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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声焦虑异常,如此不成体统的大呼小叫,必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大皇子,大皇子,哎哟!我的爷,您还真是在这里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让他找到了山洞里。
“滚!狗奴才!谁叫你进来了!”
大皇子愤怒的声音喝骂道,同时用身体遮挡了洞口。
周围变得更加黑暗,隐约间,苏亚男觉得有人靠近了自己,她一怔,马上想到那是可馨。幸好惶乱中,可馨只是退缩到她的身边,既没有碰到她,也没有觉察到她的存在。就这样可馨待在离她只有几十厘米的空间范围内,静静地俯下身体,微微喘息着,不知道为什么,苏亚男觉得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洞口,来人跟慕容澈嘀嘀咕咕低声说了几句,就听到慕容澈震惊地嚷了一句:
“什么?父皇遇刺了!”
“我的爷!您别嚷嚷了!这会儿不是问究竟的时候啊!您还是赶紧换了这身衣服,皇上宣诸皇子入寝宫议事呢!”
慕容澈跳起来,立刻要往外走,却被那人大胆拉住。
“大皇子,这模样怎么成!奴才给您备着衣服呢。”
“赶快更衣。”
“是。”
慕容澈在贴身太监的帮助下慌里慌张换下了衣服,急急忙忙钻出石洞。
外面月朗星稀,月挂树梢,万物分明。柳树后有人低声吟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大皇子,您可真是好雅致啊!”
慕容澈身体一僵,好似被人迎面浇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跟。他强作镇定,目视对方。对方从容地从树后露出本真面目,是一名身穿白衫的年轻男子,眉目清秀,一头紫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变成银紫色,更显得妖媚动人。他背负双手,傲然而立,居高临下望着慕容澈,目光锋利。
慕容澈冷笑道:
“原来是宇文长公子,此间是皇宫内院,外臣安敢擅自入内!你可知罪?”
“臣知罪!”
“看在三弟的面子上,本宫不与你计较,你且退下。”
“恕臣不能从命。”
慕容澈勃然大怒,正欲发作。对方剑眉轻扬,沉声道:
“臣有皇命在身,并非擅自进入皇宫内苑,情有可原。大皇子违抗皇命,乱用媚药,yin乱宫闱,却是该当何罪!左右,还不将他拿下!”
没等慕容澈反应过来,身边就窜过来几条人影,将他团团围住,不由分说便把他绑了起来。他刚想嚷嚷,嘴巴却被人用布团堵住,只是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来。
“慕容澈,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
宇文博示意两名精明的侍卫手举火把,随自己一同进入石洞。只见洞口放了一只小巧的盒子,里面装了几粒红色的药丸,侍卫捡了起来呈给宇文博。
宇文博将其放进袖囊,示意火把往里面找一下。
石洞里面空间逼仄,挤进来三个大男人,顿时变得满满荡荡。明亮的火把将空间照了个通明,里面躺了两名衣衫单薄的女子,均是发钗凌乱,其中一个尤其狼狈,衣衫非但不整,还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教男人们看的眼睛发直。
另一名女子,年纪尚幼,生得十分美丽,犹如一朵娇嫩的睡莲,叫人眼睛一亮,心底清明。
角落里,有人颤抖着惊呼一声:
“四,四公主!”
声音尖细,是大皇子慕容澈的贴身太监,他见势不好,想偷偷溜掉去通风报信,惶乱中反而被困在石洞里。
随着他这一声叫嚷,山洞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啵”之声。
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四十三章 又是一场叛离
宇文博的脸霎时变得苍白,连呼吸都有些局促。很快他冷静下来,微微俯身,恭声道:
“四公主,让您受惊了,微臣这就带您出去。”
说完从怀里取了一块方帕轻轻蒙在她的脸上。她不解其意,不由得瞪大眼睛,可是蒙着方帕,什么也瞧不清楚,她再次与世隔绝。
“嗤嗤!”
几声轻响,紧随其后的是,笨重而沉闷地倒地声。苏亚男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仿佛就在身边,可是她看不到,也摸不到,隔着白色的帕子,只能看到外面微黄的火把光线微微晃动着,很快连这个光线也消失不见。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离开地面,被人打横抱在怀里,温热又熟悉的淡淡香气,但是这一次,苏亚男没有感觉到一如既往的安全感。
“当啷!”是铁器掉到地上的声音。
宇文博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懂规矩的!”
那声音是让苏亚男觉得很陌生的冰凉,是隔绝阴阳的冰凉。
怎么会这样?出错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苏亚男拼命挣扎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未必有什么用,可是内心的焦急还是让她做出无益的动作。
“放我下来!”
随着一声厉喝,苏亚男发现,自己不但已经能够说话,手脚也可以活动了,只是血脉有些不通,周身麻痹,尚且无法行动自如。原来那家伙说“一个时辰穴道自解”,倒不是骗她的。
宇文博只得松开手臂,此时两人已经来到洞口,月光已经能够照清他们的身形。
苏亚男紧张地抓住他的袖袍,哀求道:
“阿博,求你,求你……”
“嗤!”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轻微的一丝声音从洞里传来,如其说是耳朵听见,倒不如说是她的内心感觉到的。血腥的味道更加浓郁,飘满整个夜空。
她愣了一下,忽然像疯了一样,拼命想要回到洞里,可是身体被人从后面抄住。宇文博的手臂牢牢禁锢了她的身躯,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那个让她觉得有点陌生又有点害怕的怀抱。
泪水几乎要落了下来,不知为何她竟然能控制,抬起头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
……
她无力地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身体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一样,几乎要倒在地上。
宇文博的面色更加苍白,他的表情虽然还和平时一样冷静,明眸中却融进一丝难以释怀的痛楚。
“可馨她?她……你们,你们……”
声音微微发颤,她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却没办法相信。宇文博没有回答,这时一名侍卫匆匆靠近他,宇文博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苏亚男娇小的的身躯。侍卫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沉声道:
“你们且先行去吧,不必声张,我亲自跟三皇子交代。”
“是。”
“你要跟三皇子交代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父皇呢?他,他有没有事?”
这几句话是她拿出全部的勇气,才可以说出口来。
宇文博的目光柔滑如水,温声道:
“微臣不知,微臣奉皇帝口谕,接管宫中一概事务,惩办奸贼。”
“谁?谁是奸贼?”恍恍惚惚,一切竟如梦中一般不真实起来,万物在她眼前晃动着,连眼前的紫发男子也是一样。
“微臣只是奉命行事。”那男子的脸上似有怜悯地神情闪过。
“我要见父皇。”她喃喃着,犹如溺水之人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稻草也罢,浮舟也好,触手可以的一切都是她拼命想要抓住的东西。
那个男子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却听得分明。
“圣上有旨,除了三皇子,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
……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可以告诉她。苏亚男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在她面前沉沦了。
咸宁十五年,圣喧帝暴崩,储君未定,帝临终前传召诸皇子,唯长子不到,遂宣诏立三子慕容沨为太子。其后,侍卫例常巡逻时,撞见皇长子慕容澈在御花园假山石洞内,狎戏女子,食用媚药,后见事情败露,竟然出手行凶,将女子杀害,如此禽兽一般的行径,令人发指。
新皇登基后,念及兄弟骨肉之情,父皇尸骨未寒,又怜其母德妃忧思过度,竟追随先帝而去,下旨罚慕容澈圈禁之刑。
正德元年,新皇登基第九天,“雁北关”急报,据探马观测羌族大军在北方纠集军队,约有数万人之众,正往“雁北关”开来,距离不到三天的路程,意向不明。
而这一天正是十五年前羌族狼主与苏侯爷城下折箭结盟的日子,狼主誓言犹在耳:
“帝在世一天,我狼族的勇士就绝不会踏入中原一步,有违誓言,身如此箭。”
时光荏苒,整整一十五载光阴已经过去了。
新皇在太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