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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冬满意的批好手中的公文,这温和柔润又如阳光般澄澈的治愈模样……让海界臣民愈相信阴晴不定的海皇陛下走向扭曲不归路了。
132女神的思考
“萨拉尔……”海皇陛下的呼唤永远那么迷人;带着微醺而深沉的爱意;让刚回到海界就被海皇陛下抱在怀中的自由女神目光闪烁。
她有三个兄弟,而这三个兄弟在见到她的第一面;都会呼唤她的名字。
冥王哈迪斯永远波澜不惊却有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呼唤;神王宙斯阳光灿烂带着所有积极的热情洋溢;还有……海皇波塞冬;总是让她迷惑的深情呢喃。
从出生起的双生羁绊;未苏醒时波塞冬的偏执;还有这么多年的亲密无间……
时光已经将感情的界限模糊了;让萨拉尔自己都分不清楚了,波塞冬对她;还有她对波塞冬……
当所有人眼中该在一起的日月双子,如今不相往来——萨拉尔也曾是认为不该到这样地步,偶尔和月光与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交谈时,不禁被这样质问——
双生子究竟是什么?算什么?
生命的另一半?血缘上最亲密的存在?能理解自己帮助自己的半身?
但如何——谁规定了双生子就该是彼此爱情的另一半?
萨拉尔自己,和波塞冬,不是照样不是伴侣?
他们之所以没有闹到阿尔忒弥斯与阿波罗如今的模样,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生命中还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第三者罢了,但是如果有呢?就算没有,漫长时光总会弄出一些考验一些波澜,到那时,又如何自处呢?
虽然觉得想着这种有的没的很糟糕,但是萨拉尔还是想多了——并不是说有了爱情就能够保证一切顺遂,而是自由女神隐约察觉到——她与波塞冬之间晦暗不明的感情,终将成为导火索,面对隐患,萨拉尔难免胡思乱想,趋利避害是每个生命的本能。
带着记忆的新一轮生命,很多淡忘很多改变,也有很多坚持想要一直坚持下去,已经成为一种偏执——就这一点来说,萨拉尔和波塞冬很像,波塞冬的偏执轻易看到,而萨拉尔的偏执往往藏在心中,捉摸不透。
对爱情对血缘有着自己坚持的萨拉尔,很难改变自己的念头,或许她对一些事妥协了,但是关于自身的,她从未退让一步——不要将改变说的那么轻易,否则海皇波塞冬也不会至今都不曾放下对萨拉尔的执念。
如果说波塞冬的重要性,能够让萨拉尔放下血缘的执拗,但上一世对爱情的敬而远之与对希腊神系爱情的不信任就足以让萨拉尔继续逃避——她并不希望失去波塞冬,但是她恐怕无法给波塞冬回应。
她了解她的双生兄长——正如波塞冬对神王宝座的念念不忘中流露出的野心与贪婪的特质,在情感上,波塞冬并不会满足于止步不前,一旦萨拉尔退让,那么波塞冬就会步步紧逼一点点蚕食,萨拉尔害怕这种感觉。
如果为了不失去波塞冬,萨拉尔会出手破坏一切让波塞冬离她而去的可能性,而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分不清她对波塞冬的真正感情,也不知道波塞冬对她究竟是爱情还是漫长岁月带来的偏执,她会失去方向的……
“波塞冬……”萨拉尔偎依在海皇陛下怀中,带着说不清的复杂心绪。
亲情,爱情……
赫拉,德墨忒尔,宙斯……阿尔忒弥斯,奥利温,阿波罗……
她该怎么做?
海皇陛下的确现萨拉尔心绪不宁,但他并不知道萨拉尔正难得的在认真思考他们之间有关爱情的东西,以往的自由女神并非没有深思过,但都第一时间否决了所谓的爱情。
正因为海皇陛下不知道,所以此时此刻他还能这般从容,甚至心中还有着抱怨——他以为萨拉尔又在烦恼珀尔塞福涅的事情,或者普罗米修斯,又或者其他……这个世界上每天都生那么多的事情,他的双生妹妹总是太过善良的想要为别人着想,然后轻易的被分出了注意力。
于是见撒娇卖萌刷下限的行为都无法获得自由女神更多的关注后,即使是千依百顺的海皇陛下,也是会闹脾气的!
而面对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双生妹妹,海皇陛下闹脾气的方式是——在自由女神没有催促的情况下,主动批改公文,前置条件是自由女神在海界,平时海皇陛下还算……负责的君主。
在萨拉尔面前表现的温和无害,甚至想法都幼稚的波塞冬,转过身后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是批改公文,也找了个能看得到萨拉尔的地方,然后开始操劳起他那些可怜的下属,自由女神这一趟出去遇见什么事了,碰到什么人了,什么时候情绪开始不对了,有没有人让她受委屈了,她对谁表达出好感了,跟谁有几米之内的亲密行为了……
海皇陛下心里都记着一笔笔的黑账呢!不然当初的墨提斯是怎么被陷害的,当初的盖亚是怎么被请出奥林匹斯权力中心的,还有普罗米修斯,雅典娜,阿波罗,阿尔忒弥斯,匝格瑞俄斯,宙斯……
这样一算,其实被海皇陛下坑过的神明其实不少,而且有时候真的仿佛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句话,却是怀着微妙的恶意的。
而心神不属的自由女神,只当海皇陛下又闹别扭了,独自坐在珊瑚丛中,怀着纷乱的心思,慢慢进入了梦乡。
或许正因为想着让她困扰的问题,萨拉尔不知不觉做了一个梦,与前世的简单相关的梦。
神很少做梦,但是做了梦,往往预示着什么。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奥林匹斯的自由女神,还不是海皇波塞冬的双生妹妹,她只是人类简单,最普通不过的人类女孩,父母双亡,与兄长简易相依为命的简单,尽管,在她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失去了简易哥哥。
而她究竟是怎样离开原来的世界,也一直是环绕在她心头的谜题,她没有执着这个答案,却也没有轻易放弃这个疑问。
而这个梦……有关两个人,两个在她生命中有着深刻烙印的人。
在梦中,萨拉尔怔怔的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脑海一片空白……
简单是个很简单的姑娘,也是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姑娘。
因为她有一个很好的兄长,简易。
然而,简易的身体并不好,糟糕到……让简单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抛弃。
不过这种担心,简单从来不会在简易面前表现出来——不是不害怕,也不是担心兄长会有困扰,而是……站在简易这个人面前,很难将任何有关质疑的语气表达出来,他的气场太强,无形的压迫着空间。
因为被神秘的兄长保护的滴水不漏,简单的人际关系同她的名字一样简单,和那些同学的关系能聊天能吃饭,却是无法交流更多的东西,而简单的心思,大多放在了简易的身上。
唯一能够诉说心事,勉强算得上朋友闺蜜的女孩,名字叫做慕夏。
而在简单离开那个世界前,慕夏也死了——本来就生命垂危的她,选择捐出了自己的心脏,给简单的哥哥简易——最终,简单失去了两个人。
慕夏是一个富家小姐,具体的身世简单并不清楚——但豪车接送保镖随行,一身打扮高贵典雅,想来是有几分来头的。
然而简单与慕夏的相识,却源于一个意外——一场雨中的痛彻心扉的相遇,那时的简单从医院看望简易后回家,顺便把慕夏捡了回去。
最初的几天,慕夏近乎疯魔,苍白的脸色不吃不喝自言自语,有时则大哭大笑,完全无法感受外界的动静,善良的简单妹子虽然不准备做个心理医生,但也善解人意的没有把慕夏赶走,还供吃供喝。
在简单耐心告罄之前,慕夏就突然恢复正常了——恢复正常的慕夏真心是个可爱妹子,但恰恰是这样才叫人觉得不正常……而简单还是被慕夏拐带成闺蜜了。
简单认识慕夏不久后才知道她身患家族遗传病,而且越来越严重,那是类似格里巴利综合症的一种病,而慕夏最终……手术失败了。
在感情生活纯白的简单生命中,慕夏与简易两个人对爱情的态度,深刻影响到简单的认知。
“简单,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两情相悦了那么久的他,跟我说什么见鬼的兄妹之情……什么错觉什么不懂爱情什么真正爱的人,全部都是借口!我宁可他说不爱我,也不想他否决了所有……呵,说白了,不过是想要吞并我家的势力罢了,爱情……哪里比得过利益权势?况且他早已经爱上了另一个人。”那是慕夏,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的女孩,但在爱情的问题上,变得那样尖锐。
简单想着慕夏的话,从慕夏的病房回到简易的病房时,对兄长提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