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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轻步走过去,刚想在美人靠上歇一歇,就见那人转了过来,白须长眉,眼含慈悲地看向她。
林曦身子一震,不由站直了,须臾,她两步走过去一把揪住老人的胡须,骂道:“死老头子,你还有脸来见我?你当初说我是只富贵猫的,但没多久就挂了,挂了就挂了,你看看我现在,搞得猫不猫人不人的。死老头子,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拔光你的胡子,送你当太监去!”
司命他老人家是好不容易背着天上的神仙下来的,没想到这刚一现身就被人揪住了胡子。哎呦,那可是他留了几千年的胡子啊!他握住林曦的手防止她使劲儿:“丫头丫头,别急诶,我这不是找你解决问题来了吗?”
“怎么解决?”
“额。。。。。。哎哎哎,别揪,别揪。哎丫头,我是来助你的。”司命紧紧地盯着被人扯在手里的胡子,心疼地嚷道。
林曦狐疑地看他:“你真能解决问题。”
司命连连点头,用空着的手自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你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太上老君那里偷来的,喝了它,你就可以当个正常的人了。”
林曦接过那个红色的瓶子,还是觉得诡异:“真的?”
“我骗你干嘛。”司命吹胡子瞪眼,“不喝拉到。”
“行了,我信你最后一次。”林曦打开盖子,瓶口凑到唇边,“说好了,要是你骗我,你就去皇宫当太监去。”
司命内心:“。。。。。。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诅咒么。”
林曦仰头将一瓶药倒进口中,一点点苦,倒是不特别难喝。昏迷的前一刻,她嘴角挂起满足的笑:“真好,这下我和阿月就可以在一起了。”却在司命的眼中看到了歉疚。
“丫头,对不住你了。”司命长叹,将昏迷的林曦抱进怀里。另一个人忽然出现,他看着司命怀里的女孩儿,也叹了口气,对司命道:“你这样做,何苦?”
司命笑:“说来是我欠他们的。这是最后一世了,历完这最后的情劫,他们就能归位。”
“上次你消了他们的记忆,她还是记起来了。这一次,你觉得她真能彻底忘记么?”来人道。
“这是太上老君给我的。”司命苦笑,“她如果这一世是个人倒罢了,偏偏成了不人不猫的妖物。这样即使他们在一起,世俗也不会容许的。”
“可他何曾在乎过?”来人道:“若他在意,怎会到如斯地步?是缘是劫,得看他们的造化了。”
司命看着远方,目光空茫,良久才呓语般地道:“他救过我的命,转世前,我就应过他要照拂她。”
来人不再说话,亭中雾气升起又消失。那些暗中跟在林曦身后的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消失,一时都慌了。
林潇正跟其他几位评委一起根据参赛者的情况裁定分数、分组,抬头忽见林家一名隐卫飞身迅速闪进他的凉棚中,没多久,又见洛湘江手中的扇子落了地,林九面上笑容凝固很快就有崩溃的趋势。
林潇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转身快步朝凉棚走去,连一句招呼都没打。
洛湘江看着他走来,大步上前,一拳就这么砸了过去:“她若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
林潇被砸得倒退一步,他仿若没有知觉一样,只眨眨眼,怔怔地想着洛湘江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脑中炸开一般地蹿出许多场景,却无法窜成完整的记忆。
他捂着快要炸开的头,想着那丫头那么小心眼,他一定要赶紧去告诉她。他救乔荷,只是因为她的不信任让他生气、难过,他只是气不过;他救乔荷,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可是这丫头这回居然气成这样,她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消失了。他不敢想,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到哪里再去找一个林卯卯,到哪里再去寻一个让自己牵挂的人。
心口酸涩的感觉涨了满怀,林潇红了眼眸,不顾还在武林大会的现场,对林九吼道:“还不给我去找,上天下地,都要给我找到她。”
场内众人不明这林少当家何以突然发了怒,但隐约地猜到林家出了大事,又联想起这几日关于这位林少当家的传人。此刻见他凉棚内清一色的男人,也大抵是猜到了些缘由。但林家财大势大,这林潇又是个不好惹的,是以众人都在站内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夏秋然发挥了他世子关爱百姓的情怀,在众人感激的目光中走到林潇面前,温和问:“林少当家,是出了何事?或许,我能帮上忙。”
林潇掀起眼帘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眸,淡淡地看他一眼,“不用了,林家的事,还用不着外人插手。”
夏秋然笑容不便:“如此就好。但林少当家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林潇懒懒地点点头,过去跟众人打了声招呼,领着林家的人匆匆离开去寻人了。
林潇人虽走了,众人却也没了继续的心思,至善一沉吟,派人前去打听了一下,知道确实是林潇的宠姬丢了。众人一合计,觉得人林少当家的宠姬都不见了,你还在这比武,以后再开武林大会还想不想要赞助费啦。于是,大伙儿也自告奋勇地帮着去寻人了,心想着若是人给自家找着了,以后的好处还会少么?
洛阳城很快被封锁,百来号人将夕月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后,又将整个洛阳搜了个清,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得出的结果是:人不见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已经从洛阳彻底消失。而据说林少当家的这位宠姬不会武,也不善骑马,唯一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消失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被人掳走了,后面还得加上四个字:“生死未卜”。
林潇在将洛阳搜了三遍后,留了一拨人继续寻找,第二日一早就火速往扬州赶。半月的路程仅仅用了五日的时间,用林九的话说:“睡觉都是在马上的。”林家管家得知少当家回来,领了一拨人守在大门口,身后跟着的人很多手中还捧着账本,那些都是要少当家亲自签字确认的。远远地看见数匹黑马飞来,管家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一句“少——”刚出口,就感觉耳旁劲风一掠,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让去,眨眼睛,那几匹黑马已经“飞”进了林家。“当家。”管家干干地吐出后两个字,瞧一眼同样被吓到的众人,挥一挥衣袖,“大家都散了吧。”自个儿着紧往前厅去,这么急,怕是出大事了。
到了前厅,听完少当家的话,管家愣了:“这果然是大事。”林曦的身份别的人不知道,他在林家待了二十年了可是知道的。于是,管家在听完林潇的吩咐后,自去安排人手去了。
久居静庙的素音听到风声,跨出了她十三年来从未跨出的院门,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前厅,一对上林潇那歉疚的眼神,她眼圈就红了。
“少当家,你应过我的。”素音静静道。
林潇垂下头,难掩难过:“素姨,对不起。”
素音摇头:“对不起?我护了她十三载,你不过月余的时间就弄丢了她。林家的人,果然都是不可信的。”她话里责怪的意思那么明显,林潇头垂得更低了。
素音理理衣袖,微微一福身,转身就走。
“素姨——”
“素音——”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林潇抬头看去,见他的父亲匆匆赶来拦在素音面前,手伸出像是要去握住身前人的手,却在半路垂了下去。
“素音,你要去找她么?”林甫满脸柔情,安慰:“你好生在家里住着,曦儿我会去找。”
素音却是冷冷地看着他,道:“多谢,不必。”
“素音。”林甫苍老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你守着静庙不肯跨出一步,却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素音声音冷淡道:“林甫,这么多年,我早不恨你。她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该去找她的。”她动手松开紧绑的袖子,手往前一送,一道白绫飞速射出,“虽然多年不用,却也没落下。林甫,我走了。”
“可她也是我的女儿。”林甫哑着嗓子道:“素音,我与你一起。”
素音头也没回:“林甫,何必呢?她并不是你的女儿,我们都知道的。否则,你怎会容许她和林潇独住一院?你的心思我很明白,在今天之前我甚至也仔细想过。但今儿我就明白了告诉你:不可能!有生之年,我不想我和他的女儿与林家再有一丝一毫地瓜葛。”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潇豁然抬眸,看着让林甫惦记了一生的女人果决地走出自己的视线。
“潇儿。”林甫回头看向儿子,难得地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如今已经能成大事了,林家交给你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