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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公,我还没有说赌注。”
段颎轻哼一声,接道:“田晏要是兵败,老夫就保举你为辽东属国都尉。”
“好!”皇甫岑回应一声,击掌笑道:“这可比,段公当年所任的属国长史可高出一个官阶呢?”
“哈哈。”段颎心情大悦,这个皇甫岑总是能看到自己心中所想,随即笑道:“就是没有老夫的举荐,仲岚也早晚是要被陛下重用的。”
第四章 负俗之讥
“老二,你就这么自信?”出了太尉段颎的府邸,公孙瓒看向身旁的皇甫岑,对方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的问道。
长这么大,公孙瓒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没有想到初入洛阳这一趟,就着了皇甫岑道,跟着他在太尉段颎的府邸放肆。要知道太尉,那可是当朝三公之一,虽然没有实权,但那也不是自己这类人随便亵渎的。今天他公孙瓒才算认识到什么叫嚣张无底线。
皇甫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仿佛在他心中就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
“呵。”皇甫岑耸耸肩,看着转落的太阳,一瞬间竟然想起了后世的洛阳八景,当然现在是没有的,感受了好一刻,才回身否定道:“哪有。”
“没有,你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公孙瓒嗔怪的看了一眼皇甫岑,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如果真的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也许自己两条小命就这么没了。
皇甫岑没有理会公孙瓒,只是笑着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哥你来洛阳是太尉的旨意还是陛下的?”
“朝廷。”公孙瓒不说太尉段颎也不说天子刘宏,只是点头,警惕的看了看身后无人关注,然后开口道:“我是代表郭勋郭刺史来的。”
“郭刺史?”皇甫岑疑问,接道:“我走这一年,大哥你?”
按照历史的轨迹,公孙瓒应该因为刘基一事,累积声望,日后被举为孝廉,入洛阳为郎中,然后外放辽东属国当长史,从此才有白马将军和白马义从。只不过这一切都被自己打断了,皇甫岑还真担心公孙瓒的仕途,听公孙瓒提及郭勋,皇甫岑有些安心,毕竟公孙瓒还是找到另一条青云路。
“哎呀!”公孙瓒恼丧的一叹气,道:“你是不知道,刘基大人被迁往日南后,朝廷派来个太守赵苞,是太监赵忠的族兄,此人甚是嚣张跋扈,大哥我在他手下干不下去了,幸而得邹靖邹校尉引荐,去了幽州刺史郭勋的帐下任职。”
听公孙瓒提及校尉邹靖,皇甫岑心中就是一颤,脑海之中瞬间闪现出那个泼辣的邹玉娘,如今也应该成为自己的嫂子了吧?怔神后,转移话题道:“也就是说朝廷准备动用幽州数郡的库府兵了?”
“嗯。”公孙瓒点点头,接着道:“此事动静在边疆弄得极大,大哥我就想借此时机在讨伐鲜卑的战场上斩将立功。故此,才请缨来洛阳面君。”
皇甫岑没有打断公孙瓒的谈话。
“老二,你也别在这个鸿都门下了,虽然在鸿都门容易亲近当今陛下,可毕竟是宦官附庸……要不,你干脆何我一起上战场得了。”公孙瓒转回身问道。他一直对皇甫岑在鸿都门下任职,心有说法,但皇甫岑的选择,他不好干预,如今有此时机,公孙瓒当然要力荐皇甫岑离开鸿都门。
“不行。”皇甫岑很果决的拒绝,然后开口道:“不仅我不能去,大哥你也不能去。”
“为什么?”公孙瓒不悦的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停下脚步,直径的转回身,看向公孙瓒道:“大哥,兄弟说句见外的话。”
“你说。”男子汉大丈夫,公孙瓒怎能把这大好的机会拱手相让。
“当日我在辽西答应大哥护送太守刘基,今日就要大哥还兄弟这份情谊。”皇甫岑当然知道公孙瓒求功心切,用寻常办法并不能阻止公孙瓒前去从军,这一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必败无疑,皇甫岑不想看到公孙瓒命丧边疆,只有用这伤兄弟情谊的方法,来劝阻。
“还情?”公孙瓒嘴角一挑,有些不悦的回道:“好。”
皇甫岑无奈,不得不如此,知道公孙瓒向来重义,隧开口道:“讨伐鲜卑之事,大哥万万不能去。”
“你。”公孙瓒暴怒的脾气扬起,用手猛指皇甫岑,嘴角一咧,闷气扬胸,却不能发泄,一甩衣袖,转身踏进眼前卢植的院子,道:“我先去看看师妹。”
“大哥,你还没有答应小弟?”皇甫岑转头逼问道。
“随你意了。”公孙瓒怒吼一声,随即离去。
“你的方法太极端。”未等皇甫岑转身离去,从右侧走过来一人,正是那酒鬼。
“极端?”皇甫岑耸肩,苦笑道:“你又如何知道我这是不得已为之?”
“就为了讨伐鲜卑?”酒鬼摇摇头,似乎并不相信这个理由,然后坐到身后的石椅上,然后开口道:“事不关己,己莫为。”
“他—是—我—大—哥。”
皇甫岑这短短的几个字,听在尚未远走的公孙瓒耳中,身子一颤,然后叹息一声离去。
“也许你并不能代表他。”酒鬼转回头看向皇甫岑,然后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呃。”皇甫岑一颤,然后想想道:“也对。”
“本来就是。”
“你好学老庄?”皇甫岑转回身看着酒鬼,然后开口道:“我还没有问你的来历。”
“只不过求些酒水,有那么多要求吗?”酒鬼笑问道。
“别人那里或许没有,但我这里总得对你有些称呼吧?”皇甫岑问道。
“贱名不足挂齿。”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那个酒鬼已然没有了方才的从容大气,显得很落魄,又有些愤世嫉俗。
“贱名?”皇甫岑眉头一挑,然后转回身看着酒鬼,调侃道:“你不会是犯了什么事情,流浪于此的吧?要不怎出言如此负俗之讥?”
“犯事之人就不能求酒吗?”酒鬼抬头转问。语气很生硬,似乎也很冰冷。
“能。”皇甫岑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在我皇甫岑这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但愿如此。”酒鬼把手中的酒壶递给皇甫岑,然后擦擦屁股底下的灰尘,转身离去。
“呵。”皇甫岑看着酒鬼的身影摇摇头,抬手想要饮尽他的酒葫芦,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好喝的,却一滴酒水都没有喝到。
“对了。”酒鬼转回头,看着皇甫岑,笑道:“忘了告诉你,我的酒葫芦没酒了,帮我打些来。”
“哎——哎!”
第五章 塞北兵败
熹平六年八月,天子命夏育、田晏、臧旻攻鲜卑。兵败。
皇甫岑见段颎的事情刚过去一个月,朝廷讨伐鲜卑的三路大军战败的消息便传了回来,鲜卑人在檀石槐的带领下于高柳县、云中郡、雁门郡三地大败汉庭大军,就连南匈奴单于羌渠也因此重伤而归。
总之,这一场大仗打得是颜面无存,汉庭从里到外把面子彻彻底底的丢尽。
时,天子大怒。
太尉段颎府邸。十月初。
“段公,这是夏育和田晏两位将军从前线送来的战报。”从塞北前线退下来的小校,把手中的信报交到段颎手上。
“嗯。”段颎久久没有言语,双目一直呆滞的盯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甚至连夏育和田晏送过来的伤亡人数都没有去看。
“田晏,田晏啊!”段颎目光炯炯,盯着前方的宝剑,突然心生一种寒意,就像那剑刃的锋芒能在这一瞬间取下自己的性命。
“段公。”小校为难的看了看段颎。
“啪!”
就在厅堂之上,毫无征兆的时候,段颎猛地摔碎手中的茶盏,面带凌厉之色的,大喝一声:“田晏误我!”
段颎非是推卸责任,凭借他现在同宦官的交情,还不至于引火烧身,但毕竟这场大战是有自己撺掇的份,如今天子对皇权十分敏感,手下有谁有一丝异动,他都能抓住把柄,然后一网打尽。对宦官和士人,天子刘宏始终是戒备的,他的年纪虽轻,却能将权谋之术运用的如火纯情。也许现在天子刘宏会隐忍不发,但难保之后,天子刘宏不会动用其他的手段,不光是自己的那些部下危矣,就是连自己恐怕也会权位不保。
“段公。”小校没有退出去,抬头看了看段颎,然后道:“段公。”
“说!”
“田大人想求……”
尚未说完,段颎猛回身,指着小校喝道:“想都别想!你回去告诉田晏、夏育,就乖乖地等着朝廷的处罚。”段颎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因此受罚,只不过眼下确实难办,单单皇帝那里有压力不说,就是宦官赵忠的族兄,辽西太守赵苞如今也是牵连身亡,就是想贿赂,也没有地方施展了。
“呃。”小校一怔,为难的杵在那里。
“还干什么?”段颎一挥衣袖吼道:“还不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