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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犊子当这是喝酒呢?哈哈!”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一口酒喝下去就栽倒了!”
“哈哈!”
……
旭日东升,地平线上,一轮红日喷薄而出。
绚丽的朝霞,洒遍大地。将一群人的影子拉长。
……
东线
茫茫大地,枯草随风起伏。
一只雄鹰在蓝天中翱翔片刻后,突然间盘旋而下。
最终,那只神骏的鹰隼,在接近地面不到三米的时候,稳稳地落在了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胳膊上。
士兵从鹰爪上解下了一个小竹筒,看到上面的雪狼字样后。立即将那竹筒装好,策马朝着队伍前方奔去。
“将军!”
跑到了队伍前列后,士兵从怀里取出了那竹筒,恭敬地交到了王功业手里:“雪狼营传来的!”
王功业勒紧缰绳,将马停下来后。哦了一声,然后接过了竹筒,打开来,看了一眼后。面露喜色。
“雪狼营的侦查能力,真是全军无双!”王功业笑着赞了一句后,对身旁一个副官道:“你,带一千士兵,先行去甜水井。雪狼营的两个兵正在那里等着你!拿到东西后,原地固守!”
“是!”副官沉声领命,随后转身招手,带着麾下一千余骑兵突然加速,脱离大队,朝着前方甜水井方向而去。
王功业目送着副官带队离去后,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看一眼身后这群刚刚经历过大战的士兵们,眼里满是自傲神色。
两个时辰后,大军到达甜水井。
说是甜水井,其实也只是一口枯井而已。
之所以会被当地人称为甜水井,那是这井有个美丽的传说。
据说,当年昭君出塞时,曾在这里休憩。喝了一碗这井里的水后,发现苦涩难咽。后来,昭君便下令,让陪嫁的队伍,将队伍里所携带的蔗糖,一股脑的放了进去。
如此一来,这井里的水变成了甜的了。
不过,传说终归是传说。昭君在这里休憩是真,有一块被风沙磨损的厉害的石碑为证。但却并没有往井里面放蔗糖。
但是,即便井水不甜,但旅程劳累的旅客们,能在这茫茫的草原里,喝上一口清凉的井水,心里甜啊。
但多年过去,这甜水井早已成了一眼枯井。关于甜水井的传说,虽然依然在流传,但如今的它却只是茫茫草原里,旅人们的一个地标。
王功业翻身下马,走到这口枯井旁边,随手拍拍井边上的几颗苍耳后,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身旁有士兵们解下马背上的水囊,递过来。王功业微微颔首,笑着道了一声谢。然后便接过了士兵递过来的水囊,仰起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
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的水渍后。王功业将水囊还给士兵。然后抬起手,接过了副官递过来的东西。
打开包裹在外面的厚厚羊皮,里面是一副卷轴。
招呼着副官帮了一把手,二人一起打开后,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一副详细记载着突厥人目前各大势力位置图的行军地图。
而且,在包裹里,还有这几日雪狼营侦察到的消息。
王功业坐在井岩边上,拿起那一片片的羊皮看了一遍,随后将那羊皮纸,交给了副官。
坐在井边上,王功业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重地望着南方。
“将军!”副官翻看了一遍后,同样是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
王功业眉头紧锁,叹了一口气道:“真没想到,突厥人竟然会这么疯狂!如此一来,河套一代的压力可就大多了!”
“那我们?”副官点点头,沉声问道。
“我们?”王功业站起来后,自言自语地念了这两字一句后。缓缓走到了战马旁边,伸手抚摸着战马光亮的皮毛,皱眉思索。
……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一路从云山跋涉而来,吕恒军团翻过这连绵的阴山,整整用了十天时间。
如今,大军终于走出了阴山。
站在山脚下,朝着远方张望,只见一片天苍地芒,秋高枯黄的景象。
蔚蓝的天空下,茫茫草原,一眼望不到边。
军中绝大多数的士兵,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阴山以北的草原大漠。看到如此奇景后,一时间心里惊讶之下,倒是忘了赶路。
亲娘哎,这就是突厥啊!
不过还没等他们观望片刻,就有军中执法队过来催促着赶路。
“让我们再瞧瞧呗!”一个士兵舔着笑脸,跟执法队的老大求情。
“看个屁,接下来的好几个月我们就住在这里了,有你看的!”执法队老大撇撇嘴,鄙视道。随后又作势欲扬起鞭子,那士兵哈哈大笑一声,连忙跟着大队赶路了。
“犊子!”执法队老大愣了半晌,笑骂了一句后,策马离去。
队伍前方,大军纵横驰骋而过,万马齐喑,声势震天。
路旁一块平地上,吕恒,周亚夫,王西让,侯三等人蹲在那里,围着地图,讨论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刚刚得到消息,驻守突厥王庭的三十万大军,离开了王庭,齐齐南下,朝着朔方城前进!估计用不十天,就会到达朔方城!”吕恒蹲在地上,在行军地图上花了一个箭头后,面色依然平静地说道。说话间,寒风吹进脖子里,吕恒冷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毕竟是严冬季节,加上此时又是早晨。霜气浓重,气温极低。说话的时候,嘴里哈出一团团的白气,在胡子睫毛上冻成了霜雾,白花花一片。
“三十万?”
一干将军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齐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西让脸上神色很是震惊,盯着地图上突厥王庭的所在地,转过头来,询问吕恒道:“据我们战前的情报显示,突厥人此次参与行动的军队加起来才有三十万人。雁门关一战,突厥丢下了三万余首级,现在龟缩与朔方城内,加上朔方守军也不过是十二万。西线的淮南王所部,已经牵制了将近十万余人。东线的骠骑将军一路狂飙下来,斩杀的突厥人已经超过了五万。这三十万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吕恒收回目光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诸位将军,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昨天陛下传来消息,庆元五年十月十二,吐蕃人对我大周宣战。我估计,西线的那十余万军队,应该是秘密到达的吐蕃军队!”
“他妈的,西线的守军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连个屁都不知道,让人家十万人从眼皮底下溜掉,真他娘一群废物!”闻听此言后,王西让顿时大怒。一拳砸在地上,哇哇大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如果情报属实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西线的武宁远军团将无暇分身来策应河套战役。如此一来,中路大军将独自面对这朔方城内的十余万突厥守军,还有那从突厥王庭增援而来的三十万大军。
其余将军显然也意识到目前严峻的情况,一时间对之前驻守西线的守军,极为愤慨。
见大家似乎都气得不轻,吕恒摇摇头,淡淡说道:“责任也不能全怪西线守军,你们别忘了,西线除了刚刚平定的平西王以外,还有西北安家。吐蕃人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到达草原,有很多人愿意提供这个便捷。西线守军即便是三头六臂,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更何况,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吕恒脸色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后,沉声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也是最急迫的,就是认清楚现眼前的局势,和我们准备怎么做?”
见诸位将军,纷纷点头,压下火气后,重新开始考虑目前的战局。吕恒这才面色稍缓,将目光再次移到了地图上。
突厥可汗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派出这三十万大军,仅仅是为了增援朔方?加强朔方的防守力量?抱住这块有着塞北江南美誉的水草之地?
可是,不应该啊。东线王功业所部,此时的攻势,势如破竹。突厥各部落无一能抵挡。此时此刻,突厥可汗非但不加固王庭的守备力量,还派出了这三十万大军直逼朔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吕恒盯着地图,眉头皱起。久久的思索后,脸色依然平静。握着炭笔在地图上沙沙沙的写画了一阵后。神色不瘟不火,很随意。
周围风吹草动,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
身周的几位将军知道军师在思考敌军的动态和接下来的不知,故而一群人蹲在吕恒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军师的思维。几个大汉只是屏住呼吸,盯着地图,眼睛随着军师的炭笔在游走。
寒风吹过,枯枝败叶随风飞舞。一人高的枯草随风摇摆,如海浪一般起伏。
寒风卷带着草叶,如刀片一般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蹲在吕恒身边的几人,却大声都不敢出,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地图上,军师手里的炭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