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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打算?”戏志才反问一句,然后补充的说道:“大人还不清楚,这黄巾军是摆明了不跟咱们力斗,而卢大人又想借此时机招募兵马,多建攻城利器,依我看,两方都不想打,咱们就是挑衅又能如何?”
“唉!”
“独角戏倒是最难唱的。”戏志才笑了笑,然后目光徒然深邃的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低吟一句:“我到不清楚,卢师是想断其粮草供给,乱其军心。但张角为什么如此呢?”
“是啊,为什么?”皇甫岑反问。
“张角绝不会蠢到这都看不出来。可是……为什么呢?对了,除非他胸有成竹,他胸有成竹,那就是他早就有准备能够一举擒获咱们!”
“这样?”皇甫岑反问,然后为难的扫了眼戏志才,心中疑虑,现在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事实上,绝对不可能出现¨wén ~rén~ shū~ wū¨勾结的情况,太平道没有发动黄巾起义前同士人交好,同宦官交恶,眼下士人企图复起,偏偏太平道对士人大族迫害之深,已经让他们反目成仇,汉室,就不可能同推翻自家江山的人为友,而张角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有这样大的信心呢?
……
内黄。
公孙瓒同刘备各自回到驻地,没有丝毫的大意,也没有放松警惕,卢植的战略方向是要稳住对手,慢慢消耗他们,为了阻止对手的反扑,他们势必要面临一场更严重的战役,或许不至生死,可谁也不清楚,黄巾军会发动什么样的进攻。
交代了几句刘备,公孙瓒立刻找来了自己的心腹。
在辽东三年,公孙瓒成功接替了家族的势力,虽然那支救援昌黎城的骑兵没有掌握,却利用地理优势,借着当时的余威,他大肆的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辽东本就是胡虏交杂之地,颇有勇武之士,所以公孙瓒手底下这支骑兵,虽然不如白马义从,却并不比他人弱多少。
治下部将,邹丹、单经、严纲、王门、田楷、公孙范、公孙越,等等也是齐聚一堂。
“为什么他们连点反应都没有呢?”公孙瓒睡不着,拍着墙跺,望着对岸的黄巾军营地,喃喃自语。
“因该是在伺机寻求咱们的疏忽吧!”身旁一个文弱之人身子骨不好的咳嗽两声。
“不像。”公孙瓒摇了摇头,道:“咱们面前的对手既不是张角,又不是张宝、张梁,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机吧!”公孙瓒说话之人叫关靖,是辽东的落魄士人,颇有计谋,三年内帮了公孙瓒不少忙,可以说是公孙瓒的第一智囊。
“嗯,咱们多加防备吧。”关靖说道。
“只有这样了。”公孙瓒知道,虽然自己十分想建立功业,但是单凭现在自己手中的实力确实没有办法抵挡对手的冲击,而且卢植的办法却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不过要时常观察老二、老三的消息,看看他们怎么样?”
“呃。”关靖一怔。
正在说话间,从外而来一人,急把手中的信笺递到两人手中,开口道:“大人,大人。大捷!大捷!”
“呃?”公孙瓒同关靖互视一眼,想什么来什么。
“谁的捷报?”关靖问道。
未等揭晓答案,公孙瓒略有失落的仰面道:“还能有谁,除了老二,谁能打得这么顺利!”
“又是他?”关靖拿着战报的手指动了动,又缩了缩,略有忧愁的瞧着公孙瓒,最后开口道:“大人……”
“嗯。”公孙瓒抬手制止关靖的说话,然后瞧着接过战报,看也未看,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神情有些落寞的远离几人。
第十二章 孤军奋战
“既然看不清他们为什么退而不攻,咱们就对他们加大力度的施加压力。”在赶回魏郡的驿道上,戏志才追赶着皇甫岑大声的吼道。
皇甫岑没有回答戏志才,手中的马鞭却是不停的击打着胯下的战马。
“大人,你倒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戏志才略有恼怒的吼了几声,不甘心被皇甫岑甩下,也顾不得自己的屁股能不能受得了这样异常的颠簸,拼命的打着马臀,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马缰,生怕掉下去。
“还怎么想的,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张角绝对不会就这么束手待毙,我们要在天亮前赶回魏郡,通知老师,不能在这么等下去了。”
“可是。”戏志才一急,心中忧虑越盛,凭卢植的个性,还有眼下的时局,卢植决然不会发兵急打广宗太平道。
听到戏志才的迟疑声,皇甫岑心中突兀的一颤,其实他自己也早就想过,自己的老师定然不会发兵,加大部下的损伤,身为名士的卢植,这很难做到。不说卢植,任凭他人,也不会接受。但是,以皇甫岑对张角,还有张婕儿很熟悉,他可以清晰的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不管做到做不到,咱们总要试一试。”皇甫岑手上的马鞭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也只有这样了。”戏志才无奈的叹息一声,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如果皇甫岑没有劝动该怎么办?难道违抗帅令,擅自出兵?那师徒二人的关系又该如何,要是日后黄巾军很快的被平定了,真相大白还好。可要是如果没有真相,单凭卢植倔强的骨头,师徒二人势必会心生间隙,甚至是隔阂。到那个时候,皇甫岑背负的骂名就该多了一条——欺师灭祖、忤逆不孝。
有些人想要找你的麻烦,远不需要那么多真相!
……
“高昇同严政都死了?”张婕儿刚刚跳下战马,靠在一旁的大树下小憩,便接到了从广宗传过来得快报,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空气中那敏感的味道,一触察觉。
“嗯。”
“我刚刚南下三日,他们竟然就在斥丘县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他们。”张婕儿有些恼怒,高昇、严政竟然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说实话,突破斥丘县,接下来距离广宗就应该不远了,这中的战略防御纵深也就越来越短了。
“少主,打破城池的是卢植的二弟子,就是那个在昌黎城大破鲜卑的白马都尉。”
“我知道。”张婕儿瞪了眼身旁的人,在这种时候,说话还不自然的偏向他皇甫岑,没有分寸。北地战事虽缓,卢植并没有正面的发起大规模的攻击,却在招兵买马,聚拢兵员,并在内黄等地部属兵力,就是要致黄巾死地。而且他的三个弟子手下皆备骑兵,加起来都能抵得上大汉小半数的骑兵员,他们要是真发起狠,才更加让人担惊受怕,尤其皇甫岑最擅偷袭,如果自己内部大意,很有可能让皇甫岑杀入城下,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封谞亲自来,估计也没有机会了。
“少主。少主。”
“走。”张婕儿拾起马鞭,急匆匆跨上战马,就在周围一众不明的眼光中,高声喝道:“快走,天亮前一定要赶到广宗。”
……
钜鹿。
钜鹿太守郭典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觉,眼下黄巾军攻城的气势很猛,比起义之初还要猛上许多。郭典隐隐约约察觉这其中有些不同,估计应该是朝廷发兵了,蛾贼有些急了,但是城内消息不通,也不知道南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唉!也不知道朝廷平定南方的蛾贼没有?”
“大人勿忧,看城下蛾蚁的气势,应该是有朝廷的援军到来了。”钜鹿郡丞在旁安慰道。
“嗯。”郭典长叹一声,钜鹿地处河北内陆,没有都尉,原本的郡国兵也很少,要不是凭着自己府内家丁众多,充当兵员,估计很难挺的过来。“也不知道朝廷这次派的谁?”
“我听说,从北边来了很多骑兵,应该是辽东几位年轻将领吧?”
“公孙瓒、刘备?”郭典摇摇头,心中略有不满的回道:“这个消息不好,我听说那皇甫岑是他们的结义兄弟,兄弟三人一条心,偏偏这皇甫岑对咱们士人历来不对付,要是他们,估计会坐视不管!”
“不会吧?”郡丞藏在袖子中的手颤抖不停,心中恐惧的望着身旁的郭典,眼下钜鹿的战况越演越烈,听说就连广宗张角都派了他的兄弟张宝亲自来攻打,日久天长后怎能守得住。
“呵。”郭典苦笑。
“要是那样,咱们就给朝廷上报。”
“给朝廷?哼。”郭典冷哼一声道:“历来的教训还少吗,他公綦稠、阳球哪个人不是鼎鼎有名的海内大儒,可是他们的下场都怎么样?”
“那咱们给袁公去信。”
“袁公?”郭典苦笑:“现在还有袁公了吗?他退居幕后,凡是指望着借用外戚来制衡宦官、武人,依我看,何进是要拉拢他们这些武人的,决然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让袁公利用。”
“那……怎么办?”
“咱们先等等看。”郭典有气无力的起身望着西南。
……
“仲岚,你是说让我现在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