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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我和他算什么啊!
相思朵朵开
“皇甫天辰又打什么鬼主意呢!难道这次师傅你也和他合谋?”我气呼呼的将一堆纸全都扫落地上。
大师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
“徒儿,你可不能冤枉师傅我啊。”他摇着扇子,一脸委屈。
“你装什么风流倜傥!”我指着他鼻子不客气的说,“再摇扇子你也成不了诸葛亮,看你那包子似的脸!”
“包子脸?”大师瞪大眼睛。
“就是!你实话跟我说,皇甫天辰这次又想骗我去干什么?”我才不跟大师客气,没大没小惯了,他已经习惯被我打击。
他收起扇子举手:“我可没合谋啊,而且我觉得,他这次什么阴谋都没有。”
“呸——”鬼才信。
我指着一地的纸鄙夷的说:“拜托——我不是纯情小女生了,你告诉他,要想再骗我,用点高智商的手段好不好啊?写情诗?真有够无聊的!”
大师退后两步,低头仔细看看那些纸,喃喃道:“满纸相思泪啊……”
“相思你个头!我看他是想死。”我将软枕朝大师砸过去,“相思相思,他骗我骗得一塌糊涂,然后来跟我谈相思?!”
大师抱过软枕,无奈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事实?!”我从床上窜到地下,拎起那堆纸举到大师面前。
相思朵朵开
“看啊看啊——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什么鬼句子?这是劝妻子回家的,我是他什么人,是妾!贵妃也是妾,只有皇后才是他的妻!他给我写这个有用吗?”
“再看这个——一夜梅花发,窗前疑是君——他那个寝宫,实话跟你说,窗子外头就没有梅花好不好,借物抒情,也得靠谱对不对?”
“还有这个——花落六回,明月千里——我们俩分开才不到一个月,说什么花落六回呀!”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我一张一张的把信纸给大师看,越说越生气。
虽然对古诗词不怎么通,但好歹也在这个时空待了很久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的。
皇甫天辰,是拿我当孩子耍?
“恩……我觉得……”大师唯唯的开口,“抠字面意思是不对的,你只要看每句话的相思之意就可以……”
“我呸——”我把那堆纸再次扔到地上,“附庸风雅的玩意儿,骗纯情少女也许管用,想骗我?哼!”
“恩……我觉得……”大师再次开口,“说他附庸风雅是不对的,大燕朝的人都知道,他们的皇上是文武全才,只有不通文墨的人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我恶狠狠瞪着大师:“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皇甫天辰送这东西来做什么?你帮他送又是为什么?合伙欺负我?”
相思朵朵开
大师做举手投降状:“徒儿息怒,徒儿啊,为师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你这么凶,我也不敢欺负你呀。”
“那是为什么!说!”
“徒儿……他送这个,自然是因为想你了,为师就是跑腿的,你们俩如何与我无关啊,不要把怒火烧到我头上。”
“好,你说和你无关,我就暂且相信你。”我双手叉腰,气鼓鼓的,“下次他再送信,你不用拿给我,直接烧掉知道不?”
大师眨眨眼睛,像是我的话很难理解的样子。
不过,在我火力充足的目光扫视下,他终于点点头说“好”。
我满意的点头:“好了,没别的事你走吧,我头晕,要睡觉了。”
大师惊讶:“睡觉?如果我没记错,你都睡一整天了。”
“一整天算什么,如果我愿意,可以睡上七天七夜。”
“好吧。”大师耸耸肩,转身出门,临走到门口还嘟嘟囔囔,“真是搞不懂谁是师傅谁是徒弟,唉……”
我见他出院子,就迅速把地上那堆破信纸放到烛火上烧。
好好的一张纸,转眼就成为灰烬和青烟。
烧信封的时候,大师突然又折回来,扒着门框说:“为师忘记一件事。”
“什么事?”我手上的活计不停,那信封转瞬消失在火中。
相思朵朵开
好了,大功告成!
我吹吹手上沾的黑灰,拍了拍手,看着门口的大师。
他清清嗓子,很认真的说:“我忘记问你有没有爱上云长歌。”
“哈?!”我仔细盯着大师左看右看。
于是在我疑惑惊起的目光下,他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我无奈翻白眼:“师傅,您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先是皇甫天辰,后是云长歌,您是准备当媒婆还是什么?”
“为师我没吃错药,更不想当媒婆。”他很郑重的回答我,干脆一脚踏进门里,“为师是关心你,关心我唯一一个徒弟的心理健康。”
天,真服了,连“心理健康”这种词都搬出来了,就算他对我原来的世界十分熟悉,也不能这么卖弄呀。
我长叹一口气:“师傅,我知道您是个好师傅,可是您徒儿我的心理非常非常健康!而且,这种情感问题,不能归结到心理问题里去,知道吗?”
他点点头,又问:“那你到底爱不爱云长歌?你要是选择他,我可以当证婚人,随便什么时候成婚都可以。你要是选择宫里的皇上,我再教你一些宫廷生活的注意事项。”
“师傅!”我忍无可忍,抄起软枕再次砸过去。
他一边躲一边抱怨:“你这么害羞做什么?痛快说出来,为师我也好帮你啊!”
“师傅你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尼姑庵啊尼姑庵!佛门清静之地,你说起这些情啊爱啊就不怕亵渎佛祖?!”
相思朵朵开
我抄起可以砸人的一切东西朝他猛砸,他躲避不及,分别被一个砚台、一本书、一个花瓶砸中。
而且,他还很心疼那些东西,被砸之后还千方百计接住它们,所以我扔了半天,一件东西都没打破。
“乖徒儿,为师这就走,你好好睡觉哈——”他狼狈的跑出了门。
我追在他身后,等他出了院子,就把院门紧紧关住,挂上门拴,然后进屋把屋门也栓住。
看着满地狼藉,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想收拾,索性滚到床上继续蒙头大睡。
不过大概是白天睡太多了,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瞪着天花板和帐子顶发愣。
该死的皇甫天辰,他又搞什么鬼花招,难道他还不能放过我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连灵隐庵都不能住下去了,应该早早离开大师,独自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
还有云长歌,今天在小路上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唉,我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