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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如果在战事将起时,从后率众相攻,皇甫岑定然会大败而归!”
袁术手臂一拍,隐隐有些激动的回应道。
听此言,袁绍瞧了眼曹操,两个人相继一笑。
曹操回道:“这么做只能缓燃眉之急,却不能动摇大势,皇甫岑三路兵团带甲三十万,后备兵员无数,此事不可取!”
“所以我们要等!”
“等?”
“入洛?”
袁术恍然问道。
曹操亦是同样眉目凝聚,想了想,瞧着袁绍,轻声道:“此事可有把握?”
“你担心?”
曹操不出声,却沉沉的点了下头。
袁绍点头,目光阴沉,压低声音,轻声道:“公孙瓒一事对外且不可声张,此事要保密,此次胜负皆在公孙瓒南下,如果一战得胜,天下将陷入动乱,届时将不会再有他白马都尉!”
……
“到哪了?”
公孙瓒勒住有些守不住势的战马,回问身旁的士卒。
随行的士卒彼此相望,对此似乎所知不多。
倒是公孙范从前而回,瞧着公孙瓒,回应道:“兄长,我们已经快到河内了!天明之前必能杀到孟津!”
“天亮前,杀到孟津?”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回应道:“好,孟津乃是洛阳门户,届时派人入洛联系人,我要畅通无阻的进入洛阳城!”
听公孙瓒示下,公孙范高举拳头,当即回应道:“诺!”
当即有人上前问道:“从河内过河东入孟津,需要过箕关,主公,我们怎么过去?”
闻此言,公孙瓒一笑,并不解释,跨马驰骋而去。
公孙范回身瞪了眼那人,冷笑道:“还用问,我们是谁请来的?”
“可要是皇甫岑知道,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所以,我们要快,只要杀入洛阳城,一切就已成定局!”
……
“颜良!”
“在。”
听皇甫岑呼唤自己,颜良当即跨前一步。
“虎牢关守将是谁?”
“李蒙。”
“李蒙?”皇甫岑一怔,随即问道:“董卓的心腹?”
听此,颜良点头。
皇甫岑再令道:“飞鸽传书,让李蒙备好双马,我们双马替换前行!”
“诺!”
颜良回应道后,转身离去。
少言的文丑凑到近前,回应着皇甫岑道:“大将军,为何不飞鸽传书让洛阳城早作准备?”
听此言,皇甫岑嘴角微挑,笑道:“如今洛阳城留下的都是我心腹,谁出来主持局面都难免一死,既然不知道幕后黑手,又不能确定大哥有没有南下,此事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听皇甫岑解释,文丑点头靠旁。
皇甫岑擦了擦嘴,回身问道:“休息好了吗?”
“好了!”
这些人都是从关羽那里随同颜良、文丑征调过来的老白马义从,都是当年打过昌黎城那一仗的,听到皇甫岑这问话,当即回应道。
“启程!”
……
东莱。
青州治所在北海,但东莱郡作为海上出口要塞,地理位置其实也是异常重要的,但这个古老的国度都不太重视海上战略,他们的眼光局限内陆,称中国内陆为中原,可见他们对大海的不屑,所以东莱郡的小港口很小,通常会有几百士兵在此把手,可惜后来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剩下的只是以打渔为生的青州渔民,他们自然不会去观察什么战略要塞不要塞的。
当太史慈率领两万水军成功的渡过大海的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就连打渔的船夫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天气只适合偷懒,没有出船。这一路很顺畅,就连太史慈自己也没有想到。
“子义将军,没想到,这一路竟然这么顺利。”
身旁的田畴走到太史慈的身旁说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道:“我们不可大意,如果不用吸引敌军注意,咱们就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知道。”
田畴安排自己身后的士兵加速行军,在天黑之前赶到北海,一举拿下北海城,夺取青州全境。
“阎柔将军。”
太史慈转回头召唤阎柔。
“什么事将军?”
阎柔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开口问道。
“让兄弟们先歇一下,不要大肆生火做饭,恐被察觉,我们等到天黑在出发。”
“天黑行军?”
阎柔不明所以的抬头问道。
“嗯。”太史慈点点头道:“青州守将袁绍长子袁谭虽然无能,但是听闻袁绍派去两位参军司马,他们却是足智多谋,都是邺城世家子弟,我们还是不要轻易的被他们发觉,一旦发觉,凭咱们现在的供给,应该很难做到拿下青州。”
“诺!”
……
洛阳城上。
“来人通报姓名?”
守城小校乃是白马老卒李察,身为皇甫岑嫡系亲信,在狄清等人高升后,李察等一大批白马义从老卒被拆开,除去留在关羽军中的新白马义从做骨干的老卒,剩下大部分人都被程昱、贾诩、李儒三人充斥在屯卫京师的部队之中作为中层军官使用,这样的意图不言而喻。
而李察作为狄清之后的第二人,在城门校尉一职上也是尽忠职守,从不敢马虎。
李察很清楚,如今大将军皇甫岑挟一众心腹在外,洛阳只有小天子在朝廷,安危自然重要。所以,李察每夜都会守在洛阳城门上。
十二道城门,没有李察的下令,是决然不会被打开!
城内孙坚、刘备。
城外李察、狄清。
朝政有蔡邕、马日磾、郑泰。
主持大局有田丰和尚书台。
加上阳安、阳翟两位长公主在,任谁都不会觉得这洛阳有机可乘!
所以,即便在北地的戏忠,江南的鲁肃都没有谨慎起来。
听见有人拦路,刘表皱皱眉毛,抬头一眼瞧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小军官,随即抬手问道:“这位将军,我乃北军中候刘表刘景升!”
听此话,李察满是伤疤的脸上纹丝未动,冷漠道:“深夜上城,所谓何事?”
几年韬光养晦,让刘表已经习惯了这种淡定,随即平静道:“这有尚书台签令,命我征调北军五校入城!”
一听此言,李察的手不自觉的摸到身旁的剑柄上,剑眉之中寒光一放,回身冷声道:“大胆!大将军孤军在外,北军五校为何要入城?”
刘表从容抬头,凝视一眼李察,他能感觉到来自李察身上的那种老兵的谨慎,道:“此乃尚书台签令,我恐将军无权过问!”
“哼!”李察双眸一动,他看得出刘表此行不假,如果真是尚书台签令,他李察自然没有权力阻拦,但是身为白马义从的老卒,他同样有着其他士卒没有的本事,白马老卒身上的痞气,当即回道:“没看到签令,中候大人要想让城外士卒入城,最好还是让尚书台田丰田仆射来吧!”
“签令在此!”
刘表似乎早就猜到李察会这般阻拦,当即扬手回道。
“夜色太深,末将眼花,看不见!”
李察哪里是看不见,他那双虎眸之中,透露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似乎,此刻动刀他也不会听任刘表这般行径!
刘表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重新打量着眼前的李察,内心虽然忐忑不安,但他知道不能动武,当即问道:“你是白马老卒?”
“却是昌黎一战,剩下的老卒!”
李察回绝也很有意思,似乎向刘表表明,他李察身上的杀气有多重。
刘表看了看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如果耽误城外大军入城,此役难以,而与李察动手也不是明志的选择,正在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正听见洛阳城下,马挂銮铃大批马蹄声响起。
李察与刘表不约而同的望向城下。
李察当即吼道:“篝火,警戒!”
当即城上士卒举起火把,备好弓弩。
李察也顾不得去理会刘表,蹬上城池,扒在垛口上,高声询问,道:“城下何人?”
来的不是北军五校,而是公孙瓒。
公孙范说是天亮前能够赶到,但他们却在公孙瓒的力催促下,提前赶到!
听城上询问,公孙范勒马扬鞭上前便要回话,却听身后一马催促,赶在自己的前面,只见公孙瓒回身警惕的看了眼一众士卒,然后冲着城上喊话之人,高声问道:“城上校尉可是李察?”
一听此言,李察一怔,别的不说,能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当即又让几个士卒把火把掂量,这才瞧清楚,城下来军竟然是公孙瓒的部队!
当即,李察不寒而粟,他是昌黎城旧卒,当然知道白马义从当年成军之时,公孙瓒的地位。
白马义从扬名与皇甫岑之手,但公孙瓒与刘备皆是当年统帅!
未等李察想好怎么回话,刘表跨前一步,对着城下公孙瓒高声问道:“公孙将军可也是受大将军之令,兴夜来此驰援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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