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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长辈关怀的内容?“不如我们也离开,到别处去听风看雨?”
“好啊,好啊。”司马锐连声应和,兴高采烈的说,“我可是早就想离开了,但枫儿觉得有趣,想要看一会。如今正好,就让父皇处理这儿的事宜,我们走吧。反正大哥他们也在,如果有事他们自会处理。枫儿,不如我们去观月楼,那儿既避得了风,又看得了雨。你觉得如何?皇叔,你呢?”
司马明朗和慕容枫一起点了点头。
三个人悄悄离开了祥福宫,太后回房休息了,这儿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散了。
皇上现在满心都是慕容雪,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离开,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阻拦,司马锐的性格他不是不知,哪一年的佳节庆祝他能够坚持到结束?能够来参加已是不容易。
司马明朗更是不合常规,如果循规蹈距,说不定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人就是司马明朗而非自己。
至于慕容枫,皇上有个清楚的感觉,如果想要不让自己找无趣,那就最好不要找慕容枫的不是。她深受太后恩宠,又有开朝圣皇的金牌,再加上冰雪聪明,绝非庸脂俗粉,招惹了只会自找没趣。
三个人就这样悄声悄气的离开啦。
慕容芊瞧见,微微一笑,心中对三妹有着很多的愧疚,想当初,自己从中斡旋,让慕容枫替代了慕容雪,如今看她活得到也滋润,而且司马锐对她似乎也不是全不在乎,至少听来的消息是,司马锐已经很少再去月娇阁,留在四太子府的时间一天长过一天。这让慕容芊心中多少有些安慰,心中只但愿的她能够平安幸福一生。
观月楼,安静而寂寞,三人对桌,桌上放着酒菜,风吹帘动,雨落有声,远离了祥福宫的热闹,心情也愉快了许多。
司马锐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枫儿,你假扮白敏的时候,曾经吹笛,月娇对你的笛声记忆深刻,一直敬慕的很。皇叔这个人极是自信,他的笛曲也确实是悠扬,和今日听到雪妃的琴声不同,雪妃琴声中有太多的情绪在其中,听了反而多余,今日不如你吹一首笛曲,让皇叔听听,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自信满满的认定自己是天下第一,谁也不放在眼里。”
慕容枫微微一笑,其实她的笛曲并不真的就一定超得过司马明朗,但一定会让他们听得入迷。她有着慕容枫的技艺,有着白敏时代的音乐,有些音乐是他们没有听过的,他们当然会着迷。司马锐既然有此提议,当此风雨之际,她到还真想吹一首她喜欢的曲子。
她想起来的是王菲曾经演唱过的《但愿人长久》,她喜欢王菲的声音,其实白敏喜欢很多的东西,只是此时她更想念王菲冷冷清清的声音,就象现在周围的氛围,是她白敏爱的。
笛曲起,悠扬清冽,携清清寒雨渗入灵魂,一时无声,只有笛曲在雨中似真似幻,捉摸不定。
司马明朗的表情有些奇怪,这女子给他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和震撼,她能感动他的内心最深处,虽然人淡淡的,却如海,不知内中藏了多少的内容。突然有些羡慕司马锐,自己游荡了半生,却没遇到如此有意思的女子,有些人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最幸运的却是,在该遇到的时候遇到,最好。
而他却不幸运,遇到时已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一曲终了,司马明朗和司马锐皆是无声。
“枫儿,我实在是很崇拜你!”好半天,司马锐才笑着说,眼中是深深的溺爱之意。
司马明朗只是微微一笑,“果然好!”
一时之间大家就不再说话,只听得风雨寂寞声。
“来,我们喝酒。”司马明朗爽朗一笑,“否则真是浪费了此番景色。枫儿,要不要喝点?”
慕容枫一笑,“有何不可。”
三个人谈天论地,笑语做伴,酒自然是喝到尽兴,这风雨整整下了一夜,也不知是何时散了,如何散的,又如何回的各自住处。
只是醒来,吓了一跳,发觉自己与司马锐相拥而眠,立刻醒了所有的睡意,迅速检点自己,却只唬的自己心跳如鼓。
纵然这身体是慕容枫的,可这感受却是白敏的,她发誓她不知道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她并没有爱上司马锐,也许只是有些淡淡的喜欢,现在不讨厌他而已,怎么可能就这样许了终身!
但,身为司马锐的妻,这毕竟是逃不过的,如此酒醉,也许反而是免了难堪。从千年之外的朝代莫名的到了这个大兴王朝,难道就是为了嫁给司马锐,为了做他的妻?!
他到底好在什么地方?
值得她如此从遥远的千年后回来?
司马锐睡得安稳,很香甜,眉宇间还是快乐的神情,慕容枫的动作并没有惊醒他。
窗外的风雨仍然未停,慕容枫悄悄下了床,把自己裹在披风里面,坐在窗前,静静的发呆。
她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记得大家在一起喝酒,喝得开心了,听司马明朗聊他的见闻趣事,那酒并不辣,还有些甜甜的味道,好象她以前喝过的葡萄酒,很好喝。后来,好象喝多了,再后来好象司马明朗说“散了吧!”,大家就散了,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跨过千年来爱你63
白敏的时代,她是个未嫁的女子。大兴王朝的慕容枫,也是嫁了未圆房的女子。以她的经验,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和司马锐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会只着亵衣与他相拥而眠?……
“醒了。”是司马锐的声音,温和而关切。
慕容枫不敢回头,只是点了点头。
“昨夜喝得多了一些,你应该再歇息一会。”司马锐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完这句话,站在那,竟然不知如何说下去。
这时,春柳从外面走了进来,端来了梳洗用的水,“小姐,您醒了。四太子,大太子在会客室里等您,说是找您有事,让您过去一下。”
司马锐点了点头,“我去看看,你梳洗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用早饭。”
慕容枫看着司马锐离开,觉得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小姐,您是不是舒服一些了。昨晚回来的时候,您吐得厉害,真是把奴婢给吓坏了。”春柳笑着说,“小姐,您从来滴酒不沾,这次为何喝得如此之多,回来之后一直唱歌,四太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您给弄到床上,奴婢可是第一次见小姐如此失态,您连洗澡的时候都在唱歌,您以前可是从来不唱歌的。”
慕容枫一愣,昨晚真是如此失态吗?“我都唱什么啦?”
“您一直在唱‘明月几时月,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奴婢不记得了,您一直在唱,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先是笑着听您唱,后来干脆陪您一起唱,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您劝到床上。”春柳微笑着说,“烟玉姐姐说,第一次见四太子如此细心和耐心,根本不让奴婢们插手。”
慕容枫脸一红,那岂不是出糗了?“我昨晚是不是很失态?”
春柳刚要说话,烟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听春柳骗您,其实您没有失态,——昨晚,到了很晚,您才由四太子陪着从外面回来,开始的时候是吐了些,我们帮您梳洗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怨责自己让您喝酒,懊悔的不得了,后来,梳洗完了,四太子就让我们离开了,他自己亲自照顾您,后来就听见您一直在唱歌,奴婢们是第一次听见如此优美动听的歌声。只是不知为什么,您后来开始伤心的哭,四太子一直陪着您,后来干脆唱您一直唱的歌,怕是把这首歌当成了催眠曲,终于把您给哄睡了。”
慕容枫的脸更红了,天,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柳一旁说:“小姐,奴婢是和您开玩笑的,奴婢是替小姐高兴,这位四太子虽然人有些——,但对小姐却是真好,昨晚小姐回来的时候,身上一点也没湿,可四太子身上全湿了,整把伞都撑在您头上。您吐的时候,四太子一直旁边给您拍着背,丝毫也不介意,您难受,奴婢到瞧着,四太子比您还难受,一个劲的埋怨自己。”
慕容枫有些茫然,难道昨晚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
梳洗完毕。春柳和烟玉离开,慕容枫站在窗前,发了一会呆,提起笔,写下了她昨晚唱了一夜的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停笔,心怅然。静静站着,静静望着窗外。
司马锐静静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