着眼前的这团逐渐成型的黑色雾气,手中的神力源源不断。
罢了!既然出现了,她不信以后她遇不到!盖亚心中冷冷道,一咬牙又加大了神力的输送。
“兄长大人,真的是……”黑夜女神尼克斯快步到了塔尔塔罗斯的宫殿,神情激动,而她身边跟着同样神色的黑暗神明厄瑞波斯。
塔尔塔罗斯收回自己切断盖亚对外界感应的手,绝美的容颜冷淡却仿佛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身着绣着金色火焰的黑色长袍,斜倚在自己的王座之上神情慵懒高贵。
“是。”塔尔塔罗斯半眯着眼,极致的优雅与风华,他淡淡道,“如今盖亚身在此地,你我都不方便进出深渊,便让乌拉诺斯带个信,让萨拉尔妥善保管那东西,至于解释……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亲自对萨拉尔解释的。”
“……是,兄长大人。”尼克斯脸色变了又变,应声道。
“如今萨拉尔实力还略微欠缺,厄瑞波斯,你记得提醒尼克斯莫要心急。”
“是,兄长大人。”黑暗神灵恭谨道。
“无事便离开吧。”即便是自己的弟妹,塔尔塔罗斯还是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尼克斯与厄瑞波斯对视一眼,双双离开。
“厄洛斯……”深渊神灵淡淡的叹息很快消散在寂静中,他合上了眼。
萨拉尔没有在冥界逗留很久就告辞离开了,当然是同修普诺斯他们说的,哈迪斯那边……此时此刻怕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吧!
回到自由女神神殿,已经过了几天,竟然看到了乌拉诺斯,萨拉尔已经不想吐槽他的神出鬼没了,为了防止波塞冬突然到来撞见这一幕,萨拉尔无奈之下重设了神殿外的结界——话说她这么心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妖孽的神灵转告了塔尔塔罗斯的话语,还不等沉思中的萨拉尔反应过来就失踪不见,通常这种情况就代表有人要来了……
萨拉尔无比吐血的又把结界设回来,还好来的是安菲特里忒而不是波塞冬,不然波塞冬一定会现什么蛛丝马迹的!
于是萨拉尔又在心中默默的腹诽着乌拉诺斯的恶趣味。
当棕的神祗从奥林匹斯山赶到冥界时,已经距离那日的冥王谕令十多天了,白杨树下谁也不在,唯有白杨树对来人轻轻摇曳枝条打着招呼,就如同白杨树的前身海仙女琉刻仍然在世一般。
但是,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来的死亡。
“琉刻……”
阿瑞斯抚着树干,目光悲伤又愤怒。
“你竟然真的,到死都无悔……”
阿瑞斯还记得那个天真的海仙女那样纯真而憧憬的模样。
“你爱着冥王,连残魂都要驻扎在这里望着他……”
阿瑞斯想起自己初来冥界无比狼狈时,是这个好心的海仙女担忧的望着他,为他包扎。
“我说过,冥王冷酷无情,你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到死都不愿意放弃……”
阿瑞斯喜欢琉刻,仅仅作为朋友的喜欢,因为那个海仙女是第一个对他那么温柔那么无条件好的神明。
“哈迪斯谁也不爱,他不值得你爱,明明只要他为你戴上冥后的冠冕,你就不会死,可以活得更长一点……”
阿瑞斯神情扭曲悲伤,他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琉刻了,那个善良的纯真的海仙女。
“就算,他让你成为了冥王的圣树……”
“我也……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放心吧,琉刻,他是冥王陛下,我能对他做什么……”阿瑞斯低低的说,“你这么爱他,我怎么会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然而阿瑞斯没有继续说下去,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要做什么。
除了哈迪斯这般心情内敛的人,往往如阿瑞斯这种神都无法捉摸的性子,也无人能预测。
阿瑞斯离开了,比起来时的急切,他走时意外的低调。
随着年岁的增长,阿瑞斯也有了成熟的一面,虽然他在母神赫拉面前永远那么的不懂事,面对赫菲斯托斯也那么跳脱,还孩子气的捉弄着夺走母爱的妹妹赫柏,他终究成长了。
若是当初的他,大概会直接杀上冥王殿讨要个说法吧?
便如他的父神宙斯,在成为神王之前也常做出一些令人囧的事情,但是成为神王之后,却几乎不见。
经历了赫尔墨斯事件后,虽然对赫尔墨斯并无偏见,阿瑞斯却懂得,他要强大,只有强大,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他看似强悍实则强撑的母后。
他是阿瑞斯,奥林匹斯的战神,阿瑞斯。
61初遇厄洛斯
这是一次意外的遇见。
寂静的午后;森林里;鸟雀的声音欢快清脆却并不响亮,溪边有温顺的水牛饮着水;时常出没的猛兽也仿佛察觉了什么气息缄默噤声。在离溪边不远的一棵树下;正有两位神明两相偎依。
身着皇者衣袍的海蓝神明有着俊美高贵的姿容;他姿态潇洒;笑容优雅迷人;那双幽蓝的泛着海洋波涛的眸子正温柔的凝视着他怀中的女孩;修长有力的手指遮挡着蓝女神的眼睛;为他熟睡的双生妹妹敛去阳光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