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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颇有重量的食盒,只勉强的笑了笑便硬着头皮走向瑟然阁。
有了上午的前车之鉴,此刻我倒真应了那部电视剧的名字——步步惊心。
试探着一点一点的向前挪动,半分不敢掉以轻心。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天色已由夕阳半边红渐渐暗成淡淡的墨色,而我,却只专心脚下,完全没有察觉。
直到终于抵达了瑟然居正位的竹屋,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在王爷果然在这,不至于让我白跑一趟。
此刻的他正倚在门口拿着酒壶端详着我,眼里有一些我无法读懂的情愫,很内敛,很飘渺。
“芸锦来谢谢王爷上午的救命之恩。”
说着,将手中的食盒微微提高,然后不等他发话便将锦食盒里的东西一碟一碟的摆在院落边上的石桌上。
有菜有饭还有酒,可我费解的是为什么碗筷和酒杯都有两副?
这不是皇上吩咐御膳房准备给王爷的么?
他明明是只身一人在瑟然阁,为何要准备两副餐具?
难道是在示意我留下来陪他吃饭?
新月,你醉了。
难道是在示意我留下来陪他吃饭?
我正在思虑,王爷已经来到我的身侧端坐在石凳上。
“是他叫你来的吧。”
不冷不热的语气,不似询问倒更似是陈述,平缓之中有淡淡的哀伤,就如血液的水份,明明知道它的存在,却无法精细的将它区分出来。
“瑟然阁里只有你和我,锦儿,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去向皇上讨了你,把你接回王府,可好?”
“王爷……”
“叫我新月。”
他低吼,声音不大却透着坚持。
环顾四周无人,也就不再坚持什么,遂如他所示轻唤他的名字。
“新月,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已经是皇上册封了的采女,虽然只是从五品下的位份,却也已经是皇上的妻妾。”
虽然在这个时代,我只是一个涉世未深刚到一天的新丁,可是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话放到现代那叫勾引大嫂。
是正常的男人都容不下的,何况是古代?
不管你是什么官位,勾引皇上的女人都是犯忌讳的,说难听点根本就是找死。
关键是,你找死也别拉我陪葬啊……
“若我以这个王爷的头衔去换,他是会答应的。”
我哑然。
我这前身究竟和他有什么瓜葛?他竟愿意为了我放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之位?
“能与锦儿相伴,携手浪迹天涯,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新月,你醉了。”
他满身的酒气,却偏偏不若印象中醉汉那般恶臭,反倒有一股清清的酒香。
一双本就妖娆的丹凤眼眸借着酒气蒙上了点点迷雾,更显得魅惑勾人。
三分醉意七分醒的朦胧暧昧再加上他天生的慵懒不羁,竟勾勒出此刻如此让人窒息的鬼魅氛围。
实在被他看得心慌,我只能微微的向后挪动身体避开他的目光。
“醉?你在王府十二年,何曾见我醉过?”
十二年?
我这身体怎么看也就不过十七八的样子,若在王府十二年不就代表从小就住在王府里?
也心变了么?
眼前这王爷看上去也不过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若非醉了,怎么竟说胡话?一会儿说要带我离宫,一会儿又说不做王爷。要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不一定做出什么样的文章呢。”
“锦儿,你变了。”
王爷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那份触碰细腻而轻柔,比起皇上,王爷的手倒似乎更金贵一些。美到如玉,找不出半点瑕疵。
“哪变了?”
我故作镇定的问着,想或多或少打听一下过去的那个我,就近是个怎么样的人。
“过去的你似湖,现在的你似溪。”
新月思索了片刻,自己斟了一杯香酒,一仰而尽后,对我下了这么个结论。
“怎么说呢?”
我仍不放弃,继续追问着。
“过去,你如湖水,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只会默默的听着。连附和都没有,更不会质疑我的决定。就连我要送你入宫,你也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便再无他话。可现在,你如溪水,潺潺细绢却也川流不息,比如刚才,你竟会劝阻我不许我胡言;又比如现在,你会追问我的想法。”
和着以前的我,就是一个哑巴一样的角色么?
心下了有份了然,又开口笑言道:
“无论湖或者溪,还不都是水么?不过是环境变了,总要学着适应。”
“为了适应,可以连心也变了么?”
他并未拿起桌上的任何食物,甚至连看也没看一眼,只平静得出奇的问出这么一句来。
“苏芸锦还是苏芸锦,无论过了多久,都不曾变过。”
不能算是说谎,我确实还是我,就算比起原本我所生活的时代,这里不知道是要早上多少万年的时间,我却也还是我,不曾变过。
只不过,此刻我口中的苏芸锦并非他印象中的那个苏芸锦罢了。
“救命之恩芸锦已经谢过,现下天色已经不早,就不打扰王爷用餐了,芸锦先行告退。”
甜蜜而暧昧的举动
“救命之恩芸锦已经谢过,现下天色已经不早,就不打扰王爷用餐了,芸锦先行告退。”
这个男人很危险,如果如他所说,他和我的前身相识了十二年,那么他很快就会发现我更多的不同之处。
他若是对我的身份起了疑,恐怕只会平白给自己添了麻烦。
唯今之计,果然还是应该躲他远远的,能不见则不见。
福了身子正要告退,他却出声唤住了我。
“即然来了,就坐下陪本王一起用餐吧。你……也不想抗旨吧。”
我没有忽略,这一次他自称为‘本王’而不是一贯的‘我’。
而且,他也没有再更正我对他的称呼,似是默许了我唤他为王爷而非新月。
心下纵然不愿意,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本来肚子里就在大唱空城计,此刻饭菜摆在眼前更是觉得饥俄难耐。
偷瞄了他一眼,似乎也看不出什么不悦,于是就着自己附近的菜肴,开始小口小口但是极快速的吃。
“别咽着了。”
新月王爷微微蹙眉,略带疼爱而极其自然的伸出手来擦掉我唇角的菜渍。
我微微一愣,这专属与男女朋友之间甜蜜而暧昧的举动竟让我忘了尊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任他此刻的温柔将我沉溺。
面对我的目光,新月王爷暗暗有些神伤。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轻轻的呢喃着:
“又忘记了,此刻的锦儿已经是他的采女,而非待我弱冠便可成亲的侧王妃了……”
“芸锦吃饱了,谢谢王爷的款待,芸锦先行告退。”
是呵,若不是他提起,我险些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悄悄的环顾四周,这分明无人的树海仍让我不能安心。
隐隐的觉得,皇上的人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确且的说是监视着新月王爷,我只是很倒霉的顺便被监视着而已。
虽然我完全看不到有监视者的踪迹,可知道就是知道。
王爷您醉了。
虽然我完全看不到有监视者的踪迹,可知道就是知道。
近乎逃离的姿态福过身,不待他再多说什么便转身想要离开。
却才迈出三两步便被人从身后环抱住,那淡淡的檀香和环在腰上的完美如玉的修长双手,分明的宣告着此刻是何人如此大胆,公然非礼着皇帝的女人。
淡淡的温热气息侵袭耳畔,那一阵不受控制的心率凌乱将我的局促出卖得淋漓尽致。
说到底我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这种程度的暧昧太难以承受了。
“锦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同我回王府么?再过两个月便是我的弱冠之礼,到那时母后便再也没有理由不准我娶你。虽然只能封做侧妃,但我可以保证我会为你悬空王妃之位。待母后百年,我尽了孝道以后便将你扶正。”
新月王爷将我扳了过来,面对着他过份完美的脸,丹凤眼眸里透着点点的笃定和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