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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笑着转回身,瞧着自己身旁的男子,同他一起坐在马扎上烤火取暖。
那汉子递过一个酒囊,曹操也不见外,拿起来便喝了一口酒水,淡淡道:“天子要北巡河间旧宅,沿途的官吏自然要加紧戒备。”
“哦?”那汉子一惊,急切问道:“大哥,伯父可是从洛阳传来消息了?”
曹操摇摇头道:“我辞官不做皆因得罪宦官,我父怎会这等时候把洛阳的消息告诉我!”
“嗨!”
听曹操这么一说,那汉子撇撇嘴,道:“大哥,东海相的官爵不小,伯父用了多少银两才求的这样的位置,你不该推辞!”
“呵呵。”
曹操摇头,并不解释。
“那大哥是从何处听说,我怎么没有在县衙听说这样的消息。”
曹操一笑,心道你能听到什么消息,县衙上下恐怕都不够资格,也只有各郡太守能知道这样的消息,他们一方面担忧天子安危,另一方面又要戒备走漏风声,怎能让他人知晓。
见曹操不解释,那大汉高喝一声,骂道:“他娘的,往日里都跟老子称兄道弟这等时候偏偏忘了老子!不行,我得找夏侯家的两个小子去找他们的茬,让他们知道谯县,曹氏的地位!”
“回来。”
曹操低吼一声,叫回那大汉。
道:“做事如此鲁莽,不该本性,难怪二叔管不了你。你倒是真该跟你的弟弟曹纯学学,年纪比你小,力气比你大,就连气度都比你沉稳。”
“怎么都是自家兄弟,当哥哥输了也就认了,不过哥哥要说什么曹洪,俺是看不上!”
“呵。”
曹操一笑不语,谯县曹家势大,各属旁支不知多少,唯有面前这曹仁,还有曹洪、曹纯等人是个人物!
“不过,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曹仁目光转向曹操身后的地图布,脸色一下子拉白,上面明确的标立着北地各处形势。上有河东皇甫岑,并州丁原,幽州刘虞,辽东公孙瓒,冀州王芬,就连黑山军都标了出来,而一条红线上面指示之地就是洛阳至河间。
曹仁惊慌失措的瞧着曹操,久久不语。
曹操却拾起一旁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又给曹仁倒了杯,递了过去。
曹仁木讷的接了接,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本家的大哥不是常人,却没有想到这副矮小的身躯里竟然酝酿着这么多天下大势,如果不是今天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
“奇怪?”
曹操淡淡一笑,脑海之中却突然闪现河东见过的皇甫岑的身影,整个天下,能同他聊天面不改色,而且胸怀天下的人,也只有那个人。也许见面的机会又要来临了。
曹仁发现曹操这怪异的笑容,打扰道:“大哥,你在想什么?”
“哦。”
曹操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不语。
等了一会儿,曹操想起什么抬头望着曹仁道:“子孝。”
“啊!”
“可敢跟为兄走一遭?”
“去哪?”
“冀州。”
“冀州哪里?”
“河间。”
“河间!”曹仁一惊急忙摇头,道:“不可,不可。”
“放心,咱们只是看戏。”
“那要是遇见伯父和三叔怎么办?”
曹仁有些怕曹操父亲曹嵩还有三叔曹x,但其实他心里其实是想见一见那些所谓的天下豪杰的!
曹操一眼就能看透曹仁忌惮什么,又有什么对曹仁有吸引力,随即开口道:“放心,有我在,父亲和三叔不会怪责你的。只是这一路,你都要听我的。说不定,咱们可以见到白马三兄弟!”
“真的?”
曹仁一喜,北地豪杰,他最喜白马结义的故事,疑虑道:“不过最近听说这皇甫岑东进只身营救公孙瓒和刘备,咱们能见到吗?”
听见这一问,曹操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阵寒风袭来,却让他脑海倍感清爽。他衣袖之中便是许攸邀请的书信,上面写满了许子远的打算,虽然他不想掺和进去,却想一去河间会一会天下豪杰。可是难免确保不了被人牵连,就鼓动着曹氏宗族内几个手段异常凌厉的几个小子随行跟随。
这曹仁虽然不是武力最为出众的,但却比其他人常在喜欢动脑,也听话。
“不仅皇甫岑,就连那个驰骋疆场的孙坚也许还能见到?”
“孙坚?”曹仁疑问的瞧向曹操道:“可就是那个随哥哥一起平叛蛾贼之乱的孙坚?”
曹操点点头。
孙坚的名声不如皇甫岑,但功绩绝对不比皇甫岑弱,此人西南平南蛮,下邳平山越,西北定羌乱,整个大汉,只有辽东的敌人他没有会过了,这样的人绝对是一个不该忽视的人物。
“说不定,我们还会见到洛阳那群公子哥!”
不同谯县曹氏宗族子弟,曹操自幼长成于洛阳,可以说洛阳各家门阀的后人,都是他幼时的朋友。当然最交好的是比他大一岁的袁绍。只是年长以后,就很少走动了。
“他们?”曹仁对那些人的印象不是很好撇撇嘴,道:“他们,俺不稀罕!”
“白马义从,你也不稀罕?”
曹操反问,低语道:“听说白马义从最近出了个对手,并州丁原手下大将吕布。不知道白马义从中的关羽、黄忠、颜良、文丑能不能敌得过此人?”
“吕布?”
曹仁一惊,低语道:“没听说过啊!不过这白马义从中关羽、黄忠、颜良、文丑的名字却很响亮,蛾贼之乱中立了大名,俺倒是真想见识一下。”
“想见识?”
“想。”
“那还等什么,回家收拾行装,咱们现在就走!”
“现在?”
“对,就是现在。”
第五十五章 三别辽东
天色刚亮,皇甫岑就已经打点好行装,此次南下,他只带走戏志才、徐晃、张颌三人,其他随行而来,即将卸甲归田的白马老卒,被太史慈要了去,太史慈准备用那些老卒带着戏志才手底下的三千新卒,还有新附招纳的一些乌丸人,随着宴留,他们先回高句丽。
田畴先见了见戏志才推荐的几个人才——阎柔、阎志、牵招、田豫,然后提拔他们先为什长,留在太史慈的帐下,悄悄归入高句丽军中。
这样一来,有了八百白马老卒,加上新招纳的数千兵力,宴留心中便有了低,以现在这些近万人的兵力,加上高句丽处再有苏双马匹的供应,宴留可以保证,辽东出现任何军情,他都有把握抵抗到皇甫岑的到来。
太史慈。田畴。宴留。
阎柔、阎志、牵招、田豫。
八百白马老卒。
三千幽州新兵。
高句丽属国的兵力。
事实上,皇甫岑都很嫉妒宴留,他给宴留留下的人中不仅有善战的太史慈,更有熟知辽东地理的田畴,加上日后曹魏镇守边界的几任智勇双全的儒将,再有写即将卸甲归田的八百老卒为底层军官,加上擅长骑射的乌丸人,三千汉人新兵,整个高句丽的军情可以说固若金汤。
有马、有弓,他们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用时间磨练,高句丽境内的这支部队,可以说会成为第二个白马义从。
即便当年昌黎城的白马义从也没有这样健全的建制。
皇甫岑连夜要走的消息,刚刚放出去,公孙瓒和刘备赶制近前,就连孟益都亲自来送皇甫岑,皇甫岑此趟不仅救了公孙瓒和刘备,更是他孟益的恩人。
这点孟益自己很清楚。
“老二,走的如此之急?”
昨夜谈完话的公孙瓒脸上多少有些难以为继的表情在上,不过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那一点点的不寻常。
“天子北上巡视河间旧府,我自然要跟随前往。”
皇甫岑解释了一下。
闻听此言,孟益和刘备都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天子竟然会连夜南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消息竟然会在这里传出来,不过,公孙瓒却反而没有他们那般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皇甫岑抬头瞧了瞧公孙瓒,没有问出口。
心中暗自猜想,也是辽西公孙世家深厚的根基吧,让他提早知晓了此事。
瞧见皇甫岑投递过来的目光,公孙瓒出奇的解释道:“内舅邹靖刚刚把涿县的家迁到这里。”说着公孙瓒一闪把邹靖亮了出来。
见到邹靖,皇甫岑心中一动,本能的见了见礼。
毕竟,他们在涿县有过自己的交集。
至于邹靖究竟为什么而来,而且怎么到来的皇甫岑都没有心思去询问,反而目光游离在他们的身后,那里站着一个女子,头都被包在衣襟之中,样子依旧如初,凹凸有致的曲线一点都没有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妇。
昔年,同邹玉娘的几次相遇到如今的相知相望,都有些许难以为继。
皇甫岑只知道自己欠她很多。
整整十二年,皇甫岑都没有谈婚论嫁,说起来多少有些邹玉娘的影子在他的心底,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