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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自顾坐在了那桃木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桌边一手落在膝盖,淡笑道:“西厢记》我只看到了「老夫人赖婚」那一节,虽甚为着迷却苦于不知结局如何。起了这个园子,就是等着能于我续完这故事的人儿来做王府里的正主儿。”
“即是留给正主儿的,我怎么能住?不如,还是换过别间吧。”
“就凭你能说出来历,你就住得这园子。至于正不正主儿的,你我还在乎这虚无的名堂么?”
说话音,傅瑶和蓓儿已经从屋里出来。
傅瑶站在我的身侧细声的回禀着:“娘娘,屋子里已经打点好了,咱们先进去吧。”
我睨了慕容澈一眼,也不再推辞,毕竟此刻爬在担架上的我真的需要一个地方来修养,况且他的辅政王府虽然宽敞,却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供容膝的地方了。
“这才是临去秋波那一转!”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慕容澈在我身后的一生感叹。
我轻叹一口气,冷冷一笑。这慕容澈真是痞到家了,我都已经落得这般模样了,他还不忘拿言语打趣我。
活扒了我一层皮
我轻叹一口气,冷冷一笑。这慕容澈真是痞到家了,我都已经落得这般模样了,他还不忘拿言语打趣我。
只看了半部的西厢记》就知道用张君瑞对崔莺莺念念不忘的‘临去秋波那一转’来轻薄我,若是看全了,还不知道要扯出些什么来呢。
不过,慕容澈虽痞,却还是有该有的分寸。
我被抬进了房间以后,由两个身形彪悍的侍妇扯着担架上的布垫子把我从担架上移到了床上,女大夫也已经净了手站在一侧,见我趴好了对我微微一点头,便遣了屋子里不相干的人,只留下她的三个女徒弟和傅瑶,蓓儿。
傅瑶和蓓儿始终拧着眉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说真的,六个人十二只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屁股看,纵是我来http://。自开放的现代,也还是会尴尬的。
可现在这种情况,我又能怎么办?
“娘娘,我家师傅要先帮您剪开伤处的衣服,这血已经有些凝固粘了肉,肯定会疼的,您要忍耐着一些。”
女大夫的小徒弟穿着白衣,站在床头上塞了一片人参片垫在我的舌下,防止我一口气上不来闭过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准备好了。
双后紧抱着缎子锦绣枕,做好了迎接疼痛的准备。
女大夫动做很轻,可尽管如此凝固了的血粘住了衣服,要从伤处取下来仍如扒了我一层皮一样的痛。
“啊——!”
起好了边,女大夫猛得一掀,整片的布料便从伤处扯了下来。我心不由一悸,那一下真是险些上不来气,狠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最痛的已经挨过去了,娘娘只管放宽心。我家师傅为您清理了伤口,再涂上那上好的金疮药,便算是大功初成了。”
那白衣的小医徒拿着丝绢的帕子,替我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面上仍是笔盈盈的,似是见惯了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也不足为奇了。不似傅瑶和蓓儿揪着心口咬着唇,本就满是秋水的眸子此刻更是氤氲朦胧。
推心置腹
那白衣的小医徒拿着丝绢的帕子,替我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面上仍是笔盈盈的,似是见惯了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也不足为奇了。不似傅瑶和蓓儿揪着心口咬着唇,本就满是秋水的眸子此刻更是氤氲朦胧。
玉白色的金疮药缓缓的涂抹在了伤处,微凉的触感淡淡的药香,也不知是心理做用还是怎么着,倒真是觉得好像疼的没有那么厉害了。
一番折腾过后,那女大夫站在床侧对我微微再一点头,领了她自个的徒弟和蓓儿一起退出内堂,估计是抓药去了。
傅瑶在我身边,用剪子剪开了裤腿,把那满是血渍的衣服裤子都帮我退去,换了上比较轻便宽松的卦子。又把床铺周遭打理了一番,才终是停下了手,站在床头看着我。
“这又没有旁人,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会儿吧。”
对于傅瑶,我心里是很喜http://。345wx。欢的。虽然蓓儿跟我更贴心一些,但经过冷宫的相处,又加上这次的事情,我对她从另眼相看到如今的推心置腹,也并不是突然的转变。毕竟,哪有几个丫头能做到傅瑶这个地步呢?
“就算没有旁人,也不能逾越了规矩。”
傅瑶仍是站在那里,缚手站着回我的话。
“规矩?呵,你说话越来越像蓓儿了……”我浅浅的一笑,其实对我来说,那些尊卑规矩,那些主仆名份,我都并不在意。我所珍视的,是一份真心真意罢了。于是,又开口道:“事到如今,我已不再是那个开阳殿里圣宠正浓的珍贵嫔了。即然主子已经不再是主子,那你又何必拘泥着自己是奴才?倒不如随兴一些,彼此唤着名字罢。”
傅瑶微微一愣,凝着我的眸子缓缓的说着:“虽然今天皇上杖责了娘娘,但毕竟天威难测,责罚了不见得就是不喜http://。345wx。欢,圣宠不在了。也许过不得十天半月,娘娘便重回开阳殿,圣宠更浓了呢。”
我自然知道傅瑶是在宽慰我,但她又岂会知道,这次出来,我便不打算再回去了。
帝王之爱
我自然知道傅瑶是在宽慰我,但她又岂会知道,这次出来,我便不打算再回去了。
是,我爱韬光。可我爱的那个韬光却也是一位帝王。
帝王之爱掺杂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心机莫测。
上一次,他为了那一场「志在必得」将我送入冷宫;这一次,他用二十杖责把我软囚在了这里;那下一次呢?会不会真就应了他今天的那一句斩立决?
古人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夫要妻亡,妻不得不亡。
可我不是古人,要我为了权利,为了斗争,为了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的原因去死,我不愿意!
所以,等伤养得好一些,我便准备寻个机会逃走。这天大地大的,总有我容身的地方。
只是,时机仍未成熟,这个计划暂且不能说破。倒不怕傅瑶泄漏了消息,只怕她不经意间流露了担心,泄漏了天机。
说话音,蓓儿已经回来。迈进了房门,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傅瑶,又打量了一下趴在床上的我,看着也确实没什么好插手的地方,索性和傅瑶并排站着,低头不语。
“你们两个都随便坐吧,这里没有主子,没有娘娘,只有待你们如姊妹的苏芸锦。我已经沦落至此了,你们还愿意跟在我的身边,这份情谊是旁人怎么也比不了的。可若再跟我拘泥着礼数规矩,岂不是对我见外了?”
对这两个丫头,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我落魄至此,她们都不离不弃的跟着,宁死也不肯舍弃了我去投奔别个主子。
可即便是在无人的时候,她们也从不敢逾越半分的规矩,谨守着做奴才的本份。
这倒叫我难拿捏了分寸,不知究竟要拿她们怎么办才好。
“蓓儿即然认了您是主子,那便到死那天您都是蓓儿的主子。且不说今儿虽挨了责罚但位份还在,便是皇上将您摘去了位份贬为庶民,那蓓儿便做庶民的奴才。若皇上将您贬为奴才,那蓓儿便做奴才的奴才。”
不死不医女华佗
“蓓儿即然认了您是主子,那便到死那天您都是蓓儿的主子。且不说今儿虽挨了责罚但位份还在,便是皇上将您摘去了位份贬为庶民,那蓓儿便做庶民的奴才。若皇上将您贬为奴才,那蓓儿便做奴才的奴才。”
傅瑶站在一旁,看着蓓儿说着堵气又委屈的话,只是轻轻的一笑:“皇上不会贬娘娘做庶人,更不会贬娘娘做奴才的。等过了这阵子,皇上必会给娘娘一个说法,不会委屈了娘娘。”
“都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会的?”蓓儿一瞪眼,侧目看着傅瑶。杏仁眼里盛满了露水,一个不小心便会滴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眼见着两个最体己的人就要吵起来了,我只好“哎哟”了一声佯装着牵扯到了伤口。
两个丫头一听见我这一声音“哎哟”,果真顾不得掐架,急忙掀开了被子审视我的伤口。见是没再流血,便知道我是怕她们吵架装疼的。
蓓儿一扭脸,嘴巴嘟得老高,背对着我一直摸着眼泪。
傅瑶也拧眉不语