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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子刘宏这番肺腑之言,倾吐而出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转交他的面前,甚至忘了君臣逾越之罪。
站在一旁的阳安、阳翟两位公主,泪痕早已湿透,面前的种种,真的太让人难忘了。
一场大胜,胜利的不是战争的本身,却是为君者的雄心壮志!
谁又能对此时的场景无动于衷。
就连不怀好意的袁隗等人都不禁为天子刘宏这番感慨激动万分。可是短暂的失神过后,他们终究还是选择回到自己的方列。
权力之争,没有情谊。更勿论天子之情。但是他们最起码还是有些良知的,他们知道那句,因为我们是汉人,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开口打断天子刘宏。
一切的事情,等过去这一阵的沸腾再说吧!
今天,不仅仅是辽东沸腾,也不仅仅是洛阳沸腾,整个南宫都开始沸腾了!整个天下都在被皇甫岑带入另一种轨迹。
蝴蝶效应来了。
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动
洛阳的沸腾,南宫的沸腾,他皇甫岑都不知道,现在的他依旧站在夜风之中,似乎已经忘记了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紧张的战事,无时无刻不在督促着皇甫岑绷紧每一根神经。
辽东地处东北,也许在强汉面前,鲜卑、乌丸、匈奴、高句丽、扶余、挹娄、獩貊、三韩等等这些荒蛮的民族对大汉造不成多大的危害,可是当大汉步入腐朽之时,他们就犹如疥癣之疾(jiexuanzhiji),让大汉疲于奔波,栽倒在他们的面前。
然后,趁虚而入。当汉人衰弱到极点之时,他们便会窃取江山,亦如元蒙、满清,等等,打压,然后破坏,直至这个文明新事物的苗头被彻底的毁灭后,他们才会罢手,然后再次把这个国家的人民带入地狱,承受外族带来的灾难。
皇甫岑知道后世那些历史发展进程,虽然古老而又坚强的汉人们从生死边缘几度站了起来,重回世界文明之巅。可是灾难却在他们的心中永存,那是无止尽的痛!皇甫岑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改变多少,可是他坚信,只要自己来这世上一回,就总要带个这个文明带来点什么!
灾难,信仰,团结,力量,等等。
因为是来自华夏,无论哪个时空里,他都知道,自己还是个汉人,就该为自己的民族而战,为自己的民族而自豪。
这才是此生活一场的目的。
“咔”的一声,皇甫岑把手中的环首刀狠狠地插入面前的土城上,夜风拂过,长刀发出阵阵铿锵,似乎明了皇甫岑此时的心境。
“还在想魏攸的事?”
邋遢潦倒的酒鬼戏志才嘴角挂着一丝心酸的苦笑,这场大仗打得太长了,虽然昌黎城下,八百白马义从大破敌军,可终究是退不了敌,人数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多了。
皇甫岑慢慢转回身,盯着戏志才,问道。
“你不是休息去了吗?”
“你都没有去,我为什么要去?”
戏志才反问,其实他想说,在这样的战事面前,谁能安稳的睡着。
“也是,你我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
皇甫岑自嘲的点点头。
“哎,再说魏攸的事情呢,别扯乱话题好不?”
戏志才扳了扳脸色,故作坚持的问道。
“哦?”皇甫岑装作似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笑道:“你都猜到了什么?”
“魏攸,能猜到什么,现在的辽东如果出事,只能是乌丸。”
“没错,你猜对了。就如今天前你在辽东说过的话一样,檀石槐来昌黎城是寻找苏仆延的。”
“苏仆延?辽东乌丸大人?”
“没错,只可惜他的手下太过嚣张跋扈,还没有见到苏仆延,便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搅黄了。”
“搅黄?”戏志才轻哼一嗓子,呢喃道:“不是搅黄,你是要了他檀石槐的命。”
“不是我要的。”
皇甫岑否定道。
“不是你,难道是我?”
看着无赖的戏志才,皇甫岑摇摇头,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
“天命,不可逆!”
“死于天?你这个说法还真是稀奇。”戏志才笑笑,然后低声道:“不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怎么样,苏仆延还没有笨到投靠咱们吧?”
“没有,是魏攸自己的心意。”
“看得出来,他是个好人。”戏志才抬头望了望城下的尸体,日头有些久了,发出一股恶臭,捂住鼻子,问道:“怎么,你想动手?”
“如果不动手,我们有机会打赢这场战役吗?”
皇甫岑辛酸的反问道。
“可以期待朝廷的援军吗?”
其实说出这话的戏志才一点都没有把希望觊觎朝廷之上。
“朝廷?哼。”皇甫岑继续问道:“如果可以,就不会有凉州三明了。咱们的命运不同檀石槐,是要握在自己的手中的。”
“也好。”戏志才点头,回道:“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皇甫岑没有隐瞒,把时间告诉了戏志才。
“什么!”
戏志才大惊失色,动手快是好事,只不过皇甫岑掩饰的太真了,刚刚才听说苏仆延的事情,刚刚让人休息,转瞬之间就要动手。不过,这样也好,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别说苏仆延,恐怕所有人都想不到皇甫岑会趁半夜动手。在刚刚率领白马义从打赢这场战役后就对城内的不安因素动起手。
“明日将是大战。”
皇甫岑用另外一句话解答了戏志才的惊讶,没错,明日也许将是一场无休止的大战,他皇甫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管理苏仆延的事情。也许魏攸能稳住苏仆延一时,但绝对不能当做一种办法。
“想好怎么善后没有?”
“内斗。只有内斗才是最好的答案。不仅魏攸相助,贪至王已经有意投靠我们。”
皇甫岑给出更好的答案,苏仆延手下第一大部落,贪至王归心,诛杀了苏仆延,也不该有什么大的反应。
“小心为上,不要大动干戈。”
虽然很放心,但是戏志才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两个人这一连串的谈话,把空气之中的气氛又冰冷到最低点。
“嗯。我会的。”皇甫岑不想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仿佛过了今夜,明日就是自己的祭日一般,隧转移话题。“志才,我给你换个名字如何?”
其实皇甫岑是想问戏志才为什么没有表字,就连名字都是三个字的。虽然出身贫贱,是寒士,但寻常学子也会给自己起个表字的。这么问,皇甫岑是想起后世无数个码字人送给戏志才的那个名字。
“哦,你说?”
“‘忠’,戏忠,戏志才,志才就作为你的表字如何?”
戏志才没有说话,却转头看着皇甫岑,嘴角一丝浅笑,看透阴谋的问道。
“为什么是‘忠’。”
“怎么,你不想做忠……”
“呵!”轻哼一声,戏志才捋了捋自己的发髻,摇摇头道:“还是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戏志才刚刚背过去的身子一颤,随即低声道:“什么时候我能助你走到这个国度的最高点,我再改!”
“志才,你。”
第三十二章 借刀杀人
皇甫岑今年二十一,拜入卢植门下,已有四年。四年光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但是皇甫岑绝对没有想到,四年的时光竟然可以改变这么多,从默默无名到被全天下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从白丁之身到如今的辽东属国都尉;从白手起家到现在盘踞辽东,身旁猛将、智囊齐聚。
这一切来的真的太快。不知不觉中,皇甫岑已经成为风暴中心。
发展的过快,根基就会不牢固,这点皇甫岑很清楚。可是他没办法,世事威逼着他拿起手中的兵刃要奋起反抗。威逼着他要将这条血腥的杀戮走下去。
所以,今夜,皇甫岑又做出了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刺杀苏仆延。
在外有鲜卑虎视眈眈,内部可能会军心大乱。
这其实也是一场博弈。
人生的每个阶段,来说都是赌博。
所幸,身为穿越大军的皇甫岑还没有赌输过几次。
所以这一次,他也决定就这么赌下去。
四更天,昌黎城内所有的声音都开始慢慢泯灭,所有的人都渐渐入睡。
而行动的人很少,只有四个人。
皇甫岑、颜良、文丑、狄清。
“狄清,你守住巷口,机灵点,随时给我们报信。”
皇甫岑冲着颜良、文丑招手,从后院直径的跳了进去。
“好。”
这一次狄清没有废话,他知道今夜都尉大人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自己能同大人一起血战鲜卑大营,又能深入此地,要知道这个事情就连大人的结拜兄弟都不知道,足以证明自己已经成为大人的心腹。一个出身贫寒的贱民能成为大人的心腹,这又何德何能!就是拼了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