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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他忽地吸气。
沫蝉赶紧回过身去,看他正捂着唇角一块伤,一脸的痛楚。
“啊我真该死!”沫蝉心痛,“我忘了你受伤了。”
他在海滩跟莫言厮打起来,虽然气势上占上风,可是莫言的攻击也凌厉骇人。她跟他叽歪了这么半天,竟然都忘了问问他的伤。太粗心了,该掐。
她脑子里乱乱地爬起来去找药箱。就这么锅台大点儿的房间,她从前起身到下床,以至翻箱倒柜,竟然好几次踩到自己的裙摆或者是绊着自己的脚丫而险些跌倒……
莫邪却没拦着,更没帮忙,反而悠闲地枕着双手,享受地观赏“笨虫爬行记”。只在她扭头盯他的时候,他才赶紧抽手回来捂住腮帮子,做出痛苦万状的模样。
嗯,是如此享受她为了他而忙来忙去的模样。
沫蝉却越忙越乱,越忙频率越慢……到后来,她扎撒着两手,一脸羞愧地回头望他。
莫邪终于忍不住,扑哧儿一声笑出来,“找不着药箱了?”
沫蝉丧气点头,“嗯,忘了搁哪儿了。”
“哦,原来我们强大的夏沫蝉,在实际生活里却是个不太善于照顾自己、粗心地丢三落四的姑娘啊。”他故意大喘气。
沫蝉抿紧嘴,“我说我是强大的夏沫蝉,我又没说我是完美的夏沫蝉!再说,我们人类有名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哦!”莫邪特特深深地点了点头,“受教了。”
“你少假惺惺的!”沫蝉又羞又恼,“你肯定在心底说:愚蠢的人类啊,什么都能给自己找见词儿来开脱!”
“那倒没有。”莫邪绵长地笑,“我就是在想,人类的名言里不也各种说过,要‘言必信、行必果’么?”
“嗯?你又说什么?”
他便笑得一双长眸都弯弯如月,“有人说过,我如果帮忙找见了纨素,就要给我答谢。”
沫蝉慌乱跳脚,冲过来捂他的嘴,“闭嘴!”
他赶紧皱眉痛吟,“嘶,疼……”
沫蝉吓得赶紧松手,忘了要整治他,赶紧俯下眼睛借着窗外街灯小心去看他伤势,手指沿着他面颊逡巡,“哪儿疼了?给我看看!”
这样近地凝望她,看见她眼底满满的心疼……他心跳便都停下,只想让时光也就此驻足。再不管窗外的尘世纷扰,就这样对着她,地老天荒。
沫蝉却察觉到了,红着脸拍他,“你又骗我呢!”
“我没。”他趁着她躲开之前扯住她的手,拉她坐在床沿,“夏沫蝉,你对我真好。”
沫蝉心底甜了甜,随即又狡黠地笑,“我都跟关关学的。她照顾她家那一大帮子喵星人汪星人的,都这么耐心。”
“你又说我是宠物!”他佯作着恼。
沫蝉鼓着小苹果腮帮瞅着他乐。
他看得痴痴,忽地说,“找不见药箱也不要紧。我们狼,从来不用药箱的。”
“呃。”沫蝉又脸红起来,“我知道。我看过一个纪录片叫《狂野接触》:一位学者为了研究欧洲狼群,自己融入狼群去,用狼的方式跟狼们生活在一起,甚至成为狼王。狼跟他亲近玩闹的时候,时常不小心将他面上身上咬坏。他只能悄然离开狼群,抓紧时间找医院去缝合;结果他发现这样根本没用,因为回到狼群,狼又会将他刚缝合好的地方重新咬破……”
“但是狼会帮他舔舐,狼唾液里的特殊成分竟然能帮伤口极快愈合,比人类的医药还管用……”
沫蝉说到后来,他的眼睛已经灼亮如天狼星,沫蝉便赶紧垂头避开他目光,“还有我的狂犬病,我也知道你们的舔舐,才是你们狼族的治疗方法。”
他笑了,气息绵长而灼热。他捉着她的手,耐心而又渴盼。
沫蝉会意,却紧张起来,“哎你别闹,我可不行!至少我现在还不确定,我们人类有没有这个能耐!”
“有的。”他耐心哄她,“你就是我的药,忘了?”
沫蝉还是摆手,“哎,真的不行。”
“行。”他呲了呲犬齿,“究竟帮我疗伤,还是要我自行取回‘答谢’?”
“前面前面!”沫蝉赶紧投降,“我选A!”
莫邪忍不住呵呵笑开。便又自在躺回去,长腿伸出床栏,两手闲适枕在脑后,“来吧,乖。”
乖你个大头鬼……沫蝉又稍显笨拙地爬上了床去,小心从他身上匍匐过去,回到自己那一侧,跪在他头边,还是不争气地浑身发烫了,“内个,能不能换别的?除了那个答谢,咱换点别的。“
“休想。”他悄然伸手扯住她睡裙下摆,长眸染醉,“你要是现在还挣扎,我不保证会不会将这个顺势扯碎。”
沫蝉无计可施,一闭眼睛,“你给我老实躺着。不许睁眼睛,也不许干别的!”
“好吧。”他尽量不着痕迹地勾起了唇角。
下一秒,沫蝉带着烈士奔赴刑场的神情,抱住他头,垂下舌去,轻轻舔上他唇角的伤口……
他先是笑,压抑不住的;只是随着她娇。嫩舌尖儿的滑行,他的笑一点点垮了下去,代之而起的是越发绵长又急促的呼吸。到后来,他要双手紧紧揪住身子下的床单,才能抑制住喉咙里想要流溢而出的吟哦……
沫蝉自己的呼吸也乱了,舌尖之下他的皮肤渗出的气息仿佛语言,她都听懂了。
斗室之中,温度陡然升高。沫蝉只觉长长的睡袍拖累地紧紧缠裹住她身子,热得都要窒息。却忽地有一片沁凉从裙摆下滑入,沿着她身子游弋……沫蝉要定了定神,才忽地明白那是他的手!
“喂,你!”她停下舌尖儿,伸手去拍他手臂。
他却另一只手更紧勾来,咬着她指尖儿,霸道而又哀求,“不要停,求你……”
之后,大脑接连死机的灼热里,沫蝉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睡裙之下,这晚穿没穿更贴身的小衣衣和小裤裤……总之只觉,他毫无阻挡地抚遍了她周身,让她在他掌心颤抖到天明。
。
东方破晓,沫蝉才抱着捂住嘴的棉被,累极睡去。她睡相从小就不好,今晚为了要用棉被堵住自己的嘴,就更睡得像个小浣熊。
莫邪轻轻叹了口气,将被他给全都推到她锁骨上去的睡裙拉下来。又忍不住,双瞳因为所看见的睡裙下的一切,而再度周身火苗燃遍。狠下心,才将睡裙都拉回原位,他闭上眼深深几个深呼吸。
这才起身,无声走向房门去。
拉开门的刹那,终究又忍不住,再回转身来,俯下在她额头深深一吻。
听她在梦里嘤咛,“滚;不要再来了,会叫出来……”他这才满意地眉开眼笑,又深深凝注半晌,这才毅然转身离开。
。
翌日起身,沫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便羞得不敢直视。这样头没梳脸没洗呢,可是她竟然难得地人比花娇——那面上自然绽放的红晕,那眼眸里顾盼生姿的流光,都泄露了昨晚的心事。
家里的防盗门却被“哐”地一声,仿佛撞开。沫蝉赶紧扭头去看,只见母亲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拎着晨报,满面苍白、脚步凌乱地撞进来。
沫蝉仿佛被一盆冷水泼醒,顾不得流连昨晚梦境,赶紧伸手扶住母亲,“妈,怎么了?该不会是外头遇见野狗,被狗追?”
秦雅眼神空洞地望了女儿一眼,“沫蝉,你长大了。于是最近都不跟妈说心事了。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竟然也不跟妈说一声?”
沫蝉皱眉,急忙接过秦雅手中的晨报。当那大片的文字撞进视野,沫蝉便明白了。
报上开始大肆报道江宁医院的系列女童命案。说来说去都跟方婆对警方说过的话一样,都是认定了沫蝉的嫌疑最大。更有不少人站出来推理,各种证据都将沫蝉定为嫌犯。
那写稿子的记者最后言辞犀利地这样作结:“这样充分的证据,这么多现场的证人证言。如果不是夏沫蝉,那么凶手又是谁?难不成,是鬼么?”
“只可惜,我们这个世界只有人,没有鬼。所以这案件再拖着不给我们一个明白的交待,那就真的活见鬼了!”
沫蝉只向母亲说,“妈您放心,我没做过。”
“那是谁要这样冤枉你!”秦雅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不过是实习记者,你又能得罪什么人?凭什么这些人白纸黑字地这样欺负你!”
秦雅四顾,“我要去投诉,我要到这家报社去问个明白!他们红口白牙,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就冤枉我的孩子!”
“妈!”沫蝉心痛,拥住母亲,“我不怕,您别担心。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妈,我不要你操心。”
“我怎么能做到?”秦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