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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逗笑她的,让她自己替自己和娘亲报仇。
想起清丽无双的妻子,想起可爱淘气的女儿,雍正的心,越发柔软,如春水一般。
黛玉可不知道这么些事情,只是知道贾家败了,贾家的人入狱,并不曾有姓名之危罢了。
逗弄着已经五个月的小掬心,忽然想起妙玉来,忙问雍正。
雍正淡淡一笑,道:“她那样极聪明的女子,你又何必担忧,自由她的去处。”
黛玉想了想,道:“我只是奇怪,那年里的那位荣公子,好似,和她有些个瓜葛似的。”
夏日炎炎,小掬心只穿着白绫子力红缎面的肚兜,绣着一个大娃娃坐在一张大荷叶上,憨态可掬,绣工十分精巧。
嫩嫩的藕臂伸展着,小胳膊小腿儿地在凉榻上爬动,精力十足得根本不似早产的孩子。
雍正一把抓着小掬心坐在腿上,小掬心扭着小身子,张着小嘴儿,吐着小泡泡。
黛玉坏心的戳着小泡泡,小掬心含着黛玉的手指吸允着,红润润的小脸蛋,露出大大的笑容。
雍正笑看着女儿和他对视的大眼儿,道:“黛儿,咱们的女儿,只怕长大之后,竟是个小人精呢!”
好似听到父亲说起自己了,小掬心嘿咻嘿咻底爬到了娘跟前,口水流了雍正一身。
黛玉笑着抱起了女儿,亲了亲,道:“掬儿乖,你要快快长大,娘带你啊,走遍天下。”
用着搂着妻子和女儿,笑道:“不准你带着掬儿走遍天下,便是将来走,也是你和我。”
听着他话里满满的醋意,黛玉也娇笑起来,婉若翩鸿。
她喜欢看着女儿一点一滴地长大,喜欢看着女儿粘着自己,喜欢看着他吃醋的形容,心中,满满的,是幸福。
本来她还是要住在自己的家里的,但是雍正确实担忧着,不肯再冒丝毫风险,因此,仍旧住在林家。
黛玉送走了探春远嫁东瀛,送走了惜春远嫁蒙古,也送走了湘云和她的另一只麒麟,每天,她都忙碌的。
她明白,探春会幸福,因为她有自己的故事;
她知道,惜春会幸福,因为她有自己的爱情;
她晓得,湘云,也会好的,即使如今冯夫人并不是十分待见她,但是冯紫英性子却好,豪爽不失体贴,定能叫她安稳过活。任性了这么些
年,也糊涂过,也愚笨过,只是,日后,她却可以更改,有朝一日,也必定会为婆母接受。
迎春生哥儿,紫鹃双生子,黛玉忙着准备贺礼,竟比迎春和紫鹃还喜欢一些。
心眼开处,请先的时候,她喜欢画画,喜欢作诗,喜欢刺绣,抚琴,吹箫,养着女儿。
两岁的女儿,更加淘气,抱着黛玉的脖颈就知道撒娇,告父亲的状。
若是黛玉想抱一会紫鹃的孩子,小掬心就嚷着不依,这么小的年纪,也知道吃醋了!
这日四更时分,小掬心藏在装奏折的箱子里,给人运到了养心殿。
箱子打开处,两个小太监剪刀奏折里冒出一颗小小的脑袋,都吓了一大跳。
小掬心连滚带爬地出了箱子,直扑向刚刚换完衣裳的雍正,嚷嚷道:“爹爹啊,小四四来了!”
随侍的心腹宫女太监面皮抖动,都不知道是哭是笑,虽然已是驾轻就熟。
李德全见到小掬心也吓了一跳,雍正却是低头看着地上抱着自己腿的小掬心,不由的皱了皱眉。
“爹爹啊,抱抱啊!抱抱四四啊!”小掬心见父亲不理自己,撅起了小嘴,满脸的不甘。
雍正叹了口气,抱着掬心,问道:“你怎么藏在了箱子里?你娘知道不知道?”
掬心想起早上在爹爹和娘的床上尿了起来,就心里开心,仰着小脖子,向着雍正告状,道:“爹爹,娘啊,好懒,现在还在睡觉!爹啊,
四四陪着你好不好?娘说了哟,你不陪小四四,回去就叫你面壁思过跪搓衣板!”
雍正双眉一轩,这个小人精,真真是个人精,不知道是淘气,还是聪明,许多事情,许多话儿,不论听谁说过,总是记得心里,然后惊吓
道了大人们。
长着大眼睛,骨溜溜地看着养心殿恢宏大气的摆设,蔓延的惊奇,道:“哇,爹爹啊,这里好大好漂亮啊!”
然后双眉也是一轩,笑着谄媚,道:“没有娘的屋子漂亮,娘的屋里有娘,所以比这里更漂亮!”
拉着雍正的衣袖,笑道:“爹爹啊,你说小四四说得对不对?娘最漂亮对不对?”
轻轻点着掬心的小鼻头,雍正满是怜爱地道:“你这小淘气,也不跟娘说一声就偷偷过来!若是除了意外可怎么着?”
说着凌厉的眼,等着装奏折的纳兰溪和西林成,两人心虚地低下头。
心中也不自禁地苦笑,这个小柱子,可真是个人精,无法无天的,极是淘气,一双眼泪,就叫两人心甘情愿替她遮掩。
李德全笑道:“只怕是小主子尿床了,所以偷偷赶紧跑来!”这个司空见惯的事儿了,并不是稀罕事儿。
气得小掬心瞪着眼睛给李德全,挥舞着小拳头,道:“李德全,你这个坏老头儿,干嘛揭短儿?”
列的全捂着脸双肩一抖一抖的,指缝间路出哭声,道:“小主子最坏了,还欺负奴才这个老头子!”
小掬心笑得灿烂,道:“李德全,你可别装哭了,我可知道你袖子上带着辣椒粉呢!”
李德全放下捂着脸的衣袖,脸上干干净净,果然没有泪痕,埋怨地道:“小主子怎么知道要带辣椒粉?”
说着恍然大悟,道:“奴才知道了,昨儿个小主子打坏了玉主儿最爱的那个花瓶,所以就在衣袖上沾了一点辣椒粉装哭!”
小掬心活蹦乱跳嚷着不依,雍正已准备上朝,抱着小掬心坐在龙榻上,道:“小掬儿好好儿在这里等着爹爹,不许乱跑!”
小掬心重重点头,笑得甜甜的,雍正吩咐了介个小太监和纳兰溪陪着她,自顾自先上朝去了。
却不然,这个小掬心,竟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闹得皇宫里鸡飞狗跳!
鸡飞狗跳闹熹裕
雍正前脚刚出养心殿,小掬心就手舞足蹈起来,扭着小身子在龙塔上蹦啊蹦的,然后“砰”的一声,趴倒在龙榻上,小嘴使劲咬着被子上
的线头,像只小猫似的,拉着被子扯啊扯的,一股脑将被子拆了开,露出里面的丝絮,骨溜溜的眼睛左右观望,露出天天的笑靥。
纳兰溪是侍卫,所以只是站在门边,没有入内,几个小太监宫女则是装着没看见小掬心在龙榻上淘气。
小掬心在龙榻上打滚,小脚丫子胡乱蹬着,把拆开的被子踢到了地上,顺手就去拆枕头。
不想那枕头里装的是黛玉特地收集来的松针,煞时洒了一榻,满室都是松针的清香,令人自然而然头脑清醒。
可巧那拉皇后因送雍正的东西过来,见状微微一愣,看着龙榻上的一片狼藉。
却有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儿坐在上面,粉嫩精致的小脸蛋,淡淡如烟的两弯眉,乌溜溜的眼睛晶光灿烂,闪烁如星,曼联的精灵顽气,
有些像黛玉,眼睛却又更像雍正,比之黛玉的风流袅娜,她却是明媚亮眼。
不过有一件是相同的,就是,这样小的年级,就有绝色美女的风范。
那拉皇后自然是知道雍正和黛玉用了一个极淘气的女儿的,想来就是她了吧,小掬心。
果然是淘气呢,没听说谁进了宫里来,她却爱这里,只怕,并不是雍正的意思带她进来的。
要知道,对皇宫,黛玉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愿意捡来的。
那拉皇后泛着温柔慈爱的笑意,坐到床边,问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小掬心气鼓鼓地撑着双颊,道:“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东西!”
说着洋洋得意地大声道:“我叫掬心,林掬心!”
那拉皇后诧异,但是多年膝下寂寞,叫她更喜掬心,抱着她到怀里,道:“为什么姓林呢?”
小掬心更加得意了,道:“娘好漂亮的,像树立的仙女一样,我要像娘一样漂亮,当然要姓娘的姓了!”
那拉皇后忍不住“嗤”的一声笑,脸上爱怜横溢,一本正经地问道:“小掬心好厉害呢,竟然会认字看书了!”
小掬心眼珠子赚了几转,淘气地笑道:“姨姨,你是谁?为什么要到我爹爹的屋子里来?”
那拉皇后点了点她淘气的小嘴,并不答话,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